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你又不等我!”
撒欢小跑的哈啾后面跟着跑得气喘的阿宁,再后面是悠哉悠哉走着的纪大堡主。纪堡主手里提着一个包裹。
他们刚从落梅镇回来,这会儿要到敦敏院。
敦敏院,纪默书房。
纪默与纪恕二人刚好习完两张大字,就听到院子里卷过来一阵清脆的热闹。
二人来到院中,果然前面跑着哈啾,后面跟着粉雕玉秀的阿宁和fēng_liú倜傥的纪大堡主,养眼父女二人组。
纪默:“爹爹。”
纪恕:“义父!”
“呶,阿宁带给你们的礼物。”纪巺扬了扬手中的包裹。
打开包裹,纪默的礼物是几只九连环——每一只都环环相扣,环的大小不尽相同。这些环有的手掌般大,有的长不盈尺,不过做工无一例外有点粗。
在落梅镇能买到这样做工有点糙的九连环已是不易。
纪恕的礼物则是一只飞镖盘和几只配套的铁质小飞镖。
纪默收到阿宁送的九连环脸上看不出欢喜与否,这样的玩具他有,都比这些要精巧得多了,不过他都没怎么玩过,觉得既幼稚又浪费时间。然而,纪恕一拿到飞镖盘却很是喜欢,觉得这礼物送到自己心坎里去了,他准备把它订到卧房的外墙上,只要在敦敏院,只要有空,想玩便可玩——多好玩多方便啊!到时候可以和师兄比赛,谁输了就抄家训,不,抄家训太无聊,没意思,那就比赛骑马好了。前日,纪平终于抽出了空,带着他在御场溜了一会儿,差不多他快要会骑了。
他拿着飞镖盘高高兴兴地想着,冷不丁怀里被人塞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只九连环。
纪默瞪了他一眼,心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笑得那么傻!他抬了一个眼皮,“幼稚。这一只给你。”说完,拿起剩下的几只头也不回走了。
阿宁看纪默这么别扭,皱着小脸嘟着小嘴说:“哼!什么哥哥啊!”
纪巺揪了揪她的小辫子,安慰道:“谁让他是哥哥呢。你送他礼物他心里一定很高兴啊,九连环多好玩呐,头脑笨的人根本解不开。哥哥定然是怕当着我们的面解不开被人笑话,回去偷偷解去了。”
“是么?”阿宁高兴了,“我就知道,哥哥明明喜欢还不承认!”
哈啾在一旁转来转去,谁给它一个眼神或是喊它一声它就冲谁散发热情,扑到人怀里蹭,更有甚者,你要是一笑它就往你脸上凑,颇有点蹬鼻子上脸的意思。
“阿宁妹妹,这飞镖盘我喜欢的很,谢谢你。不如我做折纸给你?”
“好啊好啊,恕哥哥会折什么?会折哈啾吗?”阿宁兴高采烈。
“你看着就知道了。”纪恕从怀里掏出几页纸,那是他在密室里画的画,当时他自己感觉效果不太好又没舍得扔掉,出来时便放进了怀里。只见他抽出其中一张,手指灵动地捏在手里,三折两折之下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狗成了。阿宁又是喜欢又是惊叹,拿着折纸爱不释手。然后纪恕在她的要求下又折了一只青蛙和一只蚱蜢。
别问他为什么会折这些东西,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折纸挺好玩,完全不料想他一上手,那些小动物什么的就像藏在在他手心里的幻术,一股脑都跑了出来,争先恐后地变成了一只只栩栩如生的精灵。
纪巺一直看着纪恕折纸的手指动作。那纤细的手指骨节分明,一上一下柔韧灵活,轻重缓急张弛有度,各个手指间的配合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弹力……所有这些和着他的节奏,形成一种令人舒适的韵律。
这孩子,这孩子……
纪巺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情绪:不欺然这孩子是一个天才啊。
天才,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呢?
纪巺心里一阵激动——这是,捡到宝了?我纪风信运气不错!
他心中喜悦,想着要好好培养一番这个孩子。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先教他点什么!
纪巺精神振奋,觉得该练练这孩子的胆子,他一高兴脱口而出道:“恕儿,走,我教你骑马去!”
什么?纪恕听完义父的话,半晌没回过神来,确定自己没听错后他两眼放光欢呼一声,迫不及待跟纪巺去了。
他“求骑马得骑马”,实实在在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幸福来得猝不及防”。
纪巺抱起阿宁,领着纪恕,穿过趣梅园对面的花园,御场就在花园外面,一墙之隔。
纪巺放下叽叽喳喳的小麻雀阿宁,去马厩里牵来一匹健硕白马。
“来,认识一下,这是‘霜鹘’!”纪巺手掌轻轻抚过白马的背脊,像轻抚一个溺爱的孩儿,用自豪的口吻轻轻道,“她顶漂亮吧?刚满四岁。别看她这么高大,年龄却比你还小。”
“很漂亮!”纪恕着迷地看着“霜鹘”,喜爱之情油然而生,“义父,长大了我也会拥有一匹这么漂亮的马吗?”
“哈哈哈!”纪巺爽朗地笑了几声,“宝马配英雄,只要你足够优秀,一定会有一匹配得上你的好马,到时候义父送你一匹!”
纪恕不由得脸红了。一来因为兴奋,二来他小小的心中涌上来一股属于男子汉的冲动——长大了说什么也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纪巺安置好阿宁,阿宁远远地乖乖呆在一边,看爹爹教恕哥哥骑马的要领。她看到爹爹手里抓着一段缰绳,一会儿放开一会儿收紧了,口中说着什么,之后他突然身子一轻,端端正正坐到了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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