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住了。
晴和那男生快到学校门口时松开了手,她看到了他,在那男生耳边说了些什么,那男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后先进去,用鄙夷而挑衅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
晴走了过来,不好意思的说:“泽宽,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我男朋友不高兴,不好意思,其实,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同学和朋友。”
泽宽本想说句体面的话,但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是木然地点点头。
晴转身走进校门,泽宽看着她转身而去的背影,用力地捏紧了手中的杂志,泪水夺眶而出。
他没有坐车,就这样步行着走回去,也没胡回宿舍,就在小公园呆坐着,不断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流着泪苦笑,笑自己太天真太傻,以为她真的会喜欢自己这个又土又穷的傻小子。
赵文呈和伍毅从巷子走过,好像要出去,一眼看到他便走过来,赵文呈叫:“原来我们的作家回来了躲这里,做人可不能像我一样重色轻友,得了稿费不能只请女人不请朋友。”
泽宽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水,伍毅已经看出不对劲了,关切的问:“泽宽,你怎么啦?”
泽宽低头没出声。
赵文呈说:“不会是乐极生悲失恋了吧?不对,你们还没恋上,那只能算见光死,或者叫、、、幻想破灭。”
伍毅一推他,说:“你给我闭嘴。”问泽宽:“是不是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泽宽凄然的点点头。
赵文呈一拍大腿说:“跟我想的一样,她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就是喜欢这种效果,跟你玩暧昧,有了男人也不明告诉你,而是让你自己看见,这样她就可以看到你为她伤心的样子,满足她的虚荣心,还让她的男人知道她有多受欢迎,真是毒。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不接受别人的表白是因为她根本瞧不上我们那地方的人,出来见过世面了,遇上觉得配得上她的男人,就恨不得剥了皮贴上去了。”
泽宽不愿相信晴是这样的人,但赵文呈的话又好像有道理,这让他的心更痛苦。
伍毅安慰他说:“别想太多了,要不我们陪你去喝一瓶?”
泽宽摇摇头。
赵文呈说:“放下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抱起另一个,明天我带你去溜冰,给你介绍几个,保证你能够尽快忘掉她。”
伍毅说他:“你别尽出馊主意。”对泽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比她好的女人多着,连赵文呈这种烂人都能找到女朋友,你担心哈?”
赵文呈叫:“哎,有你这样一边损人一边安慰人的吗?”
泽宽虽然还是伤心,但有好朋友劝慰,心里也就好受了那么一点点。
伍毅说:“走了,回去吧,明天有工开。”
虽然非典疫情已经过去,但厂里还是没什么起色,没多少工开,对大多数人年轻人来说,收入少了不算大问题,没事做,正好出去玩。而且这年广州发生的“孙志刚事件”,引起了国家重视,《城市流浪乞讨人员收容遣送办法》废止,居住证将取代暂住证,再也不用担心被查暂住证了。厂里面有好几个男孩跟着赵文呈去溜冰场玩,伍毅也常常一个人出去,应该是跟阮敏偷偷约会去了。
泽宽经历人生第一次感情挫折,打击不小,因为没事做,想的就更多,心里就更难受。有时候看书都看不下去,写作更没心思了,人也变得更沉默更孤立,常常一个人出去,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也经常一个人到江边的沙丘哪里呆坐,坐到夜里才回来。
有天傍晚,他又一个人到江边,却看到有两个相依偎的背影,他认出是伍毅和阮敏。
他正想悄悄离开,没想到伍毅回头看到了他,叫:“泽宽,上来。”
泽宽只好站住,说:“我不了,回去了。”
伍毅说:“人都到了,还躲哈,上来。”
宽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不知道你们在这。”
伍毅说:“没事,我知道你喜欢这里,这地方也真不错,一个人看风景真舒服,但最舒服的还是两个人,天为帐,地作床,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阮敏伸手捏他的耳朵,他连声求饶。
泽宽尴尬地笑,看到别人的甜蜜,心里更痛苦。
伍毅招招手叫他过来坐,他过去离他们一点距离坐下,伍毅扔给他一包巧克力。
阮敏说:“泽宽,伍毅给我看过你定那篇文章,写得不错。”
泽宽说:“谢谢,其实我写得不是很好,这前投过一家杂志不成功,修改了再投另一家才发表的。”
阮敏说:“那说明你是进步了嘛!你以后该多写多投。”
泽宽点点头,在她这种不知愁滋味的千金小姐面前,他始终感到自卑。
之后一段时间,他都少去那里,要去也晚点去,以免遇到他们尴尬。
“非典”疫情虽然过去了,厂里还是没什么事做,伍毅因为在拍拖,阮敏又是个会花钱的主,他的工资不够花,还得问泽宽借钱。
这天,四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小公园听收音机,赵文呈拿剩饭去引麻雀,然后拿头扔它们。
伍毅骂他:“别那么缺德行不,它们又没得罪你。”
赵文呈说:“可我妒忌它们,为什么我们不打工就没饭吃,它们不用,为什么人会得非典,它们却不会,你说做人做到鸟都不如,这老天也太对不起人了。”
伍毅说他:“那你得回去质问你爸妈,干嘛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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