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路的,是这关京青天楼的负责人,同样是一位担得上美人四字的妇人。
瞧着玉仙子的恭敬中带着一丝亲昵,这青天楼的管辖委实是不错。
六人坐着马车进了皇宫大院,比不得岳天泽的豪气,只能分坐两辆马车。
真瞧见这位一直闻其名,却不见其人的北晋皇帝,单双不由得打心底赞叹一句,“威满四野!”
一顶金色走龙冠、龙行虎步,多是让单双瞧见了一丝黑娃的迹象。
别人或许不清楚,能有黑娃背影的人,在单双这里,便是最大的赞赏。
举手投足之间,威仪流淌,令人生畏。
北晋没有太监,只有宫女与侍卫。并非是一直没有,而是在这位夏家皇帝上位之后,推陈出新,改革了太多政法。
其中,便包括了这么一条。故而,这位皇帝的诸多法令,都是单双眼里的圣贤明君。
在侍卫的通传后,没等众人进去,皇帝便率先出来迎接。
这等礼仪风范,更是让单双对这皇帝多了一些好感。
当然,更多的是因为这易公子是非凡人。能掌控青天楼这个庞然大物,敢直言阿牛、玉垂山之人,那里会是一个被逐出师门的道家子弟那般简单。
若真是如此,道家的势力又该是多么的磅礴。
这次邀请,绝非是一时兴起。众人趁着夜色而来,宫里早就在保和殿内设了宴席。
宴席很正式,一步步,儒家礼仪盆满钵满,一丝不差。
好在单双曾下过苦功,老师要求也甚是严厉,自己机灵些,倒也不至于出丑,也算是得体二字。
清水先生就曾夸奖单双,礼法尚可,绝非是一句顺嘴。
皇帝抬杯,正直中年鼎盛时,一言一行,都让周围的宫女毕恭毕敬。
易公子抬手还礼,老船夫和玉仙子自是跟上,恭敬自有,却少了一丝意味。
自古山上人,山下王朝。不比得君臣二字,算不得平民之中。两者之间的交错,便自有其中的方圆规矩。
真要说,以沙老一脚踏临仙的剑仙境界,便不是寻常世俗王朝能够攀比的上。
只是这北晋,虽是离不开世俗王朝,可真要以世俗王朝去对待,那定是要吃大亏。
青天楼的掌权人易公子,不曾逾越半分礼仪。至于私交之中的易公子,似乎也向来是平易近人。
唯有单双很认真,读书人以君王,虽暂且算不上臣君,却是起身而谢。
夏皇笑道,“此次宴请算是私宴,不必太过碍于规矩,一切随意便好。我北晋自我上位起,朝堂是朝堂,私交是私交,并不搭噶。”
单双点头,坐下吃酒。
夏皇又对老船夫笑道,“沙老!我这皇宫还有一介小天池,若不嫌弃,可在关京多留几日,不说是助你登上临仙,多那么些底蕴,还是能做到的。”
老船夫有些犹豫,见公子点头,这才起身谢道,“多谢夏皇相助!”
这次夏皇倒是受得安然,又与易公子讲了些许杂事。只是内容,单双不怎么懂,也不愿意去深交。
不管是夏皇还是易公子,其实真论身份,都不是他能比的。
来这皇宫,抱着行万里读万卷书的心态,多是想长长见识。清水先生的四季全书之中,便多有包括这皇宫的诸多描摹,但身临其境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鳞次栉比、庄严肃穆,宫里的规矩向来是天下最多的地方,能够与之一比的,怕是世间只有一个地方。
天文山!儒家圣贤之地。
但就是儒家圣贤之地,其实更多的是软规,而这宫里,是硬矩。
软规,尚且只是人与人。硬规,更是物与物。
哪怕只是隔着一堵墙,便是天差地别。身份地位,就是点头可杀人。
在想想地龙沟里的邻家,那一丝丝冰凉似乎也不再是那般冷酷无情。
单双思虑之际,却是歌舞升平。回神,单双看得仔细。人美,舞更美。
一曲遮面,一舞苍穹。
是曲中曲,是舞中舞。
玉仙子都不知何时取出了玉琴,一时曲动,更是飘然若仙。
论音律,单双不懂。但论这首舞,单双其实还算是有些了解。
舞名苍穹,很有深意。真正出处,其实是一首礼仪之邦。在老师所教的儒教礼仪之中,多有涉及和记载。
是儒家先贤所创,后流传万世,便在世俗王朝发扬,多是赞美王朝的儒教礼仪。
而这苍穹一舞,第一创始人,其实是兵家贤能。借以礼仪之邦改的一首兵家对礼仪二字的理解。
在兵家礼法之中,陈静宜也曾与他介绍颇多。就个人而言,陈静宜对这苍穹一舞的赞赏不低,甚至可以说是很高。
故而单双也在其余篇章中,对这一首苍穹多有注意。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能在此处坐下的,多是内行人。
等舞曲皆罢,夏皇才道,“小女是我九公主,自幼便喜舞,单公子,不知这一曲如何?”
单双免不得吃惊,想想帝王术,倒也并不是想不通,便道,“人美舞妙,可传佳话。只是这苍穹一舞,第三段的气节一战中,公主毕竟不是沙场人,若是能习得一些剑术,便是更好。”
夏皇又高看单双一眼,此舞中意,毕竟是兵家所作。果然,被那位先生看重,即使只是短短时日,也不能以偏颇之地看待。
转而对那舞完的九公主笑道,“羽儿,还不与公子讨教一番?”
九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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