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各有不同,有那儒家小生,有那驼背老头,俊的奶油小生,丑的满脸麻花。
底下,cǎi_huā大贼四字追杀令可是显眼。
人云亦云,有人说是那千面人陆俊出手,也有人否定,说那千面人陆俊以诛,定是另有其人。
不管如何,那江湖缉拿榜上一时占了首位。
单双还是眉浓大眼,只是脸色通红不下,让一旁的儒家小生偷着乐了半天。
那些个指认之人,也多是在夜里瞧了个模糊,人人言语一句,便是多了不少的面孔。
不过虽然是顶了cǎi_huā大盗的名头,可好在是没白跑这么一趟,终于是找着了那么两个知晓内情之人。
看着单双收起来的小册子,儒家小生也是不由得感叹,“谁又能想到,里面还有如此的千转百回。这人人说是花心的陆俊,竟然是个如此的痴心种。这世道,果真是越发让人看不清。”
单双深有体会,“我们这般,不也是成了cǎi_huā大盗?”
吃了早面,两人便又火急火燎的远离了龙阳城。
这次倒不是怕那老道,而是怕再遇见昨夜的熟人,难以脱身。
在两人昨日落脚的酒店里,单双说了一个刚写完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痴情火猴。
讲的是化形的火猴爱上了一位富家小姐,可不懂世事的它,无从下手,便四处求寻小姐的亲朋好友。
可哪里知道,这痴心火猴乱闯闺阁,便被人当做了觊觎美色的登徒子,更是被人误说是cǎi_huā贼,上了那江湖缉拿榜。
虽然最后得了美女芳心,可也被小姐家人知晓。无意间透露的身份,却是招来了那家老爷的贪婪目光。
于是,一场火猴只身迎敌的大战即将开启。
故事到此,嘎然而止。那说书小先生就仿佛是嘴里上了缝线,再也张不开。
台下几多埋怨,好在有个经验丰富的托,还是得了一些钱银。
出了店家,儒家小生也有埋怨,说是忙活这么久,也没提及他半点。
单双便说,自有他的故事,定然跑不了。
只是让单双当面讲给他,就太过为难情。
两人一路向北,出了百里,终于是到了分处。
儒家小生拍了拍毛驴,直夸道,“这驴不错,出个价?”
单双便从儒家小生手里拿回牵绳,“长辈赐,不敢辞,更不敢外借。”
儒家小生只觉得无趣,也知单双此话一出,此驴的主意便彻底打消。
一讲道理,这家伙最是认死理。
有些人,黑的说成白的。有些人,白的认为是黑的。
可单双这里,黑的就永远是黑的。
说不上谁比谁更好,黑白二字,也不是他一人能够定夺。
儒家小生抬手作揖,虽然模样不同,豪爽不变,“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此别过,若有缘,江湖再遇。”
单双同样稽首,对这不正经的“大胡子”确实好感颇多,只是临别之时,又少不了一番好奇,“能否让我看看真实容貌?说个凡尘俗名?”
儒家小生大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方圆百里,何人不知岳捕快?至于皮囊。”
儒家小生再揭面具,里面的容貌让单双震惊。
岳捕快,原是无面人。
一张嘴,一对眼,再者,便是惨然一片,无鼻无梁。
临行前,儒家小生送给了单双两张作假面具。其中一个,便是那凶神恶煞的大胡子。
瞧着单双忧郁寡欢,儒家小生叹气又笑,“早知如何,必不给你看我芳颜。”
单双只是稽首,儒家小生便摇手而去,“面具虽真,可小心山上人,绝非只认容貌。”
说完,高高的儒家小生几个跳跃间,就去了远处。
江湖有官司,判案岳捕快。亦是江湖人,同遭腌臜事。
这山上,这江湖,与单双所想,终有区别。
拍了拍毛驴,任由它跟在身手。
单双蹲下身子,踏着蜗牛步,一拳又一拳。
注定千山万水,跟的是老爷子的毛驴,随的是黑娃拿来的青铜长剑,想的,那可就是先生教的学问,老师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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