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鹰在屋里躲了几天,钱青青就在屋外陪了几天。最后她实在是没办法了,情急之下找到了陈梦蕾。
当钱青青一脸焦急地出现在陈梦蕾家门前的时候,陈梦蕾一脸迷惑,惊讶地问:“青青,你怎么来了?”
“梦蕾姐,不好意思啊,这么贸然地来找你,但是……但是海鹰哥出事了。”说这话的时候,钱青青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看陈梦蕾一脸迷茫,钱青青解释道:“海鹰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三天了!我担心,担心他坚持不下去。”
陈梦蕾的心猛地揪紧,拿起包就要出门,刚刚踏出一步,又突然停住了,有些犹豫地说:“我……我跟海鹰之间有些误会,恐怕他也不会听我的,我不太方便去。”
钱青青见状,急了:“梦蕾姐,你去试试吧,以前海鹰哥最听你的话了。我知道你们现在关系很特殊,但是总归也是朋友,不是吗?”
陈梦蕾为难,她担心赵海鹰,可是,一次次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去,但凡和赵海鹰有关系的事情,查尔德都格外介意;但是如果不去,赵海鹰真的发生点什么,她知道,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听到陈梦蕾的声音,三天没有打开的门终于传来了开锁的声音。钱青青知道赵海鹰没事,松了口气,她一脸期待,把陈梦蕾给推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赵海鹰站在窗边,满脸憔悴。
来之前陈梦蕾已经听钱青青说了关于谢天阳的事情,钱青青声情并茂地把谢天阳描述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陈梦蕾知道谢天阳对赵海鹰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谢天阳所做的一切对赵海鹰所造成的打击。
“海鹰……”两个字刚刚说出口,赵海鹰忽然激动地冲着陈梦蕾大吼道:“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赵海鹰的态度让陈梦蕾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眼眶一下红了,委屈地看着赵海鹰。
赵海鹰依旧满眼怒火:“谢天阳、查尔德!你帮我转告他们!我赵海鹰不可能被打倒,我要跟他们斗到底!”
听到赵海鹰这么说,陈梦蕾泣不成声,她早就料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夹在中间真的很为难。
赵海鹰语气坚决:“查尔德是你的丈夫,我想我们不应该再有来往。”陈梦蕾听到这里,含泪走出了房间。
钱青青惊讶地看着,此时,赵海鹰从屋里出来向门口走去,面无表情。
她连忙跟过去:“海鹰哥!你去哪儿?”
赵海鹰镇定地说:“我去修个头发。”
从房间里出来,赵海鹰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上海的冬天,气温虽然不低,但却格外阴冷。被人背叛的感觉十分椎心,空气湿冷,赵海鹰的心情也如这空气一般,阵阵悲凉。不过这也让他更为清醒,张翔、吴一白、徐瀚之、徐珊珊,这些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间接因为他受到了伤害。他的视线模糊了,一股暖流从眼眶涌出,他狠狠地擦去脸颊的泪水。这次的事情,让他看清了谢天阳,同时也看清了自己未来的路究竟要怎么走。血液在身体里流淌,他感觉到一股重生的力量。
理了发,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赵海鹰找到了何卫平。眼下他最需要的就是一笔启动资金,何卫平是他唯一的希望。但是,何卫平的钱全部都投在股市里了,一时半会儿也套现不出来,这500万只能等上海钢铁项目竞标成功才能拿出来。赵海鹰心里有些着急,他答应何卫平可以再宽限一段时间,不过提醒何卫平要尽快履行诺言。
5
钱春生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他承接了洋泾老街改造的项目。好是好,可是项目太大了,劳动力根本不够。现在打工仔薪资都不低,请都请不起,建造更难了。
钱春生正在办公室发愁呢,突然接到杨乔的电话,约他去吃火锅。杨乔是地地道道的重庆人,根本就吃不惯上海的小笼包、白斩鸡,最近听朋友介绍浦东刚开了一家地道的重庆火锅店,这下,他一刻都忍不了了,马上约钱春生一起去吃。
一进火锅店,浓香的火锅味扑面而来,杨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露出满意的笑容,“要得要得”地说个不停。他们点了最辣的锅底,火辣辣的汤锅鼓着红彤彤的气泡,格外诱人。杨乔夹起一块毛肚,吃得心满意足,他没想到浦东竟然有这么正宗的重庆火锅。
钱春生却没什么胃口,他给杨乔烫着菜,没有说话,心神不宁。
吃了一会儿,杨乔发现钱春生没吃几口,疑惑地问:“你怎么不吃?”又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缺钱啦?”
“缺人。”钱春生苦笑道。
杨乔一脸迷茫。钱春生喝了一口酒,解释道:“我承接了老街改造的项目,但是建造过程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可是现在上海四处建着高楼,改造街道,劳动力紧缺,就算能找到零散的工人,收费也不低。”
杨乔一听,来了兴趣,一拍桌子说:“找我呀!”
钱春生又是惊喜又是不解。杨乔十分兴奋地说:“在我们重庆江津,有大量的富余劳动力,很多民工都苦于找不到工作在四处奔走。你这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以把大量的工友都介绍到上海来啊!”
钱春生两眼放光,心想之前怎么把杨乔给忘了。
杨乔笑着说道:“你有了人,我家乡的人也有了挣钱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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