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看了一阵,然后轻轻拉被子为她盖上。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时已经十二点多,估计到外面可能连摩托车都没有了,他也有点记不清进来的路,没办法,只好在这里过一夜了,便就在厅中沙发上睡了。
朦朦胧胧的被水声吵醒,原来是心云在洗澡,半透明的浴室玻璃窗映出令人无限遐想的身影。
过了一阵,水声停止,他连忙闭上眼装睡。
心云从浴室出来,拿风筒吹着头发。
他偷偷将眼睛睁开一点点,看到她穿着睡衣,一边吹一边抖弄着那一头卷发,姿势撩人。
看到她转过脸来,他马上紧闭上眼。
心云吹完头发,便过来在沙发边坐下,闻着幽香渐浓,他能感觉到她已经把脸凑到他面前。
难道她想吻自己?
泽宽心跳加速在想,可她昨晚说有个有妇之夫的男朋友呀?
却听见心云带笑的说:“醒了就起来吧,还装什么?”
泽宽只好伸个懒腰,睁开眼睛,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说:“几点钟了?你这么早就醒了?”
心云说:“才七点多,被你打呼噜吵醒的。”
泽宽不禁脸上一红。
心云说:“起来洗个脸吧!毛巾和牙涮都给你准备好了,我做早餐。”打开冰箱拿东西。
泽宽涮牙洗脸出来,她就把鸡蛋面条煮好了。
心云打开电视,两人边吃边看。
吃完,心支拿出几种药来吃。
泽宽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心云说:“喝酒太多,虽然经常挖喉咙吐,但还是落下了胃病。”
泽宽又问:“你卖酒多长时间了?”
心云说:“断断续续有两三年吧,开始是在大一,因为我爸去世,我什么都得靠自己,卖酒赚钱多,又可以白天上学,便偷偷去做。结果被我视为姐妹的室友告发给学校,原因是她喜欢的学长却喜欢上我,我就这样被赶出了学校。”
心云又点起了烟,边抽边说。
“我为了报复我的室友,主动接近她喜欢那位学长,我本来是不喜欢他的,可后来还是在他的追求下动心了,成了我的初恋,真是自作孽。”
烟雾笼罩的脸上交织着甜蜜与苦涩的笑意。
“他那里还没毕业,他说不介意我做卖酒,我就是他心目中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仙子,我很天真的觉得这是最动人的情话。我干活养活自己,还供养起他,直到发现他出轨我原来那室友。”
心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凄然地笑。
“到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多傻,我恨他们也恨自己,我不能就这样算,我把自己的青春喂了狗,那狗得给我吐点血。他们再一次趁着我去上班的时候在我们家偷情,我把我所知的他们的同学和朋友熟人尽量叫来,然后带着他们打开家门,让大家看他们正在上演的丑事;当着大家的面疯狂的打他们。”
泽宽吃惊的看着她。
“因为打伤了人,我被抓进了公安局,而我举目无亲,也没有朋友。我想到之前通过报社投稿认识的一位笔友,我们书信来往很长时间,我有时将写好的文章先寄给他,他给我提出修改意见,我改好再投稿,从不落空。我求他帮我,他把我从困境中解救出来,还帮我从感情创作中走出来,帮我找到新的工作。没错,我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
心云将吸了一半的烟摁灭,说:“我们都意识到这段感情是错误的,尝试过分开,却不能彻底,所以他才选择远调上海。”
泽宽想,相比自己和绮静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痛苦,他们这样背负着愧疚而看不到未来的爱更加煎熬。
心云甩了甩头,说:“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害你照顾我,还要听我发牢骚,我过意不去,你不是说想看《新不了情》吗,我这有碟。”
说着就拿出影碟来放,又翻出一大堆零食,从冰箱拿出水果和雪糕,两人边吃边看。
她家的电视是42寸的高清大彩电,放碟的是dvd机,配的是功放机和音响,影碟是正版,出来的效果是以前伍毅那店里没法比的。尤其是动情处音乐响起的时候,更加令人陶醉动容,泽宽也忍不住泪目,心云已经哭成带雨梨花。
心云抹掉泪水,挨着泽宽,一脸凄楚渴求的问:“如果我也快要死了,你愿意像刘青云那样一直陪着我到死吗?”
泽宽有点吃惊的看着她。
心云说:“我没绝症,只是说假如,说,你愿不愿意?”
泽宽反问她:“那你希望的是我还是他陪你到最后?”
心云一把将他推开,骂道:“哄一下我会死吗!”
起来放了一张cd,从电视旁拿了一本书,坐到窗台上看,再也不理泽宽。
泽宽也拿了本书,两人各看各的,音响中放着一首又一首的温馨情歌,那气氛就像情侣吵架后在冷战。
一直到中午,心云才从窗台上下来,把书往沙发上一扔,便进了房间。
泽宽以为她生了气不再理自己,但不一会儿,她便换上了漂亮的衣服出来,对他说:“走呀,吃午饭去,我下午还得睡一觉再上班。”
泽宽便放下书站起来,出了门,心云已经像没事般,嘴里哼着情歌,步调轻盈,还和颜悦色的问他:“你想吃什么?”
泽宽说:“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心云歪着头想了想,说:“有了,我们去吃鱼生。”
带着他到了一家餐馆,门口两边墙壁是两个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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