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华没打算换一身装扮，她现在已经引起警觉了，再换一身只会更惹人注意。
身后一个护士跟了上来。
护士手里抱着一堆片子，在什么不快不慢的跟着。
这人，应该就是医院安排的人。
他们应该是没有确定自己的身份，所以安排人暗中跟着。
很快走到了电梯口，电梯口有两个人也恨可疑，一个是穿着西装的中年男最，还有一个是医院的保安。
两人的目光总是时不时扫过她这边。
虽然这些人都不足为惧，但是她讨厌麻烦。
三部电梯，有两部都卡在一楼，上不来，其中一部运行中，正缓缓升上来。
电梯还有十五层才到达，而三人悄悄向她靠近。
还有十层，她在想着要不要先退开，三人将顾流华围在中心，呈半环型，此时她想走都走不了。
护士抓住了她的手，和蔼的拍拍她肩膀，“别害怕，我们只是送你过去，那边有很多好吃的，都是你最喜欢吃的，还有冰糖葫芦呢。”
护士突然对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抓着她的手臂微微用力，指甲都掐到肉里，她脸色挂着安慰的笑意，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有多用力。
顾流华正想着要不要挣脱，却看到护士看向人群，安慰道：“大家不要惊慌，这位小姐的家人生病了，她很担心，不肯配合治疗，所以那边才将她送过来。医院戒备就是担心她突然发作。好了，现在她也看完了，要回医院去了，很快就离开。”
保安抓住了她另外一只手，笑着跟别人道：“大家不要惊慌，我们现在就离开。”
人群议论开来，顾流华这下也明白了。
她这是被人当成了神经病？
顾流华想着怎么离开。
她这时候若是推开护士，肯定被别人以为是病发作了。
她可以离开，但是不是现在。
顾流华没有挣扎，护士保安互相看了一眼，并没有放松。
还有三层，电梯停了下来，而且还是很久。
顾流华眨眨眼，这是拖延战术？
虚拟界面上的小红点开始聚拢，停在了电梯口。
看样子，应该是负一楼或者是负二楼。
楼下的小红点已经聚集起来了，电梯开始动了。
每一层都停一下，顾流华笑了。
战术不错。
可惜对她没用。
从她进邺行的病房开始，她就没担心自己走不走得掉。
护士和保安左右夹击，一人抓着一只手，顾流华乖巧的站着。
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上，终于到了。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
随后又是一声。
叮——
隔壁一个电梯也停了下来。
之前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旁边一直在下面的电梯什么时候上来了。
看到两个电梯一起到，保安和护士都警觉起来。
虽然他们不确定眼前这人跟他们要找到有没有关系，就假装她有关系吧。
那个女人滑不溜秋的，稍不注意她就逛了一圈医院离开了。
有时候医院发现了，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人就不见了。
有些时候，医院根本就没发现她已经来过一趟了。
这个女人邪门的很。
手臂力道加重，顾流华微微蹙眉，弱弱说道，“疼。”
护士没想这么多，只以为她耍诡计，没理会。
后面的人听到这句话，眼神就有些不对了。
很多人都知道，一些没有耐心的医生和护士对待精神有问题的病人并不是那么有耐心。
一方面是他们不会说，还有就是说了也没人信，就算跟别人说医院虐待他们，也没人信。
护士没想这么多，因为电梯已经彻底打开了。
一群人蜂拥而出，将电梯口的人群冲散。
“大家安静点！安静点！这里是医院。”护士被人推搡，却死死的抓着顾流华的手臂。
然而从电梯里出来的人，根本就不听她说话，一群人情绪激昂，甚至尖叫出声。
第二部电梯里面的人也出来了。
跟前面这个情况一摸一样。
推搡间，群人被分散开来。
顾流华站在人群中，像落叶随风飘荡。
随波逐流才是王道。
顾流华揉了揉刚才被抓的位置，烦躁的抿唇。
那两个人真是拼了命要抓她，顾流华感觉自己的手都快断了。
虽然她可以用其他的办法挣脱，可是电梯出来的人太多意外，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顾流华看过去，护士和保安在人群中寻找她的影子。
虽然吵闹，但是也就二十多个人，很快就确定她的方位。
护士看到她，眼神瞬间从焦急变成欣喜。
护士摸了摸耳朵，嘴唇动了动，好像在说话。
顾流华这才看到她带着耳机，之前她带在右边，难怪她没有看到。
顾流华随着人群往后退，可是人群很快就会散，而她看到，有不少人包抄过来。
突然，人群中一只手抓着自己的手腕。
顾流华不耐烦的看过去，男人穿着病服，长相帅气带有一点温柔，笑着看她，“这位小姐姐，人群拥堵，容易出事，我带你出去吧。”
顾流华抿唇，没同意也没反对。
这人出现得太及时了。
男人拉着她，转了一个弯，跟人群分散开。
护士追上了，在人群中找了一圈，没有再看到那个身影，气得锤墙。
*
第一医院，五楼。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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