“云桑只说过司幽虫喜人气,除此之外呢?”
苏豆蔻很快解决了手里的干粮,饮了几口水,“我们几乎一无所知。”
纪恕拍拍她的手:“无谓担心都是徒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接下来就看我们自己的了。”
方才在山洞口看到外面的青金之色但愿只是眼花所致吧。
然而,这种侥幸心里不过一瞬而逝。
纪恕算是个行动派,长期以来形成的敏锐观察力告诉他,他们看到的外面那一幕灿若星辰的青金之色决不是一场梦境。
他常年作画,深深知晓青金色深邃明净,湛蓝宛如天空,况,蓝色之中闪耀着点点金黄,既神密又悠远。
美丽至极。
倘若那些不是司幽虫的翅膀展开所呈现的色彩,他想像不出还有什么。
且不说司幽虫的青金双翅带来的致幻能力,单看那份青金的美丽就足以令人沉醉其中。
倘若能够永久徜徉在这青金之河,本就是一场盛大的美事。
“要是长卧其中不醒就好了。”纪恕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之情,他唇角带着微笑,整张脸上一派安详宁静。
“纪灭明,纪灭明!”苏豆蔻的手在纪恕的眼前使劲挥动着,“纪灭明!”
纪恕神情一震,茫然道:“怎么了?”
“纪灭明你别吓我。”苏豆蔻慌忙从身上的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塞到纪恕口中,“快吞下!方才你双眼痴痴望着前方,神情诡异,你怎么了?!”
纪恕咽下那粒碧绿药丸,眉头皱紧:“我分明看到前方是一片璀璨星河,美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心甘情愿沉浸其中。原来是不知不觉中招了!”
苏豆蔻捂着心口,心有余悸:“太险了!怎么会这样?游戏这就……开始了?”
纪恕神情严肃:“恐怕是的。”
然后他兴味十足笑一声:“想不到司幽虫竟这般厉害,果然名不虚传。”
他想了一下自己差点陷入幻境的前后细节。
如此轻易中招,难道是因为自己对色彩向来比较喜爱,熟悉和敏感?
看来,从最熟悉的最擅长的地方入手是司幽虫致幻的一个切入点!不过,这样反而是好事,只能让他更加警惕。
不过,同样看到司幽虫,为何他的豆蔻貌似并没有受到司幽虫影响。
怎么回事?
苏豆蔻一脸无辜:“这我就不清楚了。”
纪恕向苏豆蔻倾了倾身子,然后,在她身上嗅了嗅。
苏豆蔻保持着夸张的警惕:“……”
纪恕:“你用的是什么香?”
苏豆蔻想都不想道:“自然是百濯香。”
“怎讲?”
“百濯香用来薰衣服简直最好不过,凡经百濯香熏过的衣物即使浣洗一百次香味仍不离不散,味道也好,浓淡可以依据自己喜好调整。”
纪恕了然一笑:“真好闻。”
苏豆蔻颇为自豪:“那是啊!看,还有我身上的这个香袋,你猜里面装的什么?”
纪恕捏在指尖放到鼻下,吸了两口气:“嗯,这个不是银丹草么?清清凉凉的,甜润微辛,很是醒神。”
“是啊,这个时节草木勃发,银丹草最是常见,路边尤其多,随便就能采到一大把,用来清心醒脑。”苏豆蔻笑着解释。
突然,她笑意一凝:“灭明,你想说的是不是我不受司幽虫致幻影响因为我佩戴的香?”
纪恕:“反应还不算太慢——是啊,面对青金之翅你我二人产生不同表现说不通啊!”
苏豆蔻撇撇嘴:“小看我?”
“不,”纪恕语气里透着认真,“我想这或许就是天意,阴差阳错之中让我们躲过一劫。”
然而,苏豆蔻却不是十分赞同:“这样岂不是太巧合?
总给人不真实之感。
纪恕拉着苏豆蔻朝山洞深处再进一些:“我只是合理推测罢了。而且,我觉得自己十有八九是对的。”
苏豆蔻没有说话,而是睁大了眼睛,透出浓烈的询问之意。
“你想啊,”纪恕解释道,“毒医前辈和云桑既然知晓这山中如此凶险,一个不小心你我皆有可能丧命如此……在明知我二人极有可能殒命身死的情势之下却依然让我们来了,这说明什么?”
“好无情啊!”苏豆蔻豁然开朗,“我明白了,毒医前辈和云桑都是无情无义心肠歹毒之人!”
“这……”纪恕哭笑不得,“小豆子你又调皮。”
苏豆蔻哈哈笑了起来:“哎呀,开个玩笑而已。我怎能不明白你的意思,退一步讲,即便我们与云桑姐姐是陌路人,无冤无仇的,他们也不至于非要置我们于死地而不顾。这只能说明我们的处境确实不妙,但,不妙是可以改变的,不过是要费些精力与心思。”
纪恕颔首。
“纪灭明,你说,毒医前辈要你采这四种药材到底要做什么?真的是解毒的报酬?”苏豆蔻不得其解。
纪恕摇摇头:“前辈用意难测。云桑不是说过这些药有倍增药效之用么?”
“是啊。”接着她扁了扁嘴,一时福至心灵道,“就算是他要拿那些药草来玩谁又能阻挡得了?不过——会不会与解‘六亲不认’有关?解药?”
她这话让纪恕心中一动,遂在他心中产生了一种乐观情绪:“呃,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说完这话,二人顿时有了力量。
人总要靠一些希冀活着。
或者说,有希望能活得更好。
纪恕:“小豆子快快想办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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