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症晚期患者
(?????`;)干啥啥不行
“对楚先生而言是举手之劳,于妇人我却是宝贝疙瘩命根子,天大的恩情。我现下困窘交迫,也没有旁的能馈赠给楚先生,唯有三拜,聊表谢意。”
关姨娘要拜下,长虞开口道,“我天生目盲,既然夫人要谢,不如将令公子留在我家医馆,每日替我晾晒药材。”
“可小儿痴傻,只怕会给先生徒添麻烦。”关姨娘推脱道。
“夫人,令郎的痴疾我能医。”
关姨娘不可置信,“当真?”眼睛睁的极大向长虞求证,哪怕长虞看不见她。
长虞颔首,“当真。”
思忖片刻,关姨娘未多加犹豫,“如此,劳烦先生照料小儿。”
远儿跟着她回将军府不如待在医馆里自在,且从远儿的衣着打扮看,这位楚先生对他是好极了。
“不知令郎姓甚名谁?”
他还不知道小傻子的姓名。
提及小傻子姓名,关姨娘赧然,“孩子生下时,他父亲就不在了,妇人不通文墨,没敢给他取名,一直以远儿的小名叫着。”
她是远州人,当初将军亦是在远州救了她性命,带她到临安,才有了远儿。是她对不起将军,生下个痴儿,好在老天开眼,远儿的病还有救。
“不如就请先生替小儿赐名,妾夫家姓裴。”
长虞不疾不徐道:“姓名乃父母予孩子之第一恩泽,我与令郎……毫无瓜葛,更不是他的长辈,无权为他取名。”
关姨娘却道:“楚先生于远儿有再生之恩,不过取名,怎当不得?”
长虞一手托着茶盏的底,一手捻着杯盖,“既夫人取了一个远字,我再加一个怀,名怀远,可好?”
长吸一口气,压下从体内泛上来的空虚。他养气的功夫倒不如从前,不过是嘴上念念他的名,心底还会涌出一股惧意跟后怕。
他已经救回他,真的救回来了,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裴……怀远……”关姨娘嘴里喃喃,看着小傻子的脸不禁热了眼眶,“甚好,甚好!”声音都走调了。
关姨娘爱怜地摸摸小傻子,小傻子什么也不明白,痴痴对着她笑,对着所有人笑。
“妾不便多留,先告辞了。”她是偷偷从府里溜出来的,再不回去就不好了。
长虞送关姨娘至门槛处,“夫人放心,我会好生照料令郎,夫人可常上门探望。”
“劳烦楚先生。”至于上门探望,尽力吧。关姨娘抚着裴怀远的头,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明白,“远儿要乖乖的,不要乱跑,要听楚先生的话。”
说罢,关姨娘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关姨娘的背影消失在巷尾,长虞才阖上门牵了裴怀远往屋里走。
“穗儿,热水可备好了?”
穗儿清脆答道:“备好了先生。”
长虞让裴怀远tuō_guāng了坐进浴桶里,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红布塞子一拔开,顿时暗香盈室。穗儿离得近,软软倒地,她被香晕了过去。
将瓷瓶里的香液倒进水里,怀远傻傻地闻着好香,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一头扎进水里,喝上一口自己的洗澡水。
不一会儿,他靠在桶边沉沉睡了过去。
长虞扶着浴桶坐在一旁,对着半空道:“劳烦设下结界。”
啼白显身,“遵帝君令。”
抱着琵琶妙手随拨两下弦,两道流光自弦上飞出落在院子里。
结界设好,“啼白告退。”抱着琵琶隐去。屋内再次恢复安静,长虞的耳边仅剩裴怀远的呼吸声。
他慢慢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裴怀远的脸,他还不知道他的样子呢。在指尖即将触及怀远的面庞时,倏地握成拳,手收了回来。
何必,何必要知道,徒添纷扰。
岁月迁延,白驹过隙,眨眼间裴怀远已在医馆了呆了近一年。中途关姨娘曾半夜偷偷来看过一次,留下些衣物跟散碎银两便匆匆离开。
“先生,真的不用我陪您一块儿去吗?”穗儿提着包袱一脸担忧的看着长虞。
昨日,先生突然吩咐,说是要带阿远出趟门,来回需得半月。一个眼盲一个少智,还不带上她,教她怎能不担心。
长虞摇头,“穗儿你守在医馆等我们回来即可。”
穗儿再担心,只得应下,“先生放心,穗儿必定好好守着医馆,等你们回来。”
将手里的包袱递给长虞,送他们至巷口坐上马车离去。
马车内,怀远盘腿乖巧坐在长虞身旁。与一年前相比,他壮了不少,个头也蹿了一头,有长虞肩膀高。
怀远掀开帷幔,目不转睛盯着外面不断变换的景物。
“先……先生……我们……要去?”话说的还是囫囵,但经过长虞的精心调理,裴怀远的痴傻好了些许。
“我们要去一个山村。”
“山……山村?”怀远
长虞是要带怀远去一个叫青雨的小山村,青雨村在距临安城三十里的沛丰县境内。
马车缓缓,等两人至培丰县城时已近傍晚。天色已晚,而去青雨村还得翻过白石山,所以今夜长虞便带着怀远在县城内歇下。
因着怀远的缘故,长虞只开了一间客房。
小二并未因长虞是瞎子还带着个傻子而心生恶意欺负人,恭敬地引着长虞走进客房,“客官有甚需要,尽管招呼。”
“店里可有饭菜?”一日都在马车上,即便有糕点填肚,怀远也该吃腻了。
“有,客官想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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