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寒抱着脑袋,趁着癞子九问话的功夫,又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回答癞子九的话。
“小崽子,你别跑,我……我!”
癞子九是叫苦不迭,这顾清寒仗着身手灵活,那是可是码头这一块转圈跑。
顾清寒是年纪轻轻,一口气跑个十圈八圈都不成问题,癞子九追了他三四圈下来,就快背过气去了。
两人在这边是你追我赶,码头伙计被兵丁们看着,也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癞子九一个人作妖。
与此同时,北大仓的事情也结束了。
柳丰贤这一趟是连一根毛都没找到,他拿不出来什么证据,当即扭头去找癞子九,想要再和癞子九对质。
自然,癞子九现在追着顾清寒算账呢,柳丰贤碍于身份,也不好跟着这两人一起疯。
柳丰贤铁青着脸,就问旁边的城主:“这个癞子九怎么回事,那少年什么来头啊?”
城主叹口气,无奈的说着:“那少年的老爹是个算卦的,前些日子给癞子九的妹妹算了姻缘,结果出了岔子,这大喜的日子新郎官暴毙身亡,癞子九是丢了脸面,听说是正为难人家两父子呢。哎,也是癞子九自作孽,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孩子逼急了放火烧这北大仓,正巧给咱们赶上了。”
柳丰贤听着听着,又问:“那少年和癞子九不是在做戏,我还以为他们装疯卖傻呢。”
城主一听这话就笑了,摆摆手说道:“这绝不可能,那孩子老爹坑了癞子九,如今这孩子又烧了北大仓,这俩人梁子结死咯。”
要是旁人的事情,城主或许没兴趣知道。
癞子九的一些小动作,城主府那边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尤其是顾清寒和癞子九这两人的事情,早就传遍了东九城。
就算城主不想知道那些破烂事,也早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柳丰贤皱了皱眉头,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你追我赶的两个人。
他本来怀疑顾清寒是帮着癞子九演戏来的,故意放火烧了北大仓,不过如今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顾清寒和癞子九是死对头,两人都巴不得整死对方。
这放火烧了北大仓的事情只是巧合,如此说来,柳丰贤之前的怀疑就都一扫而光了。
柳丰贤也不甘心,又是带着人将剩下的几个大仓都搜了一遍。
结果可想而知,他仍旧是什么都没找到。
另一边,癞子九已经累得瘫坐在地上,早就没力气追顾清寒了。
癞子九指着顾清寒的方向,骂骂咧咧的说道:“小崽子,你好好跑,等老子得空下来,一定打断你的狗腿。”
顾清寒站在不远处,猫着腰也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嘴上却是不甘示弱:“哼,你还打算我的狗腿,我看你今天狗腿能不能保住,都得看人家的意思。”
说着话,顾清寒给了癞子九一个眼神,这才是看向了柳丰贤那边。
癞子九心领神会,勉强从地上爬起来,黑着脸走了过去。
“城主大人,我这码头给你们翻了个底朝天,之前我不吭声随您的方便,那是看在您这城主的面子上。”
城主背着手,咳嗽了一声就说道:“行了,别跟我讨人情,今儿个要不是人多,你那北大仓都得烧没咯。这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吧,我们走。”
城主一声令下,兵丁们呼呼啦啦的集合,就跟着城主和军师走了。
临走的时候,城主特地看了一眼柳丰贤,只说剩下的事情就和城主府没关系了,不过他会带人在码头出口等着柳丰贤出来。
癞子九目送城主带着人去了码头出口,心里头直骂这哪里是个人啊,分明就是个老狐狸。
柳丰贤没拿出证据来,还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如今癞子九理直气壮,自然是不会轻饶了柳丰贤。
可这老狐狸两边都不想得罪,他将柳丰贤留下来,是给癞子九讨个说法的机会。
这又带着人守在出口,则是告诉癞子九,不管他做什么,柳丰贤都得活着从码头出来。
癞子九扭过头,目光落在柳丰贤身上,当即狞笑起来:“姓柳的,你往我身上泼脏水,这事情怎么算?别以为你们柳家有几个钱,破了脏水拍拍屁股就能走人,这里是东九城,不是在你们柳家。”
癞子九也不傻,这东九城的地理位置特殊,柳家人就算以后想要和塞外跑商,也必定经过东九城。
如今他没给城主抓走顶罪,那这东九城的江湖就还要看他癞子九的脸色行事。
癞子九有这个资本和柳丰贤横。
柳丰贤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咬咬牙闷哼道:“九哥,在下多有得罪了。我送你个大礼,咱们之间都是误会,剩下的事情我柳家必定彻查到底,另外,这些是一点薄礼,算是给九哥赔罪了。”
柳丰贤从怀里拿出一枚钻天火,这钻天火乍一看像是火折子,不过要比火折子大了不少。
钻天火的底下有引线,只要一拽引线,口子冲上,一股猩红烟雾就会冲天而起。
这东西本是彩门的戏法,也只有彩门的弟子才会制作,单是一枚钻天火的价格,那就不便宜。
柳丰贤单手狠拽了底下的引线,这钻天火发出一阵刺耳的名叫,随即一股红烟顺着口子冲天而起。
码头的上空仿佛竖着挂了一条彩绸,这东西就算站在东九城的城门口,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钻天火放出去没多久,就有一批人进了码头,呼呼啦啦的护在柳丰贤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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