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子终于扑腾一声软瘫在了地上。
但是他仅存的一丝意念强制着自己必须清醒,否则他将再无生还余地。
于是他强撑着神经使得自己并未当声昏迷过去。
而那般强烈的恐怖之感却是愈加强烈的涌将上来,使得他喉间咳咳地干呕起来。
那中年人已然玄光大盛,而那磷光似乎十分畏惧于他,只是快速地在那柴房之间流窜。
而中年人凭借着那磷光在那物事每每消失之前将之阻住去路,使得它不得不急速回转。
嘎子毕竟经历颇多,此时亦是抑制住了强烈的心跳向着场上看了过去。
他知道那中年人已然压制住了那个妖魔,于是他便渐渐地安下心来,便开始不像之前那样恐惧。
这样一来,他便愈加对那中年人憎恨起来,此时他看着那磷光所现,那中年人拿他当诱饵的意图更是昭然若揭。
那中年人一定是希望在那妖魔吃掉自己之时沾上他身上的磷光,这样他便可以如现在一般将之收伏。
却不想嘎子福大命大,竟然可以突然感受到异样来,交磷光主动拨洒在那妖物身上,如此便达到了中年人的目的,间接地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此时嘎子心中的恨意渐渐占胜了恐惧之心,他慢慢地站起身来,看着那中年人紧逼着那磷光在柴房之中游窜。
那中年人虽是占尽先机,但是对那磷光之物却是丝毫奈何不得。
但见那磷光之物速度奇快,那中年人手中的玄光屡屡射出,却是根本近不得其身。
嘎子只是悄悄躲在了柴房的角落里看着这一人一物在柴房四处乱窜。
他并不敢就这样逃出柴房,因为他知道无论是那中年人还是那妖魔此时虽是穷于应付,但若自己就这样大明大摆地逃出柴房的话,事必会引起一人一妖的注目,那样的话,自己还真不敢保证会被当场屠戮。
于是他只是掩下身子,静观动静,只求找到一个空隙可以溜之大吉。
而就在他盘算如何脱身之时,却不想那磷光之处突然在半空中涨大,接着一声怪异的声响响起,接着那中年人一声惨呼,接着倒飞出几米之外。
这一变故直将嘎子惊在了当地,本来那中年人一直占尽优势,却不想一眨眼间竟然被那妖物击伤。
看那形势,那中年人委顿在地恐怕伤得不轻。
那中年人只是面色大变,口中大声地道:“孽畜,想不到你已修到了仙鬼之境!我还是低估了你!”
那磷光之处突然冒出一声阴森森的冷笑道:“臭驱魔师,你自以为道法高超,扰了老子清修,却不想竟然落到了老子手中!本魔王食人无数,却还真没有尝过这驱魔师的味道如何呢!”说着长笑不止,磷光缓缓地向着那中年人移去。
那中年人只是惨然一笑道:“却不想我一生驱魔,竟终是落到了妖魔之手!”
那磷光凄凄而笑向着中年人扑去道:“这样也算你功得圆满了!”
而就在那磷光扑到之时,却不想一道黑影疾扑而至,将那中年人扑滚而开。
那磷光一声惊异之声响起,只这一瞬,但见一道玄光击至,接着它惨呼不止,慢慢被那玄光笼罩。
那惨呼之声久久地在柴房之中回荡,在这静寂诡异的夜里直如夜枭之鸣,鬼哭之音。
一时间使得南宫府上下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那玄光之下磷光冲撞游走,更是不停地嘶吼道:“臭小鬼,老子没有先享用了你,却想不到被你坏了好事!若是让老子闯出去后,非要将你生吞活剥了不可!”
那掠上来救人的黑影正是嘎子。
嘎子听到那中年人与那磷光的谈话,知道中年人已然受了重创,他本拟立时逃开,但是转念一想,此间能够降伏此妖的只有那中年人一人。
若是他被那妖魔吃掉的话,就算自己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枉然,于是他便将心一横,赌了这一把,先将那中年人救下再说。
那中年人本拟引颈就戮,却不想竟是得到了嘎子相救,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他匆匆将那玄光罩上了那妖魔之身。却不想一击奏效。
嘎子看着那玄光笼罩下张牙舞爪的妖魔,似乎当真要冲出来将自己吃掉一般,他不由地心下怯了,于是便向着那中年人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那中年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后,向着嘎子艰难地道:“此物已然被我封印,但是它现已达到仙鬼之境,已初步具备人相,只是并不能实物化,现在我将之封印,却只可封住他两个时辰。时辰一到,此物便可冲印而去,到时此物蛮性大发,势必将摧毁万物!而此时因我而起,我必善始善终!但我此时精气已尽,只能求小兄弟助我一臂之力了!”
嘎子听了那中年人一番说辞之后,不禁急急地问道:“大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咬文嚼字,你快告诉我杀掉这个妖物的办法,我照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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