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动地双手在青石板上蹒跚前进,摸到的只有看不见躺在血泊中冰冷的盔甲,黑夜下的风呼啸,一片寂静的有些诡异,裂开的手掌在满地的血水浸泡下,已经开始生起了冻疮。
寻着曾经走过路的记忆,忍受着疼痛的苦楚,艰难地拖着血淋淋身躯在地上探着。肮脏的衣衫将他打扮成了臭水沟里的老鼠,往前蹒跚一步,凌乱在地上的武器将他的血肉割深一寸,伤口上流出来的血液蔓延着渐渐浸透衣衫。
流柏崖从黑暗处蠕动,黑夜下背后积了一层雪,不知多久,满身疲惫的他躺在桥下的石阶上,不断颤抖着双手,一阵阵寒风残忍地侵扰着他刮过。双眼上的白绫浑浊的污渍与血泪融为了一起。
远处的大火腾起还在燃烧,处于白茫茫的天地下,江城似若送来一面铜镜,见不到昔日的万家灯火,灰墙青瓦下的楼阁一片黑暗。双目虽然失明,可隐隐听见江城内的一切皆是陷入了被自己强迫着捂着嘴,目光泛着求生yù_wàng的安宁。
黑夜下,宛若一面铜镜的角落里。
站在不同阵营的少年安静地睡在雪地上。
白铠银靴下的少年,目光皆是满眼充斥着恐惧似的迷茫,睁着猩红的瞳孔倒在了血泊当中。
之前,还在热血沸腾地看着此刻雪下流血的美感,但下一刻,庆幸地却成为了流血的美感最后落下的一撇。
不知何时,从他们后方惊起一阵响彻寂静黑夜下的惨叫。
顷刻间,一道幽深似若鬼魅的光芒从深渊而来,还未看清便就永久倒在黑夜里。
归于安静后,宛若上苍赐下的白玉腰带般的威风桥不远处,一名女子的身影从雪中折步走来。
婀娜紫色旗袍着身,将凹凸曼妙美感的身姿呈现给黑夜的吞噬下享受,风姿卓越,尽显妖艳。玉手撑着一把伞走在纷飞的雪中,抬起脸颊,抿着娇艳似玫瑰的红唇一笑,携来三分英气,三分豪态,三分妖媚。
纤纤细腰下以微步走着,高靴里的玉足深深踩在雪中,风吹起地上的雾气,带来一卷朦胧。提步时,欲说还休的细腰下不断扭动着,满眼炸裂开来的冲击激起一摊汹涌起伏的涟漪。紫色旗袍下岔开的口子显露嫩白的肌肤,一帘轻纱下飘动遮掩。
蜿蜒到瞳孔深处的一道缝隙下,从浑圆修长的yù_tuǐ之间,缓缓提上眼神而望时,玉润白皙的肌肤纹着若影若现一只盤卧吐着芯子的青蛇,在黑夜下宛若藏在黑暗里洞灵通幽的鬼魅。
踏过一层雪,妖娆的身躯后留下深深地脚印,走到躺在石阶上的流柏崖身边,将玉手上的伞收了起来放在一边,从袖口拿出紫色的轻纱,在迎风摆动的轻纱上绣着与妖媚女子白腿间上的纹身有着相同之处。
勾着兰花一指,嘴角上娇嫩欲滴的红唇浮现一抹妩媚笑容,低头朝着流柏崖俯身靠去,一抹烟紫色的肚兜浮现一痕雪脯,白雪落下尽收眼底。处于一片黑暗双眼失明的流柏崖,即便是能一览无遗,心中只会想到一名妖娆的女子独自一人出现在黑夜,不是偶遇的风光无限好任君采之而是蹙起眉头深深地警惕。
俯身而落的妖娆女子欲要去取下流柏崖双眼处的白绫时,听到声音的流柏崖陡然伸出手掌。紧紧地抓住了妖娆女子伸过来的玉腕,而那名女子见流柏崖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后,只是捂着红唇噗嗤一笑,那笑声若沐春风般袭来。
“怎么,害怕小女子会夺取你身上的钱财麽?”女子轻笑过后,嘟囔着小嘴玩笑道。
当女子开口时,从她的贝齿下飘来一股香气,不知为何流柏崖竟然放松了警惕,渐渐地松开抓住女子手腕的手,待女子见流柏崖将手放在膝盖处,解开双目上污染过的白绫,用锦帕擦去眼窝里的血迹,铺上一层金疮药轻轻地吹了吹,眼前弥漫着清香的气息,然后将手中的轻纱遮盖住了流柏崖的双目。
“你这眼睛恐怕是见不到以后的事物,但身上的伤口并无大碍。”女子帮流柏崖处理了伤口后,微微蹲在流柏崖的面前,将背后的琴放在了流柏崖双膝上,随后捡起放在雪上的纸扇缓缓地撑开,站起身子踏着小步朝着桥下走去。
“你是何人!”流柏崖感受到手里竟多了一把古琴,猛然站起身子朝着离去的女子呵厉叫道。
“从你闻到香味的时候便已经知晓。”撑着雨伞下的女子折过身姿,回头望着站在桥上的流柏崖说完,便朝着黑夜深处离去。
“果然,命之归处!”听着渐渐远去女子的脚步声,流柏崖喃喃自语道。
站起身躯的流柏崖不知在手中的古琴上寻觅着什么,最后从琴身下面摸出约为一尺长的木棍,当拿在手掌时便从那跟木棍上层层迭出一节细小的木棍,在那短长的木棍上雕刻着古怪歪歪扭扭的符文。
当最后一节落在地上,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股细微的波动朝着四周波及而去,轻轻地上下提起,探着脚下的路慌乱地向跟上这无缘无故帮助他的女子,可是流柏崖所寻找的方向,却是与女子往反向的地方而去。
在不远处,那名妖媚女子的目光朝着流柏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黑暗下的路,而在她丰腴柔软的身姿前,站着一袭白色衣袍的背影,见流柏崖跌跌撞撞地离开后,将披在手臂上的衣衫给了妖娆的女子,说道:“下次记得多穿点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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