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佑安本想告诉杜兰他的计划,可又怕让她担心,但弯唇一笑:“娘子想多了,薛大哥的意思是我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难保她不来伤害你。”
杜兰不悦地撇撇嘴,算了,她也不是打破砂锅纹到底的人,他不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理由,她又何必为难他。
眼眸一转,她嫌恶地拧起眉头:“陈敬亭,牛排都吃完了,你还不去洗洗你的爪子。”
陈敬亭正发愣,回过神来,忙点头应是:“哦哦,我这就下楼去洗,然后就去徐府找小妹算账,敢去我母亲那里恶人先告状,我这个当哥哥的绝不杜兰闻言一怔,好像顾佑安变了个人似的,让她不认识了。不过仅是片刻,她浅笑出声:“呵呵,你也太不给敬亭面子了。”
陈敬亭的脸色唰地一片酡红,他尴尬极了,论身世地位,他陈将军府哪里惹得起世子爷啊。
薛岩适时化解尴尬,“依我看,敬亭别跟姨母辩论,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上门警告顾春燕,如果再有下次,不会心慈手软。如果何时佑安不在杜兰身边,她再使出阴损招数,岂不是防不胜防?”
徐鹤宁赞同点头,“这次多亏佑安兄身手敏捷,击退野猪,假如他不在场,后果不堪设想。”
杜兰疑惑拧眉,深深地扫过顾佑安,难道他要去别的地方?不然薛大哥怎么说出这种话。
收到她狐疑的目光,顾佑安不安地低下头去,他不敢直视她,生怕被她看出自己的心思。
“薛大哥,佑安,你们有事瞒着我?”杜兰眯起眼睛认真打量他们,之前她进门时就察觉他们在商量着什么,只是在自己进来后转移了姑息。”
“随便你。错在顾春燕不在你母亲,顾春燕是她失而复得的女儿,爱女心切乃人之常情。我不与她一般计较,一份牛排在厨房食盒里,你回去的时候帮我捎给她,希望她能够理性看待我和顾春燕的事,而不是一味偏袒纵容。”
陈敬亭脸上划过一抹喜色:“还给我母亲准备了牛排?杜兰,你实在太好了,有你这样的朋友,我陈敬亭此生何求。”
薛岩瞪他一眼:“混小子,又说胡话!”
顾佑安一记凌厉的眼神扫来,这小子胆大包天了吧,敢对他的女人对心思!
陈敬亭立刻意识到说错话了,一脸慌张地看着顾佑安:“我这一高兴就口无遮拦,公子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得,你赶紧下去吧,免得越描越黑。”薛岩厌烦地挥挥手,此刻简直不想看他。
幸亏现在不是在王府,若在王府他还敢胡言乱语,没有分寸,那可就是以下犯上的谋逆之罪,到时候挨顿鞭子不说,还可能因一时口误丢了性命。
这小子屡教不改,定是远离朝廷,粗野惯了。
陈敬亭洗完手坐上马车就往徐府去了。
今日是顾春燕成亲的第三天,按他们当地的风俗便是三晌,也就是顾春燕一家亲朋好友认门的日子。
徐府一早就派去数量马车接顾春燕的亲戚们,顾志平夫妇单独乘坐一辆,剩下的七大姑八大姨男女老少们全部挤在其余马车里。
徐府老爷夫人一早便在门口迎接,当然是看在陈将军夫人的面子上,顾志平夫妇今日打扮的也光彩照人,下了马车就被徐老爷徐夫人接到宴席上。
顾志平一家的亲戚们一入徐府大门,就被徐府气派阔绰的气势惊呆了,要不是怕跟丢顾志平夫妇迷路,恨不得早徐府到处溜达几圈,开开眼界不可呢。
男子的宴席与女子宴席是分开的,男子们的酒席在前厅,而女人们的酒席摆在后院小花园里。
花园凉亭里,几位打扮富丽的妇人早就坐在凉亭里七嘴八舌的聊起来。
“我们家鹤鸣真受委屈,堂堂一介富贵公子竟然要迎娶一个乡下丫头,说起来可真够跌身价的。以我们徐府的财势地位,怎么也得娶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呀。”说话的正是徐老爷的弟媳妇,也就是徐世坤的母亲。
“唉,这都是鹤鸣平时不知收敛,弄大人家姑娘的肚子,而咱们徐老爷宅心仁厚,同情她们母子,这才硬让鹤鸣娶她进门的。”一位妇人道。
“话可不能这么讲,这哪能全怪咱们家鹤鸣啊,都是那乡下丫头不要脸,如狗皮膏药似的往身上贴,那些穷了八辈子的乡下人巴不得嫁入有钱人家,一脱贫籍呢。”一位妇人鄙夷的说。
其中一位办法华丽的妇人用手帕遮住嘴巴,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们都不知道内情。”
众妇人好奇地睁大眼睛:“你知道内情?到底怎么回事快给我们讲讲。”
华丽妇人见到家都把注意力投在自己身上,得意的看着她们道:“给你们说吧,这乡下丫头身份可不简单,听说她是盛京陈将军府的千金小姐,自小流落在外,被乡下妇人收养,现在将军夫人认回亲生女儿,并动用了一点关系,徐老爷迫于压力才答应让鹤鸣迎娶她的。不然以她一个乡下丫头的低贱身份,就算生下几个儿子也不可能嫁进徐府当正房夫人。”
“啊?”众人吃惊地张大嘴巴,“还有这种事?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是道听途说的吧?”
这位夫人面露不屑:“呵,我的消息从没出过差错,这些消息都是从县衙打听出来的,陈将军夫人现在就住在县衙府上。”
众人恍然大悟般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对徐府会娶一个乡下丫头。”
“这么说,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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