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梨和的父亲是最普通最木讷不过的那种男人,憨憨厚厚,早出晚归,明恪有几次撞见他,也曾互相打招呼。
“你是不是跟你爸爸关系不好?”
“还好。”
明恪未再多言,因为他从这两个字里听出了浓浓的恨意。
···
放假后,明恪与娄梨和独处的时间多了不少。只要娄梨和不打工她就会腻在明恪身边,那种依赖犹如新生的孩子对于母亲的执着。
长时间的相处之下,明恪发现了不少过去不曾注意的事情。
比如娄梨和一个朋友都没有,比如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凌晨三点才回家,比如她身上偶尔出现的浅浅伤痕,比如···直到发了成绩单一个星期,娄永居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考到了全校第一。
明恪那日正巧遇到出门的娄永,听到做卫生的管理员跟他随意地打了声招呼,“老娄啊,听说梨和这次考了全校第一,真是恭喜了。”
娄永却是一愣,“什么?”
“哎呦,你还不知道啊,你家娄梨和出息了,我家孩子回来说啊你家娄梨和这半年可不得了啊,一步一步的考上去···恭喜啊!你总算是可以省省心了,这孩子开窍了!”
可是娄永却面色古怪,敷衍了两句便扭身往回走,管理员却笑道:“你怎么回去了?今天不是你们厂子每个月发工资的日子吗?”
娄永却没有回答,径直回到了屋中。
明恪本不将这件事放在心里,可是转天他醒来没有看到蹭在他怀里撒娇的娄梨和却有些不适应,不仅如此,接下来的一周他都没有看到娄梨和,直到他给她发了消息,告诉她要先离开一阵子。
那天晚上娄梨和才悄悄从阳台跳了过来。
“哎呦!”
屋中整理衣物的明恪听到声响连忙拉开门,却见一周未见的娄梨和跌坐在阳台上,他连忙跑过去将她扶起,“不是有钥匙吗?为什么又从阳台上跳过来了?”
“你不是说要走吗?我一着急就跳过来了。”
“原来你一直都在家吗?”明恪搀扶的动作顿了顿,“为什么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出去打工学习了。”
娄梨和笑道:“我是出去了,刚刚才回来···哎呦···”
听到娄梨和的痛呼声,明恪连忙将她一把抱起转移到卧室,轻轻放到床上,借着明亮的灯光他发现娄梨和嘴角浅浅的紫色,“这是怎么了?”
娄梨和连忙捂住嘴角笑道:“就是前几天我跟人打了一架么···”
明恪的眼中有几分责备,刚想说什么却发现娄梨和的校服衣领折了一块,可能是刚刚赶过来胡乱一套所以没有整理好,只不过那露出来的一小片脖颈上的青紫却让他心惊,趁着娄梨和不注意,明恪伸手想要拉开她的校服拉链,却被娄梨和眼疾手快地制止,只见她调皮地笑道:“干嘛?非礼我?”
明恪却皱起了眉,如果这个时候他还发现不了娄梨和是故意插科打诨的话他就不是明恪。
“乖,我看看你身上到底伤的怎么样。”
明恪柔声解释道,然后不容抗拒地按下了娄梨和的手,轻轻拉开了她的外套,脖颈露出来的地方是大片的擦伤和瘀血,可见是打的够激烈。
“你别这样,没事的,以前比这严重的都有···”娄梨和连忙解释,“我也没吃亏,都还回去了···”
“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明恪并没有指责娄梨和的逞凶斗狠,这让娄梨和安心了几分,但是一听要脱衣服她连忙拒绝:“不行,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明恪哪里还由得了她拒绝,直接将她的衣服像剥洋葱一样剥开来,只剩内衣。有些血痕凝固后黏在衬衣上脱下来难免撕开又重新出血。
娄梨和疼的直抽气。
明恪一看,晕血症发作,眼前一花,却还是强忍着:
“以后看你还敢不敢跟人打架,”
娄梨和却叹口气:“是得少打架,你看,你看到我都不扑上来,是不是嫌弃我难看。”
“不要胡说八道,你是女孩子。”
明恪拿来医药箱,轻轻地为她处理伤口。
胸腹的痕迹其实娄梨和已经自己处理过,但是后背的伤更重她却够不着只能干晾着。
从伤口的分布上看来,娄梨和至少还知道护住自己,明恪也算放了心,他让娄梨和趴在床上,娄梨和突然发现床上的被子居然是她的印花,“明恪,我还以为你不会用这床被子。”
明恪却没有回答,认认真真地处理娄梨和背部的伤口。
“你别生气嘛,我以后不打架了···”娄梨和哪里还感觉不住来明恪的愤怒和心疼。
“梨和,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明恪问道。
“哎呀,就是上次把那人揍的太狠,他带人黑我呗···”娄梨和一笔带过。
明恪问道:“你是说这是被人在外面打的?”
“对啊,这里治安不好,你知道的嘛,我···”
“梨和,你对我撒谎···为什么?”
明恪放下手里的镊子,“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痕迹是我为你做的那张椅子上的印花。”
娄梨和脸色一变,她哪里注意到这些,“哦,对对对,我回家的时候脚滑了一下,撞到里椅子···可能是那个时候···”
“是么?”明恪抿抿唇,“下次回家先开灯,注意安全。”说着他就为娄梨和整理好衣服,。
暂且逃过一劫,娄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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