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清朴倒真是有点好奇,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府里人都对她亲近有加的。
秦妈还在期待地看着他,他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只好咳嗽一声:“我会考虑的,你先去吧,平时多注意下她的举动,毕竟是姜国的人。”
秦妈显然没怎么把后半句话当回事,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秦妈是母亲的贴身侍女,后来母亲离世,自己也漂泊无倚,秦妈就换了个身份,一直在府里担任厨娘一职。
北清朴待秦妈是很亲近的,心里也觉得对不起她,秦妈随母亲来燕地直到如今,依然没有成家。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最大的牺牲。
但是亲近归亲近,整个王府还是北清朴说了算,他的权力并未被架空。
这天,北清朴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初秋的太阳很是和煦,他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轻轻的脚步缓缓靠近。
迷糊着的小六儿也没有发觉。
阳光折射下,一道冷厉的寒光刺破空气。
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攥住了大智的手腕,狠狠一折。
骨头“咔嚓”扭折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清晰刺耳。
“啊——我去!!!!”杀猪一般的尖利呼喊从大智嘴里嚎出,她的眼泪瞬间飙了出来。
石猴悄无声息地现出身形。
小六儿也一下子被惊醒了,他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就看见石猴攥着大智的手腕,而那只手正弯折成一个非常奇异的角度,看起来诡异得很。
北清朴也睁开了眼睛,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淡漠地俯视着痛苦蜷起身子的大智。
一把剪刀掉在地上,蒙上了浅浅一层黄土灰尘。
小六儿吓得差点腿软跪地,妈妈呀……大智你这是想干啥……刺杀小王爷吗……
石猴冷厉的目光盯着大智,手中丝毫不松。
质问和审判还没开始,众人便见着那女孩子忽然委身倒地,嘴巴一张,喉咙一扯,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北清朴眉心皱了皱:这是预感到死亡后的恸哭么?
就算是在这没几人的小小王府,刺杀也一定是死罪。
小六儿想开口求情,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这样的罪名还能如何开解。
北清朴也不着急,双臂交叉抱在胸前,闲闲地打量起坐在地上的那个女孩——虽然带着一点看死人的冷酷意味。
那个女孩,哭的很是张扬,北清朴的耳膜都有点刺痛。她涕泗横流,脸上有疼痛、懊恼、生气、委屈的神情,可就是没有狠绝、仇恨、害怕的样子。
这个杀手有点憨啊……北清朴看了看那把不慎锋利的剪刀,摇了摇头。
这时候,北清朴看见石猴松开了手。
北清朴看了看石猴,石猴简洁地解释说:“她不会武功,手也废了。”
听到这句“手也废了”,大智哭声一止,神情恍惚了一瞬间,随即小脸拧得更加愤怒绝望:“我去你大爷的!你赔我手!”言罢,那只还好着的左手狠狠锤在了石猴身上。
小女孩的力气本来就没多大,何况她现在一只手还折了,一番动作只痛得她脸色更加惨白,落到石猴身上的拳头却没多重。
石猴也懒得去搭理这样一个小弱鸡,那显得他太没气量了。
大智好像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什么,她懊恼地把那只拳头收了回来,狠狠锤在了自己脑袋上。
她忍着痛,愤懑无语地说:“你们不会以为,我要杀这个人吧?”
听着她那不可思议,好像除了她,周围人理解能力都跟白痴似的语气,众人心里:这是铁打的事实吧?
大智懊恼地仰天长号一声,才开口道:“你们觉得我这么一个弱不拉叽的小丫头,能刺杀有专人护卫的燕国王爷?还有,我干嘛要做这件事?”
前一个问题还有待商榷,但第二个问题,北清朴忍不住回答:“因为你是姜国人。”
哦……原来这些人以为自己是出于强烈的爱国情怀才会想着谋杀燕国小王爷啊……
大智白眼一翻,在刺骨的疼痛只下挤出点耐心解释着:“首先,你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儿,你又没参与征讨姜国的战争,第二,姜国已经灭了,我就算杀了你,能有什么用呢,何况我也没那么高风亮节宁为玉碎,那么只有最后一种可能性了,”众人听得很是认真,只觉得大智的这两条分析还是挺在理的,细细想来确实是那么回事,听她说道最后一条,都很认真地盯着那张因为疼痛而显得更加苍白的小脸儿,北清朴暂时也不计较大智这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称自己为“小孩儿”了。
“如果出于个人原因,我要谋杀你是因为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这个理由倒还说得过去。”
众人:没错,你肯定是收了什么势力的好处……
大智看着众人很是认同自己的样子,看着自己的神情好像是已经猜测出了好几个王府的仇家势力,心里无奈更甚,只好继续忍着疼痛解释:“但是,什么样的好处会比我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呢?刚刚石猴也说了,我不会武功,那么我在杀了小王爷之后,肯定是要付出性命的代价的,什么样的好处能让我一命抵一命也要杀了小王爷呢?”
“也许不是好处,而是威胁呢?”其他人都被大智这番话说服了,确实,大智要杀小王爷,自己也得死,她既然不是因为国仇才来刺杀一个本就不该负担姜国亡国之罪责任的小王爷,那就很难想象她还有什么动力会让她拼了命也要行刺王爷。
可北清朴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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