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芬芳心中愁苦交错,用力吸了口气:
“姚远,你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我们之间的关系三年前已经分的很清楚,姚远,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姚远站在她正对面,黢黑璀璨的双眸紧盯着她的脸:
“我从没怪过你,你也不用说对不起……芬芳,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就不应该过了这些年仍然像当年一样残忍对我!”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可她永远给不了,阎芬芳心里发酸,对他,能说的从来只有这一句:
“对不起……”
“呵。”
姚远的笑容变得苦涩,好看的墨眉深蹙起来:
“芬芳,你眼里从来就只有一个楚天擎,你可以为了他要死要活,为什么就不能把你的感情分给其它人一点?”
阎芬芳低下头去:
“对……不起!”
她做不到。
那些日子,她在楚天擎那里屡屡撞的头破血流,也一次次的明白了把全部感情都灌注在一个对她完全无感的男人身上是件多痛苦的事,所以她试着放弃楚天擎、试着将错就错去接受姚远。
可后来她发现自己做不到,尤其在是在得知姚远的前任女友就是楚天擎的妹妹以后……
阎芬芳离开疗养院后和杜小红一起吃了晚饭,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全黑。
楼道里的声控灯出了问题,无论阎芬芳刻意发出多大的动静都不亮,她怕黑,所以走的很快,终于到了家门口,她正喘着粗气在包里找钥匙,黑暗中忽然窜出一道身影:
“阎小姐。”
“啊!”
阎芬芳吓得惊呼,定了定神才发现身边站着的是个身穿白衬衫的年轻女孩,她看起来很面善,而且脸上带随和的笑,阎芬芳放松了警惕:
“我们认识么?”
“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算是认识一半吧,呵呵……”女孩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很可爱:
“阎小姐,我是楚老板的秘书,你可以叫我小董。”
自三天前楚天擎将阎芬芳送到公司后,阎芬芳就再也没见过他。
他曾给阎芬芳发过一条短信息说他去了美国,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现在他的秘书竟然找上门来,阎芬芳更增疑惑:
“呵呵,小董,有事么?”
“恩,老板吩咐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小董伸手递来一个灰色纸袋,阎芬芳不自主的接过来,纸袋很轻,阎芬芳低头向袋子里看了一眼,里面躺着个蓝色物体,看不出具体是什么。
“阎小姐,老板委托我转告你,您在收到礼物后请给他回个电话。”
阎芬芳恍惚的点头:
“好。”
“呵呵,现在我已经把它亲自交到你手里了,我就不再打扰您了,阎小姐,再见。”
说着话,小董向后退出两步,转身要下楼。
阎芬芳客套道:
“不进屋坐坐么?”
小董止步,自始至终脸上总带着礼貌的笑:
“不了,我还有事。阎小姐,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小董太过客气,阎芬芳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笑笑:
“当然可以啊,再见。”
“恩,再见。”小董走到楼梯口,又放心不下,转回身来:
“阎小姐,老板出国前就把礼物交给了我,他吩咐我务必当面转交到您手里,而且不让我打扰到您的正常生活,所以我在你家门口等了近一个小时,您一直不回来我也没敢打你电话催促……”
阎芬芳正在拿着钥匙开门的右手滞了滞:
“小董,辛苦你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不辛苦,我的意思是,等老板回来的时候您能不能把这件事向他转告一下呢,我工作很用心,对老板交代做的事从来都认真完成。”
阎芬芳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
“放心吧,我会尽量帮你美言几句的。”
“谢谢你,顾夫人。”
小董放心的下了楼去,阎芬芳却纠结起来:
刚刚她听得清清楚楚,小董叫她“顾夫人”,难道楚天擎竟然把与她结婚的事在他的公司里公开了出去?
又是什么礼物值得他这么大费周折?
阎芬芳打开灯,迫不及待的将纸袋里的东西取出。
是个只有手掌大的正方形包裹,外面用一层层的蓝色防水纸包裹着,阎芬芳剥了好一阵子才剥到最里层,里面露出一个浅灰色的木盒,不知是用哪种木头打造的,有种淡淡的花香散发出来。
阎芬芳开始紧张,深吸了口气,小心的摁下木盒上的金色机括。
“嗒!”
盒盖随着一声清脆的动静弹开,璀璨的银和晶莹的蓝交织着映入眼帘,阎芬芳的心仿佛漏掉了几个节拍,用微微发颤的手小心翼翼的将项链取出来。
白金链条上镶着碎钻,下面吊着块拇指肚大小的蓝钻石,这种美好而奢华的东西是她以前从来都可望而不可即的。
坐在沙发上发了近五分钟的呆,阎芬芳才如梦初醒。
小心翼翼的将项链原样放回盒子里,她拨通了楚天擎的电话。
“喂。”
彼端传来楚天擎的应答声,阎芬芳不由攥紧手机:
“天擎,是我,芬芳。”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从前她每次与他通话他都表xian的很疏远、很冷漠,虽然几天前他们已经相互表明过心意,但她还是紧张。
阎芬芳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况且他对她的好来的太突然,她怕那他只是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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