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只是请杜兰来做饭而已,害他白为他担忧一场。
徐鹤宁常年混迹人场,一眼就看出薛岩和陈敬亭对顾佑安态度非同一般,甚至还有些过谦,便客气地请顾佑安入座。
顾佑安道了一声谢,之后便坐在偏座上等着杜兰。
薛岩探究的目光打着顾佑安,“瞧公子面色寡淡,气息不稳,公子是否有病在身呢?”
顾佑安神色一怔,对薛岩点了点头。
薛岩不动声色地看了陈敬亭一眼,只见他惊愕的看着顾佑安,心想应该没错了。
“那公子家人没带你瞧过大夫吗?你年纪轻轻的,应该尽早调理身子才是啊。”薛岩好心说道。
顾佑安脸上闪过一抹愧色,“多谢公子好意,家中爷爷年事已高,我还是先孝敬好爷爷再说吧。”
爷爷?薛岩眸光轻转,难道是王爷当年的亲卫?
“那你爷爷......”
刚问出口,杜兰就踏脚走了进来。
她一脸怒气,挽着胳膊大声嚷道:“把你们当家的叫出来。”
顾佑安心中一紧,立刻站起身来,“娘子,这是怎么了?”
杜兰转过头来,“你怎么来了?板车和箩筐呢?”
“停到徐府门外了,你这是跟人吵架了?”他惊讶的看着杜兰,担忧问道。
徐鹤宁见这位娘子怒气冲冲,顿时疑惑的皱紧眉头,“这位......小娘子发生何事啊?”
杜兰定睛瞧着徐鹤宁,见他衣着华贵,气质沉稳,便猜到他应该就是徐府大公子了。
“何事?就你府上二公子把我骗去,居然想非礼我,哼!亏得我会些拳脚,若换成别的姑娘,岂不是被他白白糟践了。看你们徐府表面上富丽堂皇的,没想到主子们竟都是一些无耻之徒。现在把工钱给我,免得我在徐府再待下去,一会冲动要杀人。”杜兰气的咬牙切齿。
徐鹤宁闻言蹙紧眉头,鹤鸣这小子又犯浑,事后他一定要告诉爹,让他好好管管弟弟。
“这位小娘子,我弟弟生性顽劣,多有冒犯,还请你多多包涵,回头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这些银子就当给你安抚费。”说着,从腰里掏出一张银票。
杜兰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看着他人模人样的,原来也只是一味偏袒,哼!徐家果然没好货。
“娘的,这是银子能解决的事吗?”她气急,不依不饶。
“是,小娘子说的极是,我代替他向你赔不是,今后一定严加管束。”徐鹤宁一脸真诚。
顾佑安听出来,她这是差点被人占便宜,脸色当即阴沉下来,“徐大公子,你们这么做置律法何在?”
得知少主的娘子差点被徐二公子糟践,薛岩心中也感到一丝不悦,他扳起脸道:“鹤宁兄,你这兄弟真该好好管管,人家娘子是好心被你请来做饭的,怎么能把主意打到人家头上?这实在太过分了。”
徐鹤宁没想到薛岩为了他们责怪起自己,越发怀疑他们应该是认识,既然都是朋友,他更应该赔不是。
“小娘子放心,今日我这个当大哥的定不会轻易饶他,这一百两银子算是补偿,实在不行的话,就等家父回来再收拾他。”
气氛闹的僵硬,陈敬亭适时站出来劝和:“我看小娘子英姿飒爽,气势如虹,想必二公子也没占到好处,有道是不打不相识,这也算缘分一场,大家就各自退让一步,权当交个朋友。”
徐鹤宁感激地看他一眼,“是,敬亭兄言之有理,咱们从此就算结识了,今后顾公子和小娘子有何难处,直接来徐府找我,我定当竭尽全力相帮。”
杜兰仔细的打量着帮她说话的薛岩和陈敬亭,只见他们一身正气,也讲道理,心中的怒气才稍稍消下去。
又见徐鹤宁面色和善,仪表堂堂,与那个流里流气的兄弟截然相反,想着今后做料酒的事,不如卖他一个人情,今后也好找他办事。
“这话可是你说的,在场的都是见证。”杜兰用人情绑架徐鹤宁。
“小娘子放心,我与薛岩兄和敬亭兄多年交情,他们知道我的为人。”见杜兰终于肯松手,他也松了一口气。
“杜兰你怎么轻易罢休?”顾佑安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在顾家她可是得理不饶人,今日吃这么大的亏,怎么轻易就绕过他们了?
难道杜兰也是见利忘义的势利眼?
“回去再说。”她朝他挤眉弄眼,示意他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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