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身后事都交代清楚了,我还拴什么拴,直接等着分你财产得了。”
他扯了我一束头绕在手指上,嘴里道:“我那叫未雨绸缪,你是我老婆,米粒是我儿子,我总得为你俩多想些。不过这绳子还是要拴紧的,最好拿铁链拴。”
“你当是拴狗呢。”
他鼓起脸,“有你这么挤兑自己老公的吗,居然把我形容成狗。”
“狗怎么了?人家哈士奇至少知道对主人忠贞不二。”
他闷闷地回:“我才不要当二哈呢。”
蓦然我心思怔凝,很久很久以前的某次,我帮他擦头时就觉得他像二哈。把他惹急了就脾气张扬不管不顾,但把他的毛给捋顺了便什么事都好办。话题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严肃变成了讨论狗的环节,喜欢这样轻松的氛围,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我正了神色问他:“到底这次你检查的结果如何?”完了我又慎重加了句:“说实话。”
他瘪了瘪嘴不满地道:“说得好像我都是讲胡话一样,我肯定跟你说实话的啊。既然你人都跑来了我就给你招了啊,不过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我蹙了蹙眉低斥:“别废话,快说。”
他说:“实际上我在雪山那次感冒挺严重的,当天晚上我就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倒下来了,是我通知的老大跟老二来把我带走的。”
心头紧了紧,猜到了,但不从他口里亲自说出来我不愿往深里想。只要往深处想就会现其中的蹊跷了,周念与周亮能把人从丽江带走,莫不是周瑜整个人昏迷过去了就是他清醒着授意。而前者的可能性很低,不然他们飞机回a市会很麻烦。
至少从丽江回a市的时候,周瑜的人是清醒的。
“那你回到a市后呢?”从丽江回来我也是一病不起,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才起得了床这期间周瑜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周瑜也不躲闪,一副坦白从宽的样子:“回到a市,杨静就为我做了次检查,查出我的免疫系统变坏了,这也是导致爬次雪山就染上重感的原因。前面也有过一次烧,当时杨静就警示过我要注意,这次比上次还要来势汹汹,但我知道肯定不能瞒你太久,所以让杨静先给我打了一针。”
听到这我忍不住打断他:“那是什么针?有什么效果?”
“是最新研的药,还没有问世。”
我又追问:“治你脑疾的吗?”
“差不多是这样子。”
周瑜答的模棱两可,我却嗅出了不寻常,眯起眼看着他,“是不是又瞒了我什么?”
他立即扬声否决:“我没有!这种药确实是最新研出来的,由于没有问世并不知道是否会产生效应,也不知道是否有后遗症,算是冒了次险。”
我蹙起眉,“那有没有效?”
“你说呢,没有效我还能立即回来找你啊。”
蓦然而怔,他的意思是当时他能出院回来找我是因为打了那一针?那种针剂当真如此有效?可我怎么觉得其中有蹊跷呢,不太相信这世上有这种一针就好的神药。
忽而心头一顿,杨静为他打一针是合理的,因为她是他的主治医生。但是她从哪里得到那一剂未经问世的药的?有个答案渐渐浮上心头——基金会。
基金会的名义是抗癌医疗,而杨静是负责人。
所以……我犹疑不定地看着周瑜,逐渐被一个念占据思想。
“药剂是基金会研出来的对不对?到底,”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问:“你的脑疾是不是就是脑癌?”
周瑜的神色蓦然而僵,可随即蹙了眉头问:“你怎么会这么想?当然不是脑癌啊。”
“那基金会为什么研究的是抗癌医疗?它可是你创立的。”
“错了,我只是投资,真正创立基金会的是另有其人。”周瑜否定了我的观点后,又继续道:“癌症一直都是医疗难症,基金会的医疗研究以脑科为主,因为这是杨静外祖母的遗愿,而且这个基金会的真正创立人其实也是杨静的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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