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乾的喉间不自觉的发出一长串的窃笑声。若不是此时不宜轻举妄动,他非要拍着大腿笑上一天一夜不可。
可是这剑柄弹出,这剑身貌似还在这墙里。夏乾不做他想,摘去剑柄上下的木片,握上那剑柄就往外拔,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那剑却纹丝不动。
一刻钟后,他忽然意识到这剑柄弹出的意思。就是因为没人能将它拔出来,所以它才上赶子让你尝试。
“算了!这剑跟我没缘分,我不要了。”他潇洒放弃,抽回手时却被木片的利刃划了一道口子,一滴血流了出来恰好滴进了那块红宝石里。
他吹了吹伤口,扫兴离开。只听身后哐当一声,他惊吓回头。那剑竟然自己滑出来了,稳稳当当躺在地上。他顿时有种见了鬼的寒凉感从背脊上传来。
得赶快离开这邪门的地方。
他脚步方挪动半寸,周身大亮,烛台上的蜡烛齐齐亮起,晃的他双眼生疼。
一时之间,他脑中一片空白,七八个人影已到门外,他却丝毫不动。
推开门走在最前方的是位女子,那女子仙气凛然,俨然一副神仙的模样气质。瀑布般的长发落在地上,眼角眉梢的冰冷气息让人难以靠近。
夏乾回过神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视线在眼前八人脸上来回流转。一群仙风道骨之人闭口不言,那压迫感可想而知。
良久,夏乾指着那离他一二尺远的剑,仓皇解释道。
“跟我没关系,这剑是它自己掉出来的。”
领头那女子默默不语,玉手一招,来了两个小道士收起那剑同他一起,关进了牢里。
作为一个专业的小贼,夏乾夜里从来不睡。人都道闻鸡起舞,他反其道而行,破晓入眠直至午间再醒来。以致此时他在牢房的地面上辗转反侧了半个时辰也毫无睡意。他烦躁坐起,怒叹一声:“他娘的!”
“年轻人,沉住气。”隔壁牢房传来一中年男人的声音。
夏乾听他嗓音腔调甚是熟悉,好似在哪儿听过。他试探问道:“前辈是?”
“相城马五,虚名而已。”那人如此回答,尾音中透露着炫耀的轻笑。
夏乾顿时想起那人,那马五是老爹的狐朋狗友之一。嗜酒好赌,赌运却奇差,三天两头能见到他被赌场的打手追杀。不过倒是有副好手艺,偷盗技艺在这一带有些小名气。
夏乾暗藏讥讽,说道:“前辈大名,在下早有耳闻。不知道您又为何会在这儿呢?”
马五直言:“自然是来找宝物的。”
夏乾忙问:“什么宝物?”
马五卖了卖关子,压下嗓音小声道:“夏家遭此横祸,被刮走多少金银财宝。可唯独有一样他们没能拿走,就是。龙腾剑。”
夏乾闻言自然而然看向怀中长剑。他重复:“龙腾剑?”
马五又道:“这龙腾剑的来头可大了。听闻夏家第一代家主手握这剑,一举开创东城玉门,此后他便成为各代家主的御剑,也成为了家主的标志。”
夏乾不禁张大了嘴巴,感觉手中的龙腾剑顿时分量骤增。
马五继续道:“若不是我前些日子喝了些酒,打碎了屋顶的瓦片,此时也不会在这儿了。哎,想那龙腾剑削铁如泥,价值连城。这下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削铁如泥?
夏乾看了看眼前的牢房的铁栏杆,目光又转向手中长剑,心中顿生主意。他起身退后,缓缓拔出龙腾剑。
这剑似乎并没有看起来那样好拔,握上剑柄时才真正感受到它沉重的分量。好像是在拉开一场戏的帷幕,又仿佛是在将它抽离开悠久的历史。
寒月高挂,月光恰好划过他头顶,照在那把锋利的剑身上。剑身顿时金光乍现,剑气化成光点飘逸四散开来,好似夏夜里的萤火虫。
夏乾惊叹之余不忘正事。他举起龙腾剑对着牢门上的锁链就是一劈,粗链滑落,重重的摔在地上。
此时,占星殿内。
九霄子望着上空展露出的星象,入了神。九霄子乃是玉门元老,年龄不详但面容还保持着年轻时的英姿。
长发及地的月姑走近。她脚步刻意放得很轻却依旧点醒了九霄子。月姑顺势问道:“老师,真的要这么做吗?”
九霄子一收手,星象暗下。他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略微颔首。
月姑细眉蹙起,就地跪下:“老师这太荒唐了,让一个黄口小儿做夏家家主。恕月姑不敢苟同。”
九霄子回道:“他是龙腾剑选择的人。”
月姑忙答:“那也许只是巧合。再者,一把剑能做出什么正确的选择。”
九霄子听她言语有些狂妄,不禁双眉皱起:“夏桓登位不是巧合,夏家受创不是巧合,玉门败散也不是巧合。我们还有的选吗?”
月姑:“但……即使我们决定这么做,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九霄子冷哼一声:“迫在眉睫之事他们也无可奈何。”
月姑轻叹,九霄子将她扶起,并安慰道:“有些时候我们的眼睛也并非比那些灵物更清明。”
月姑无奈点头,忽觉不对,鼻尖细细一闻。“不好,他要逃狱!”
两人一路赶到地牢,恰见龙腾剑进鞘,夏乾已然逃出地牢大门。
夏乾遇上二人堵截,一推身旁马五,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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