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天擎的声音!
阎芬芳知道这一定又是自己的错觉,自五年前他救过她以后,她每当迷茫、每当害怕甚至是冷了、饿了的时候都会幻想他出现在身边。
“楚老板……”
护士站起来,声音有些慌:
“这次抽血是阎小姐自愿的,她已经签了字。”
“我不管!你们医院到底是救死扶伤还是草菅人命?给我拔掉!”
“可是,阎小姐已经签了字……”
“我要你拔掉!”
这一声已经是威仪的冷喝,护士不敢再违逆,怯怯的放下手机:
“好。”
臂弯处传来微微的痛,阎芬芳能感觉出抽血针被抽离,恍惚的睁开眼,首先映入视野的便是楚天擎那张俊冷的脸,真的是他,她看的清晰。
可她还是不敢相信,她清楚的记得她上次抽血出状况时他曾多么无情的置她于不顾,她找不出什么理由会令他在同样的情况下对她的态度天翻地覆……
病床明显的陷落,楚天擎坐在床沿,低头看着阎芬芳,她没有血色的脸憔悴的像张白纸,发紫的唇瓣如两片枯萎的花瓣般在风里颤抖。
楚天擎的目光又深沉了几分:
“芬芳,对不起。”
对不起?
因为什么?
如果是因为这次抽血,那么这是她出于自愿,是为了钱,完全与他没有一点关系;如果是因为他从前对她的冷漠无情,那么,她清楚是因为她曾经过火的招惹过他,是她自作孽……
阎芬芳想问,可她不敢说话,无数的热流像是岩浆般堵塞在嗓子里,她两眼湿热而酸胀,屏住呼吸,她害怕的看着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在他面前失控的哭出来。
楚天擎的右手伸向她,似乎想抚她的脸,却在指尖碰触到她发丝的瞬间纠结的将手收回:
“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就算你想死至少也该先征询一下我的意见是不是?”
他声音发涩,阎芬芳听得出,而他眼中掩藏的情xu又是什么?
像是一种疼、一种怜……
阎芬芳不敢确定,对于他,她早已不敢有太多的奢求。
两个人相隔近半米远的距离沉默对望,他脸色依旧深沉,阎芬芳却感觉她与他的距离从未这样靠近过,内心的寒冷渐渐消融,化作温暖的涟漪在眼眶里一圈圈的打着转。
“楚老板,花先生想见你。”
护士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知道了。”
楚天擎仍然低头看着阎芬芳:
“记住,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
话音落下,他站起来,迈着匀稳的步子走出门去,“咔”的将门顺手带上。
阎芬芳嗓子里酸的厉害,忍不住低声呜咽起来。
……
花延年站在走廊里,远远望见楚天擎从抽血室里走出来,快步迎上来:
“天擎,我不明白你到底什么意思。”
楚天擎冷然看向花延年:
“芬芳是我妻子,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次发生。”
花延年被楚天擎的气场震的怔了怔:
“可是小雅需要输血……”
楚天擎脸色一沉,目光变得更加凌厉:
“花延年,不是没有合适的血源,只是你舍不得出高价去买不是么?”
“这……”
花延年无话可说,的确,姿雅属于稀有血型,国内只有寥寥两家大医院有少量储备,价钱也昂贵惊人,他虽然能承受得起,但花那么大的代价远不如从阎芬芳身上抽血合适。
“你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且你对她尽不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那么以后尽可能的离她远一点!”
落下这句话,楚天擎头也不回的从花延年身边走过。
花延年怔了好一会儿,直到楚天擎走到楼梯口才反应过来:
“天擎,别忘了姿雅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别忘了当初你娶阎芬芳是什么目的!”
楚天擎止步,高大的背影隐约颤动。
如果真的能忘掉,他也不至于活的这样痛苦不堪。
花姿雅在护士的搀扶下走出病房,正看见楚天擎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微微有些晃神:
“天擎……”
“别喊了,走了。”花延年走到门口,脸色异常难堪。
花姿雅不肯信:
“爸,是我让他来看我的,他还没见到我就这样走了?”
看到花姿雅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花延年心里更添堵,指着花姿雅叹息道:
“你呀,我和你妈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让你别任性,在天擎面前要表xian的文静点、弱势点,别像个骄纵的公主似的,你倒好,趾高气扬的,坏脾气都快全露出来了……
“小雅,如果你以后不能嫁给楚天擎,我们全家以后都得喝西北风。”
花姿雅不屑的撅起小嘴:
“切,是天擎亏欠我的,又不是我欠他!”
……
阎芬芳在病床上躺了会儿,仍然有些头晕,所以要求护士为自己挂了瓶营养液。
几乎是刚打上针,花延年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阎芬芳,白拿我那么多钱又不抽血,你不感到可耻吗?”
可耻?
她为自己有这样的生父感到可耻。
阎芬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钱我会一分不少的退给你,放心吧,爸!”
这个“爸”字被阎芬芳刻意说的清晰凌厉,花延年就像挨了当头一棒,绷紧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你,你……”
花延年在s市也算是个有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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