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骑射结束后正在休息喝茶的锦官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喷嚏,茶水直直地喷在了对面八殿下锦成的脸上。
“哈哈哈哈……”锦宇笑不可遏,“莫不是皇城哪家歌坊的姑娘又在背后说十六弟弟了,这喷嚏打得,恐怕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吧!”
八殿下擦了擦脸上茶水,并未生气,“十六这性子,能让别人说出几句夸来,那就奇了!”
“八哥,你这话可就揶揄我了!”锦官不以为意,“虽说我性子差了些,可除了性子,哪样不是拔尖的?你倒是说说,她们有什么可说的?”
“可就是你这性子差了些,所以别人评价你的时候,总是会用‘虽然……但是……’这样的句式。”锦宇笑道。
“这有什么含义吗?”
“你可知道,‘虽然……’后面是什么都是些不重要的,‘但是……’后面的才是重要的。”锦宇继续解释,“所以,就算你其他方面以臻完美,但只要有一点不好,就会像一颗老鼠屎打坏一锅汤一样,你懂了吗?”
锦官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懂,又有些不懂,不过听九哥的意思,好像皇城的人,对我的评价普遍不太友好啊!”
“岂止是不友好,简直就是丑名远播啊!”锦宇还未来得及回答,锦官身旁的贴身侍从宋元就开始了长篇阔论。
“话说,坊间传闻,十六殿下流连烟花之地,把好几个姑娘的肚子给弄大了,最后却仗着自己有权有势,不想负责,被送‘渣男’名号!
又有人说,那几个姑娘不是什么烟花之地出身,却是城中世家小姐,那几家家主知晓后怒不可遏,差点要报官,后来听说十六殿下许了日后收了她们做妃子,才平息了骚乱。
还有人说呀,十六殿下残暴无比,经常在外面吃饭喝酒不给钱,弄得城里人见了他都避犹不及……”
若是旁人这般说他,可能会以为是在夸大其词,但宋元说得一本正经,一点不像胡编乱凑,再加上宋元本身的身份,就有了绝对的信服力。
缘何?
因为他乃是大羲朝国公宋远志之子,不仅学识渊博,而且为人刚直不阿,所以他口中说的话,拥有绝对的可靠性。
“你这都说的些啥,本殿下怎么没有一件事儿有印象?”锦官觉得委屈,“百姓这张嘴,怎么竟说些谣言出来诋毁本殿下的名声呢?我明明啥都没做啊!”锦官气愤不平,“啥都没做,却在别人口中啥都做了,这莫不是很很吃亏?要不我干脆啥都去做做?这样才对得起他们对我的美誉是吧?”
“你呀,就知道贫吧!”八殿下锦成抿了一口茶,“这般不正经,以后怕是连老婆都娶不到了!”
“呵!”锦官不以为意,“虽说我名声差,但皇城里喜欢我的姑娘多了去了,我还会害怕这个?八哥你也太看不起人了!”
“她们那是喜欢你这个人吗?谁不是看重你的身份地位啊!傻小子!”锦宇翻了个白眼,摇着头,然后拿了一块茶点送入口中。
“你俩就知道挤兑我,不和你们说了!晚上我还有约,我先回去了!”被这俩人气得有些郁闷,锦官急急忙忙便要走,临走前还不忘自己俩个哥哥做了个鬼脸。这般行径,倒也对得起他十七岁少不更事的年纪。
看着锦官策马急奔的背影,俩哥哥相视一笑,倒是非常默契地说了句:“随他去吧!”
离开皇林的锦官并未径直回宫,而是在半途撇下了自己的贴身随从宋元,转了个弯,朝着皇城北面的长清山飞奔而去。
高耸入云的山峰下面,茂密的树木遮天蔽日,天还未黑,林中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锦官来到一处空地,伸了个懒腰,朝着四处高声喊道,“老头儿,我来啦!出来吧!”
良久,未有回音。
再喊,“老头儿,我们说好的,三五之日,黄昏之际,你不会又要爽约吧!”
仍旧无人应。
“老头儿,窖藏十八年的宫廷玉酿还想不想要啦?不要的话,我就送给城东头的陈木匠咯!”
锦官话里的陈之轩也算是皇城中的名号响当当的人物。
听闻他虽然开的是木匠铺,但其人却是大羲朝著名刀剑师,其人技艺高超,经常帮皇家、各大世家,甚至是各路仙家修理兵器。
更重要的是,此人是锦官口中这个“老头儿”的死对头,所以听到刚才那句,藏在暗处的诸葛昂按捺不住,一个空中一百八十度翻转落在了锦官跟前。
身后翻腾的树叶唰唰落地后,二人面面相觑,颇有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气氛。
虽然锦官叫他“老头儿”,但实际上,诸葛昂的样貌看上去却仅仅只有二十来岁,而且形神俊雅,气宇轩昂,嘴角常年挂着邪痞的笑意,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高手过招,从来都是不动手,先动口。
“小子,长本事了啊!”瞪大的双眼中,是压制不住的怒火,而点燃这怒火的,只不过是一壶陈年酒酿,这让锦官觉得有些可笑。
“在你门下修习,不长点本事,怎么对得起你仙门第二公子的称号啊!你说是不是,老头儿!”
“废话少说,酒拿来!”言语之中,有些迫不及待。
但锦官岂会轻易交出。
与人交往,利益为上。而且,与诸葛昂交往,更应时时刻刻将利益二字牢记心中,毕竟这人,十分不靠谱。
“那你得先告诉我,提升灵力的法子!”锦官伸出一只手,将手掌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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