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御回答的客套,琴瑟却是猛然一颤,泪珠子续满了眼眶,微微扬起头,才没落下。
“你不...应该来这...”
许御苦涩一笑,“娘娘放心,卑职当自己的职,不会叨扰到娘娘,误了娘娘的荣华富贵。”
琴瑟心头一咯噔,“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深宫险恶,长公主和皇上之间纷乱不休,你入了宫,无疑便成为了皇上手中的人质...”
许御抬眸,直视琴瑟,反问道:“深宫险恶,娘娘是为何入宫?”
琴瑟微怔,蠕动着嘴唇,却说不出来半个字,沉默良久,轻叹一声,扯出一抹决然的笑容,“富贵险中求。”
许御眸子的期许渐渐落寞,莞尔笑笑,“既然如此,卑职也是来这险恶之地求一求富贵。”
“可你不需要!”
琴瑟厉声呵斥,“你是世家公子,长公主的侄儿,你一出生便是荣华富贵,你不需要到这来求,你不适合这,你也不应该来这...”
许御轻笑出声,浑然不在意琴瑟的呵斥。
“我许御上的了战场,历经过生死,区区深宫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琴瑟浑身一颤,哽咽道:“这区区深宫,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许御眸子微暗,决然般拱手行礼道:“卑职决定的事情,还请娘娘不要多言。夜深天寒,娘娘还是早些回去,卑职便先告辞了。”
话音一落,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琴瑟痴痴的望着许御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出声呼唤。
“许御...”
声音悲切,载着一腔的哀怨与悲情。
许御身子微僵,脚步一顿,垂眸凝视前方良久,轻叹一声,快步离开。
“娘娘,人走远了...”
瞧着琴瑟痴痴的望着前方,一旁搀扶着的红叶忍不住开口道。
琴瑟“嗯”了一声,堪堪回神,喃喃自语,“他不应该...来这...不应该...”
红叶望了两眼许御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头,思量着该如何是好。
回首看向琴瑟,心头一惊,“娘娘...你哭了。”
琴瑟下意识伸手抚摸面颊两旁,佯装镇定道:“这晚间的风太冷,冷的让人揪心,这泪水不知不觉也就下来了。”
红叶应了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应答的话。
杵在原地良久,琴瑟抬眸望了望漆黑的天色,缓声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是。”
回到了和春宫,两人的身子骨几乎已经冻僵,围绕着火炉烤火,里头的炭火烤得格外旺盛,像极了今夜大殿上摆着的烧的通红的火板,底下烧的炭火也是这般噼里啪啦的作响。
“娘娘,可暖和了一些?”
红叶不放心,搓着手,又拿了一件毛毯给琴瑟盖上。
琴瑟魂不守舍的看向红叶,神情恍惚。
“红叶...”
“娘娘,奴婢在呢。”
红叶一边为琴瑟掖好毛毯的边角一边担忧的回应道。
“红叶,传信给长公主,告诉她许三公子的事...”
红叶轻叹一声,反问上一句,“娘娘,若是长公主知道了今夜的事,怕是会责怪于娘娘,长公主是娘娘在这深宫里唯一的依靠,娘娘马上就要东山再起了,这个时候还是莫要开罪的好。”
琴瑟微怔,红叶说的她都明白,可是...
红着眼眶,咬了咬嘴唇。
“无妨...只要本宫还有用,只要他日本宫能够东山再起,长公主还是会支持于本宫,你去的时候定要谨记,一定要说明本宫全心全力为长公主办事的决心,绝对不会顾及所谓的儿女私情。”
“娘娘...”红叶无可奈何的唤了一声,眉宇之间皆是忧虑,“娘娘你聪慧无比,如今为何想不明白?许三公子是长公主捧在手心里的侄儿,他若是进了宫当了差,长公主怎么会不知道?如今他还在宫中,便是找长公主都无用阿!”
顿了顿,小手紧紧攥住衣角,瞳孔中闪过一丝冷冽。
“娘娘,现如今你担心的不应该是许三公子,而是您自己个,奴婢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奴婢瞧的出娘娘和许三公子之间有故事,可是这入了深宫,便是皇上的女人,稍有不慎,那就是断头的事。长公主那必然也是顾及的,奴婢自会前去说明娘娘对于许三公子的态度,至于旁的...娘娘还是三思为好。”
琴瑟有气无力的依靠在贵妃椅上,思量了许久,方才点了点头。
“只要本宫与许三公子之间无事,皇上念及长公主,只要长公主和太后都在,许三公子便会没事。”
红叶心头微颤抖,垂下双眸,暗自担忧。再抬眸时,所有的忧虑悉数收敛起来。
“娘娘说的没错,许三公子有长公主和太后即使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也能安然无恙。”
琴瑟“嗯”了一声,脸上的担忧散去几分。紧锁的眉头也微微舒展开来。
红叶见状,悬起来的心也稍稍安抚一些,目光撇向琴瑟穿着的鞋底已经烤糊的绣花鞋。
“娘娘的脚可还好一些?这屋里的气温上来了,这脚可是要发疼了。奴婢记得上次太医送来的伤药还剩了一些,奴婢拿来给娘娘上药。”
“嗯,也好。”
琴瑟缓缓坐起身来,伸手将糊掉的绣花鞋小心翼翼的脱下来,自从回来,满心满脑子都是许御的事,倒是忘了疼痛,这方才回想起来,揪心的疼,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下意识伸手摸摸左肩后的桃花印,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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