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打开房门,墨无殇和顾安歌并肩走了出来,底下侍候的小太监格外有眼色的搬了一张椅子放在正中央的位置。
“见过陛下!”众人见墨无殇出来,连忙纷纷站起身行礼。
墨无殇淡定的坐下,“再搬一张来。”
小太监连忙又搬了一张,放在墨无殇下面一点的位置。
“梵音,坐。”
顾安歌也没说什么,道了句多谢陛下就坐了下去。
墨无殇这一动作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这就是要护着纳兰梵音了。
下面的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各有所思。
等到顾安歌坐下之后,墨无殇才淡淡的对众人说道:“诸位也坐吧。”
众人落座。
楚言之面色有些幽怨的看着几乎是并肩而坐的两人,他辛辛苦苦去办事,你们就这么对我吗?
“言之也坐吧。”墨无殇自然是注意到了楚言之那幽怨的样子,指了指身边另一个空着的位置。
楚言之这才收起了幽怨的眼神,满意的坐了下去。
这位置倒是挺有意思,这便是明晃晃的在告诉所有人,什么叫做亲疏远近了,能坐在墨无殇身边的,自然是他心腹中的心腹。
“过来说说吧。”墨无殇发话。
于是当日那几个大汉,几个护卫打扮的年轻人,以及京都府尹都连忙走到中间,跪下行礼。曹漠和李保也都跟着跪在了最前边。
直到现在,曹漠都没敢抬头看一眼墨无殇,自然也没有发现这人就是上次房间里的那位年轻公子。
至于楚言之,嗯...反差太大,一时没想起来也正常。
“那你们都来说说吧。你们自己商量商量,谁先开始说。”墨无殇给三人倒了茶水,递给顾安歌一杯,又让离火送了一杯给楚言之,语气里全是漫不经心,看起来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像是闲暇之际拿来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一般。
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原本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有些人瞬间就又难受了几分,看这样子,今日之事怕是白费心机了,现在只祈祷,李保那个傻子千万不要受不住供出他们来吧。
当然这些人在心中祈祷的事情,李保注定是不会知道的。
李保给这群人使了好几个眼色,最后还是决定先从那几个护卫说起。
“启禀陛下,这几个就是曹漠身边那几个护卫,学生身上的那些伤就是他们打得。”一边说着,一边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里面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顾安歌看到这些伤痕,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倒真的舍得下血本。
“那你们说说,李保说的是真的吗?”墨无殇道。
几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其中一个人回道:“回禀陛下,是,不过咱们这都是奉了主子的命令才去的,咱们都是奉命行事而已,求陛下明鉴!求陛下明鉴!”
曹漠被反咬一口,心中气闷,被气得浑身颤抖,“你们胡说!我只是请你们来保护我的安全,什么时候让你们去教训过他?!你们吃我的喝我的,难道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那人面露苦色,“公子,虽然咱们是您花钱雇的,但是如今在陛下面前是绝对不能说谎的,咱们可不想犯了欺君之罪,还请公子恕罪,原谅属下等吧。”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漂亮。
“是呀是呀,公子,不是您上次给了咱们银两,让咱们配合着您和梵音公子演一出戏,栽赃李公子的吗?”那几个大汉也连声附和。
曹漠再怎么来说也是家境殷实,从小的教养该有的是半分不缺,哪里见过这样的市井无赖,被诬陷了之后,除了着急,骂几句胡说之外,别的话是一句都说不出来,纵然是急的满头大汗也无可奈何。
“嗯。”墨无殇微微颔首,不知道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那府尹你来说说,梵音可有给你施压,让你处理李保?”墨无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说道。
府尹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这个人的额头间都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不住地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回的话也结结巴巴的,“回...回陛下...是。”
“是?那可是梵音亲自跟你说的?”墨无殇微微挑眉。
府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某个人,却发现他看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看自己的打算,只得更加心慌的收回了眼神。
“没有没有...是有人来见微臣,说是梵音公子说了让微臣好好“照顾照顾”李保的。”
“哦?是谁啊?”墨无殇继续问道。
“这...微臣不知,约莫是个叫顾越的年轻公子吧。”府尹回忆着那人交代他的话,小心翼翼的回答着,生怕有那个地方出错。
阿越?看来是真的下了好一番功夫,连她身边有什么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可惜,了解的还是不够全面。
“什么时候?”墨无殇继续问。
“大概是科考结束那天吧。”
闻言,墨无殇笑容可掬,转头看向身边抱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喝着的顾安歌,道:“梵音,我怎么记得一个月前你就把顾越派去江南了?怎么现在又冒了一个出来?”
“陛下好记性,阿越的确是已经去江南一个来月了,至于,府尹大人口中的那个顾越,我也想知道。”顾安歌同样笑容可掬。
不过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府尹额头上的汗水变得更多了几分。
“这...或许是他想到了会有今日之事,故意而为,梵音公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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