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啪啪打脸flag……
我恨!还是欠账,我枯了……
(?_?)
“西苑的老墙下有个狗洞,七少爷应该是从那儿钻了出去。”
小环很是懊恼,早知道她就该去把那狗洞堵上。七少爷虽是个痴儿,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少爷,比她这个下人要金贵得多。
如今失踪,她恐怕会被主子打一顿棒子发买了出去。
自将军战死沙场,府里的少爷们立不起来,将军府就落魄了。纵使落魄,临安城大户人家里的规矩也一样不少,比方说她身为姨娘,不得随意出府。
事急从权,关姨娘也顾不得许多,让小环带她去西苑的狗洞,她钻了出去。
医馆的庭院里,小傻子正蹲着马步,嘴唇的磕伤好了大半。
长虞坐在一旁,守在他身边,穗儿端着糕点正正站在小傻子面前。这是长虞给他安排的任务,蹲满一炷香奖励一块糕点。
也不知是从小挨打还是怎的,小傻子下盘很稳,连蹲三炷香腿不打颤,眼睛直勾勾挂在穗儿手里的糕点上。
扣扣扣——忽然有人敲门。
穗儿想去开门,被长虞出声制止,“你继续看着他。”
摸了竹杖,长虞缓缓行至门前,开门。
来人正是关姨娘,她从狗洞出来,一路见人就问,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鬼使神差敲了这家的门。
开门见人一袭藏青大袖宽衫,鸦青的长发同用藏青的头巾束起,面如冠玉一派温润谦和,却在双眼处蒙了一条白纱巾,令人叹息。
“敢问先生可见……注意到一个小孩,痴痴傻傻的,爱冲着人笑。”关姨娘暗道失礼。
“夫人请进,令郎正在舍下。”
长虞微微侧身,关姨娘看见正站在院中的小傻子。
她跑进去死死抱住小傻子,又哭又笑,不住地抚摸小傻子的面庞,发现他脸上的伤,眼里是止不住的疼惜。
长虞不慌不忙阖上门,握着竹杖就要走回来。穗儿见状,赶忙迎上去想要搀扶,却被长虞温温推开。
重新坐下,手摸到石桌上放置的茶盏,喝一口压下心底的燥意,等关姨娘平复心绪。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关姨娘收敛好情绪,用袖子沾去面颊上的泪水。
长虞蒙着白纱的脸往小傻子的方向转了转,沉吟道:“在下姓楚。”
“多谢楚先生救下小儿,妇人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关姨娘拉着小傻子就要跪下。
一根竹杖横在关姨娘面前,长虞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夫人不必行此大礼,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对楚先生而言是举手之劳,于妇人我却是宝贝疙瘩命根子,天大的恩情。我现下困窘交迫,也没有旁的能馈赠给楚先生,唯有三拜,聊表谢意。”
关姨娘要拜下,长虞开口道,“我天生目盲,既然夫人要谢,不如将令公子留在我家医馆,每日替我晾晒药材。”
“可小儿痴傻,只怕会给先生徒添麻烦。”关姨娘推脱道。
“夫人,令郎的痴疾我能医。”
关姨娘不可置信,“当真?”眼睛睁的极大向长虞求证,哪怕长虞看不见她。
长虞颔首,“当真。”
思忖片刻,关姨娘未多加犹豫,“如此,劳烦先生照料小儿。”
远儿跟着她回将军府不如待在医馆里自在,且从远儿的衣着打扮看,这位楚先生对他是好极了。
“不知令郎姓甚名谁?”
他还不知道小傻子的姓名。
提及小傻子姓名,关姨娘赧然,“孩子生下时,他父亲就不在了,妇人不通文墨,没敢给他取名,一直以远儿的小名叫着。”
她是远州人,当初将军亦是在远州救了她性命,带她到临安,才有了远儿。是她对不起将军,生下个痴儿,好在老天开眼,远儿的病还有救。
“不如就请先生替小儿赐名,妾夫家姓裴。”
长虞不疾不徐道:“姓名乃父母予孩子之第一恩泽,我与令郎……毫无瓜葛,更不是他的长辈,无权为他取名。”
关姨娘却道:“楚先生于远儿有再生之恩,不过取名,怎当不得?”
长虞一手托着茶盏的底,一手捻着杯盖,“既夫人取了一个远字,我再加一个怀,名怀远,可好?”
长吸一口气,压下从体内泛上来的空虚。他养气的功夫倒不如从前,不过是嘴上念念他的名,心底还会涌出一股惧意跟后怕。
他已经救回他,真的救回来了,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裴……怀远……”关姨娘嘴里喃喃,看着小傻子的脸不禁热了眼眶,“甚好,甚好!”声音都走调了。
关姨娘爱怜地摸摸小傻子,小傻子什么也不明白,痴痴对着她笑,对着所有人笑。
“妾不便多留,先告辞了。”她是偷偷从府里溜出来的,再不回去就不好了。
长虞送关姨娘至门槛处,“夫人放心,我会好生照料令郎,夫人可常上门探望。”
“劳烦楚先生。”至于上门探望,尽力吧。关姨娘抚着裴怀远的头,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明白,“远儿要乖乖的,不要乱跑,要听楚先生的话。”
说罢,关姨娘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关姨娘的背影消失在巷尾,长虞才阖上门牵了裴怀远往屋里走。
“穗儿,热水可备好了?”
穗儿清脆答道:“备好了先生。”
长虞让裴怀远tuō_guāng了坐进浴桶里,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红布塞子一拔开,顿时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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