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亭不屑地冷哼一声。
吴香芹被陈敬亭无视,脸面挂不住,她惹不起陈敬亭,只能低下头去哄两个儿子:“不就是掉湖水里了吗,等会让你姑姑找人给捞上来便是了。”
“不嘛,我们还要玩呢,现在就让他给我们捞!”学武不依不从,用手指着陈敬亭哭闹。
吴香芹看了陈敬亭一眼,为难道:“要不我去找你爹来捞,行不行?”
“不行!谁扔的就谁捞!”
陈敬亭实在看不下去,这要换做知书达理的妇道人家,肯定会告诉孩子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而不是一味迁就孩子,任由他们胡闹。
陈敬亭双手环胸,看好戏似的睨着学文学武,鄙夷地说道:“小爷我偏不捡,怎么着?”
学武立刻有样学样,扬起下巴跟他对视:“告诉你,我姑姑是徐府的少夫人,你如果不乖乖把蹴鞠给我捡回来,我饶不了你!”
吴香芹吓了一大跳,忙伸手捂住学武的嘴巴,万分歉意地对陈敬亭道:“陈公子,孩子还小,不知道分寸,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计较。”
学武被他娘捂住嘴巴,对吴香芹又是拳打又是脚踢,吴香芹小腿骨吃痛,狠狠瞪了孩子一眼。
学武平日被徐翠娥娇宠惯了,根本不怕他娘,见他娘还不撒手,当即张开嘴巴咬了一口。
“呀!”吴香芹低叫一声,慌忙收回手,瞪着学武低声怒吼:“你这孩子,无法无天是不是?再敢胡闹,娘立刻带你回家。”
学武张牙舞爪:“娘,你没看见这个人欺负我和弟弟吗?要是奶奶在这,肯定会帮我们报仇。”
看着眼前半大的孩子满眼仇恨,陈敬亭愤然甩袖,大步往徐鹤鸣的别院走去。
顾春燕一家男女老少都什么人!照他们这个气焰,顾春燕在徐府指不定掀起什么风浪呢!
吴香芹见给自家妹子惹出麻烦,忙丢下学文学武上前追,“陈公子,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千万别生气。大家都来给燕子贺喜来了,我们不能给她添晦气,是不是?”
“晦气?你也知道晦气,告诉你,爷我已经惹了一身晦气!”说着,脚下生风,把吴香芹远远甩在身后。
很快他来到徐鹤鸣的别院,陈夫人送给顾春燕的陪嫁丫鬟在别院门边守着,他狐疑地看着丫鬟,问:“馨儿,你不陪着她在这站着干嘛?”
丫鬟瞧见是自家公子,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给陈敬亭福了福身子才道:“小姐与养母在里面叙旧,所以奴婢就在这候着了。”
“哦?”陈敬亭眼眸一转,有什么事非要支开母亲的人?
他大步往顾春燕屋子前走,屋门紧闭,她们母女俩大白天还要关着门,陈敬亭大力把门推开。
咯吱!
顾春燕和徐翠娥被惊了一跳,稳了稳心神才往门外瞧,一瞧来人是陈敬亭,顾春燕立刻换上笑脸,莲步轻移上前迎接:“哥哥,你来怎么不派人通知一声,我好去门外接你。”
哥哥?
陈敬亭厌恶地扫她一眼,他可不想听见从她嘴里喊出哥哥二字。
“昨日杜兰在上山遇到危险,这件事可与你有关?”陈敬亭板着面孔,冷声质问。
“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顾春燕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故作镇静地迎上陈敬亭探究的目光。
陈敬亭知道找她对峙也不会有结果,他此次来只是为了警告她而已。
“你,还有你,以后都给我离杜兰和佑安远点,如果再敢背后搞小动作,被我知道了定不轻饶你们。”陈敬亭撂下重话。
顾春燕佯装受到惊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雾气氤氲的样子看上去无辜极了,“哥哥,你不能冤枉我啊,我们什么都没做,杜兰她究竟怎么了?”
徐翠娥也一脸茫然:“陈公子,到底怎么回事啊?”
装!
若不是知道她们母女二人性子卑劣,还真会被她们此刻的模样蒙蔽。
陈敬亭鄙夷着顾春燕,“收起你惺惺作态的模样,这样只会令我看了恶心,你是什么为人,我心里清清楚楚。还有,以后不许在母亲面前诋毁别人,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顾春燕被他凶巴巴的模样唬得眼泪汪汪,“哥哥,你宁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我是你妹妹。难道在你心里,我还比不过一个外人吗?”
“不要拿你跟她比,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不清楚吗?冤枉她是鬼怪,花钱请道士做法想害她。抓走杜兰的弟弟,威胁他欲图诋毁杜兰的清誉,这做过的一桩桩,一件件,我都恨不得抽你!”
顾春燕脸色难堪至极,狡辩道:“那是因为她本就是鬼怪,算她神通广大会迷惑人心,连道长都斗不过她,惨死在她手里,哥哥你万万不可被她迷了心窍啊......”
陈敬亭见她执迷不悟,抬手就要打上去。
徐翠娥连忙将杜兰往怀里一护,急道:“陈公子,燕子是你妹妹,你若不是鬼迷心窍,为何偏袒一个外人?你只看到我们与她不合,你何不想想,自从她来到我顾家,我顾家就被闹的鸡犬不宁,我们才是受害者。”
陈敬亭气的脸色铁青,到现在她们还不知悔改,看来多说无益。
他冷着脸:“别狡辩了,你怂恿女儿接近徐鹤鸣,未婚先孕,这种事若换做正经姑娘,恐怕早一头撞死,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如今顾春燕得偿所愿,嫁入徐府,你们好自为之吧。”
被陈敬亭找上门羞辱,顾春燕只觉得脸上仿佛被人扇了几巴掌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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