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九道身影瞬间落入石院中,好在白石村地域也还算宽广,每家每户主房不多,这院子倒是颇大,此刻,也不显拥挤。
九道身影,有男有女,为首者是一瘦高老人,须发皆白,但面容威严,手上拄着一根拐杖。
另外八人,则统一月白色着装,袖袍边缘布满雪花雕纹,年纪皆在三十岁上下,气质尽皆不凡,但其身上的气息却是如出一辙。
极寒,极冷!
这一行人,宛如来自极地冰寒之处。
韩珺所造成的冰寒漩涡本就让这小院温度极低,而这几人的出现,直接使此处温度下降到了零下几十度,陷入冰寒绝域,唐东感觉鼻间有东西流出,很快凝结。
没人理会他,他们的目光尽皆看着以小屋为中心的那道冰寒漩涡,有人面露冷色,有人喜上眉梢,有人表情淡漠。
但是,唯独没有一丝善意,都是一股猎人遇上猎物的感觉。
“咳咳!”唐东轻咳一声,不知哪来的勇气,踏步走到众人身前,“不知几位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说话虽缓,可他内心慌的一批。
不难看出,这些人肯定是来对付韩珺的,如此大的阵仗,从天而降,可能韩珺之前身上的伤,就与这些人脱不开干系。
但气息上,两方又好像极其相似,仿若出自同源。
同门相残?
老者身旁有人挥手,唐东瞬间变成了冰雕,落至一旁,一动不动。
没了障碍,白须老者柱着拐杖往前走了两步,距离冰寒漩涡不到二十米,不再靠近。
“殿下,老朽奉大长老之命,前来接殿下回宫!”
苍老但清晰的声音从他嘴里吐出,用了敬称,但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敬意,表情淡漠到极点。
漩涡中央无波动,依旧向四方吸收着天地之气。
旁边唐东化成的冰雕里,他的表情依旧是那个强作镇定的模样,但眼珠子里却是涌出惊骇欲绝之色。
完了!
韩珺不愿出来,依然在恢复,显然是没有底气对付这些“同门”。
可自己就惨了!
包裹着唐东的寒冰,那温度简直低到了极点,不仅冰人骨血,还冻人灵神!
其坚硬程度,也远不是此刻唐东所能打破,他只能飞速运转体内原力,并于脑海观想金鲲吞光,借助那丝正大光明之意,才能抵挡住这股寒意。
沉默了几秒钟,白须老者似乎被耗尽了耐心,雪白眉毛一挑,微一躬身,“既然殿下伤势严重,老朽只能清自动手,请殿下回宫,还望恕罪!”
话罢袖袍一挥,白光闪耀间,好似整片空间都被抹平,卷起一阵飓风。
下一刻,变化陡然生。
原本矗立得好好的,陪伴唐东十六年的闺房,直接变成了无数冰渣子,随风飘荡。
而后,这片空间豁然开朗,只余后方围墙,原本屋子的中央,一道白衣身影持剑而立,风雪间,遗世而独立,轻纱蒙面,冰冷的眸子好似要将面前诸人冰冻。
“七长老,真是好大的阵仗,还带八位寒卫随行,这是要凑齐九幽月皇阵,势拿本宫么?”
清冷的声音响起,却带着一股唐东从未听过的味道,高傲,尊贵,杀意凛然。
不见韩珺有任何动作,包裹唐东的冰块破成冰渣,唐东脚一软,坐在了地上。
好尼玛,丢人。
这群大佬的对话,自己这年幼的天骄放在这儿,完全不够分量啊!
怎么办?又是难以插手的局,自己的主角光环完全不顶用啊!
却见白须老者淡然一笑,凝视韩珺,语气略带嘲讽,“我想现在的殿下,已经不需要九幽月皇阵了吧?是自己请还是要老夫动手?”
韩珺缓缓拔出长剑,五指紧握,“早就听闻七长老拜入陶师叔门下,习得月皇真法,修为大进,今日,本宫就来领教下,看是否为真!”
话语间,充满不屑之意,看待白须老者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叛徒。
白须老者深深看了韩珺一眼,“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圣州不可一日无主,宫主多年未归,陶尊主又得道,老朽不得不顺应大势而为。”
话落缓慢抬起枯瘦的手掌,腰杆逐渐挺直,“念在老宫主情分上,殿下你又受伤,老朽,只用一手!”
话罢,白须老者逐渐登空,立掌为刀,而后凌空一挥。
刹那间,飞沙走石,老者周身出现无数雪白刀光,刀芒凛冽,冰冷刺骨,好似来自极栋雪原最冰冷的朔风,要斩灭一切!
所有刀光,盘旋而起,化作一道足矣搅碎一切的寒刀之风暴,席卷向韩珺。
见此状,早已蓄势待发的韩珺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一手握剑柄,倒竖身前,手与肩高,另一手食中双指并拢,于剑身向剑尖划去。
在此过程中,无数细碎的冰寒雾气从周围空气中聚拢而来,缭绕于剑身之上。
韩珺身上,喷涌出的冰蓝雾气更加浓烈,宛若实质一般,身体徐徐升空。
此时,在他身后似乎有一道寒冰凤凰虚影凝聚而成,向天而鸣。
她一剑斩出,月牙般的剑光飞出,在空中迅速放大,很快纵横十余米,周遭寒气汇成冰渣,不断下落。
剑光和刀之风暴,碰撞到了一起,并没有丝毫声音传出,那处空间的能量却是变得狂暴异常,呈搅碎一切之势,逐渐扭曲。
老者目光逐渐凝重,后方八人,也呼吸一凝。
此消彼长之下,却是剑光破碎了刀之风暴,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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