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三十多岁的高喜中咬断了口中的面条,边嚼着边说,“那个案子现在已经移交检察院了,报道也没事了吧。”
“是你干的?!”金终究见他如此说,怀疑的目光果断递了过去。
一同吃饭的梁正江头都不抬,在桌子底下使劲踹了高喜中一脚。
高喜中一愣,“不不不不,不是我。”复低下头闭嘴吃面。
“没事了?”金终究用双手使劲揉搓了一下已有皱纹显现的脸,其后顺手摸了把半白的头发。最后大大呼出一口气,减轻了不少疲乏。“处理刑事案件的,这方面的触觉和敏感度得有啊。”
他双手在扶手上一撑,站了起来。
在办公室里活动活动,伸伸胳膊踢踢腿,来回来去踱了几步。
“这个姜氏物流。不是在职员工与暴力伤害事件有牵扯,就是值班人员被抢劫伤人,说是个正经经营的公司,恐怕没人信吧。厉害,每次都能以职员个人行为把公司择得干干净净!以前是涉嫌伤人,这又被人伤害了。不像团伙报复吗?”
“组长,这次是嫌疑人求爱不成反生恨,伪装成了抢劫,主要是为了往脑袋拍那一下解恨。跟姜氏公司没关系吧,你是不是职业病。”
“我的职业病不是看谁都像嫌疑犯,而是无论罪犯藏得如何深,我都能挖地三尺闻到他们犯罪的味道!”
金终究站在办公室正中间,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长吁一口气。“有时间,得查查去。迟早把他们一锅端了!”说着往自己的单人办公室走去。
“你可别又偷偷调查,那可是违规,被科长知道了要挨处分的。一心扑在案子上也得注意方式方法阿。”高喜中咕哝道。
“你就多余说,咱们组长可是盯上了谁就不撒口的人。”梁正江开口说。
高喜中看看梁正江,立马来了精神,“是不是你?啊是不是?”
梁正江奇怪地问,“什么是不是?”
“是不是你爆料给电视台那个皮肤很白说话声很甜的小记者的?”
“不是。”
“不可能吧,肯定是你。”
“哎呀不是!”
“除了你没别人了。”
“说了不是!你不是自己做的诬陷我吧,你对人怎么那么了解还说话甜,我都没跟她说过话。”
…
姐姐,我想问问多加区交通肇事案的细节…
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
姐姐,我想知道你那件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好像有点没礼貌。
晚上见到徐柔静,怎么说好呢,
得不显得唐突,顺理成章才好。
如果照实说想调查那件交通事故,她肯定会为了所有关联人及亲属的安全考虑三缄其口的。
车宋河抱着胳膊犯起了愁。
敲门声谨慎地响起。
两秒钟后门被推开。
“车部长,学长来了。”崔必杲走到近前说。他今天穿了个格子绒衬衫,浅灰色粗线毛衣,头发厚重地盖在脑袋上,超级大的框架眼镜勤勤恳恳地坚守岗位。
车宋河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用审慎的眼光打量着他。
“怎么了?”他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不解地问。
“我总觉得你,你是不是在故意隐藏自己?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些?你这个年龄不是应该往张扬里打扮吗,你怎么…”她表现出深受困扰的样子。
“我可没有!”他徒然一下子很激动。
车宋河放下抱着胳膊的双手,收回视线看向桌面的电脑。“好吧好吧。你刚说,韩成俞来了?”
“对,他在郑部长办公室。”
“噢。”她兴致缺缺。
“你不去找他吗?”
“不找了吧,我也没什么事。再说,他们老情人见面,旁人去了还碍眼呢,是吧。”她冲他似有所指地挤挤眼。
崔必杲苦笑一声。“您想多了吧。我可不觉得学长喜欢那样的。”
车宋河转了转眼珠子,“虽然郑在冉爱嘲讽人这一点,确实招人烦。但论身形与外貌,实在是无可挑剔。男性们挑选伴侣不就是看脸吗,那可是有调查数据的。”她撇撇嘴说。
“您可别性别歧视啊。更多男性喜欢性格好的,并非唯独看外貌。
再说了,对学长而言,郑部长太咄咄逼人,自我主义了。温柔,聪明但不外露的,更适合他。”崔必杲显然对她的发言十分不赞成,并且还有替他学长鸣冤叫屈的意味。
“你们还是很老的同学呢,他还让我好好周全你在这里的安危,你却一点都不了解他。”
车宋河若有所感般长叹了口气,“你现在看见他深沉、稳重的样子,向往他。
可他上学的时候成天欺负我,你又看不见。我跟他坐同桌老丢书,把从小学到大学毕业丢过的书加起来,都没那半年丢的多。
书找不到了吧,老师让我们合看一本,他从来都不乐意。那个看不起人的劲头,跟郑在冉真的不分伯仲。所以我说他们俩般配呢。”
不等崔必杲回应,她接着又问,“郑在冉在办公室呢?我想着问她要监控录像呢,不知道会不会给我。”
…
安保部告之韩律师已经进入停车场,
郑在冉十分愉悦。
韩成俞进门坐下后,并不开口,只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举止趋向于程式化。
严谨并且态度认真,参杂感情似乎是没有的。
她对他始终抱有期待,见此情形,无可避免有失落感的产生。但她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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