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理会身后的萧景瑞,直接带着白芍离开。
看着安攸宁的态度,萧景瑞却是眉头紧皱。
心中只觉得自己说的这么明白,她不可能听不懂,可若听懂了,又怎么会是这种反应,要知道三皇子侧妃那意味着什么。
虽说现在皇上并未立储,但他是中共所出,帝后眼下也表象和睦,几位皇子之中他胜算最大。
现在的侧妃,等日后进了宫,最少也是个嫔位,她难道还看不上不成。
心中因为安攸宁的不识时务生了几分恼意。
自己也是看在他是安家女儿的份上,看在中秋宴之事,的确皇后有心利用她,想给些补偿,却未曾想她竟然如此不领情。
眼中的神色也是冷了几分,甩袖离开。
一路上白芍小心翼翼的看着安攸宁的脸色。
自从那次冯家的春宴之后,她便觉得自家姑娘有些不一样,但这些日子也算是摸清了姑娘的脾气。
显然刚刚三皇子的话,是生了气了。
想着三皇子的态度,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怎么姑娘好端端的生了恼。
不由小声的问道:“姑娘三皇子说答应姑娘的是什么事?怎么就叫姑娘生气了呢?”
闻言安攸宁回头看了眼白芍,没说话。
有些事情并非当事人不清楚也是理所应当的,而且当初未央宫外,白芍并未跟着,所以也不知道萧景瑞说的话。
眼下懒得解释,只摇了摇头。
刚走到门口,就见着安雅茹站在听水阁门口。
白芍不由愣住:“四姑娘这是在等姑娘么?”
闻言安攸宁看着安雅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是不动声色的上前。
安雅茹等了多时,见着安攸宁不由笑着道:“本想过来看看大姐姐说会话的,院子里的丫鬟说大姐姐不在,正准备走,却没想到刚巧遇着大姐姐回来。”
安攸宁看着安雅茹有些发干的嘴唇,知道这不过是表面话,也并未放在心上,顺着话道了句:“四妹妹快进去坐。”
等坐下白芍吩咐小丫鬟上了茶点退下,安雅茹这才开口:“这两日大姐姐不曾去西苑,三姐姐原本闹腾的有些厉害,后来祖母派人过去敲打了一番,这才安静下来。现在想来三姐姐也着实可怜,虽说母亲是有不对,但终归也是为三姐姐好的。倒是那个纵火的人,到现在还没寻到,逍遥法外,着实让人有些气恼。”
白芍说着拿眼去看安攸宁,她这话说的明白,就是在问安攸宁意思。
人都是相互的,这深宅大院更是如此。
安雅茹是个知恩的人,安攸宁几次三番出手帮助自己,现在因着三夫人出事,柳姨娘便得了机会水涨船高。
连着她这个不受待见的庶出四姑娘,日子也是比当初好过不少。
这些她心里自是明白。
也知道当初安雅娴和沈元瑶设计安攸宁,她不会吃了这个闷亏。
今个过来就是想问问安攸宁的意思,可打算动手,若有这个意思,自己愿意那个点火的人,去将安雅娴这个刚熄灭的炮仗点燃,算是还了安攸宁的情分。
听着安雅茹的话,安攸宁怎么会猜不到她的心思。
当即端着茶不动声色的轻啜一口,随后说道:“有些事情记不得,总归现在五城兵马司还未曾结案,等结案之后,自然会真相大白。四妹妹也不用太过挂怀,这一切都是命,早就定下了,谁也跑不了。”
言语虽轻,却是叫安雅茹听了个明白。
知道自己多心了,她早有准备。
当即点头应声:“如此最好。”
说着压低声音开口:“有件事大姐姐只管听听便是,我无意挑唆什么,也只是身边的丫鬟路过听来的。是二婶身边的嬷嬷吩咐婆子的时候说的,真假谁都不知道。
知晓的她们说了一句,二姑娘担心大姑娘回府别有用心,说不得还要害国公府,所以叫那几个婆子盯紧一些,看看大姑娘在外面都是跟什么人接触,说了什么话,是不是存了什么心思憋什么坏。”
“这是绿萍听来的原话,至于是下人嘴碎,还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大姐姐左耳进去右耳出,心中有个数便是。”说着便将话题扯开。
安攸宁和白芍听到安雅茹的话,眉头微皱。
安攸宁还好,早就已经做到不动声色的地步。
到时白芍满脸震惊,想着那天跟着车的三个婆子,更防贼一样的盯人。
震惊的睁大了双眼,若不是瞧见自家姑娘的眼色,险些就要叫出声来了。
等安雅茹走了这才忍不住开口:“我就说那天那几个婆子奇怪的人,拿了银子都不好使,非说要看着姑娘,确保姑娘的安危,原来是护国夫人吩咐的。”
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若四姑娘说的是真的,那这二姑娘城府也未免太深了,姑娘可不曾得罪她,她为何要如此诋毁姑娘。当初也不是姑娘非要来国公府的,那是护国夫人在皇上面前开的口,若不然咱们安家的将军府还在,姑娘大可以回去自己住着,最多多请些护院,也好过现在被人当贼防着。”
白芍心思没那么重,见着没人便敞开了说。
不由惹得安攸宁冷眼,这才很不情愿的住嘴。
看着白芍的样子,安攸宁声音清冷:“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未可知,刚刚四妹妹也说了,都是道听途说做不得数,总之我们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国公府的事情,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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