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昕出身书香门第,性情温雅大方,最重要的是,她深爱着薄俊安。
无论是当妻子,还事做儿媳,都是百里挑一的。
而这几年两人感情一直很好,恩爱有加,从未吵过架红过脸,也确实证明了裴婉华没选错人。
可现在大新年的袁昕就搬回了袁家,也就只年初二那天来匆匆拜了个年就走了。
任谁都能看出,这小两口感情必然是出了问题。
只是这原因,裴婉华不太想的明白。
“没怎么回事。”薄俊安闭了闭眼眸,酒劲正上头,他脑袋晕眩,眼皮子也几乎睁不开,困的:“妈,我跟袁昕的事你就别管了,我能处理好。”
“处理好?处理好的结果,就是你要跟我的好儿媳离婚吗?”裴婉华也恼了,直接摊牌:“俊安,你一向不让我操心,我自以为你懂事,你现在怎么就那么糊涂?袁昕哪点对不起你了?”
“是我对不起她。”
“你!”裴婉华被他一句话怼的气结,差点一口气没给喘上来。
“妈。”薄俊安急了,忙过去扶裴婉华被她给推开:“都说养儿好啊,养儿防老。你们一个两个,没一个省心的,都想气死我对吧?我告诉你,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妈,你明天就把昕昕接回来,绝了你离婚的心思。否则你就当没有我这妈,我也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薄俊安见她越说越严重,眉头紧紧皱着,太阳穴凸凸的暴起。
那张素来温和的脸庞有了一丝裂痕,克制着情绪:“妈,既然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裴婉华拂开薄俊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扭头怒视薄俊安:“俊安,我原本只是以为自尊心太强,不想让你弟弟超过你,当初你才一次次阻拦他。看来,我真的想的太简单,想错了,也太高估了你。”
薄俊安眼瞳紧缩,身形也不住跟着一颤。
“今天我话就撂在这了,这个家,不能散。”
裴婉华板着张脸,态度坚决:“你爸当年有错,但他绝没有主动去害人。你从小我就教导你,做人要行得正坐得端。你都把我的话听哪去了?我也不管你爸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心里又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告诉你,阿尧是你弟弟,就算不是你一母同胞,那也是你亲堂弟。薄家的一切本就该属于他,他未曾跟你计较,主动对付欺负你这个哥哥。他喊你二十多年大哥,你虚长他六岁,你不以身作则就罢了,还去对付欺负你弟弟,你就不知道羞耻吗?你今天走到这一步,全都怨不得别人。我真是后悔听信你爸的话,没有及时制止到你,险些让你犯了错误。但现在你再这么执迷不悟,跟你弟弟作对下去,那我们这个家,就彻底散了。你要是眼里还有我这个妈,但凡还有点良心,就别再跟你弟弟作对!”
裴婉华字字犀利,句句锥心。
薄俊安紧绷着身体,脖子青筋凸起,涨红了脸。
已过三十而立的男人,被自己母亲如此训斥,薄俊安既是恼怒,又是理亏。
但也清楚,是他跟父亲的一己私利,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无论薄景尧还是裴婉华,其实都没错。
错的是他的自私!
薄俊安半阖着眼皮,默了片刻,他说:“妈,事情到这一步,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说的算。就算我愿意认错,也不见得他们能跟我一笔勾销。”
明争暗斗不合多年,岂再是薄俊安道歉,就能烟消云散的?
这点,裴婉华不是不清楚。
但是……
“妈就问你一句话,是不是你二弟三弟愿意跟你一笔勾销,你就不再执着?”
薄俊安觉得裴婉华是在异想天开,此时被她咄咄逼人,他干脆点了头。
反正,薄瑾时跟薄景尧两个都恨不得掐死他。
又怎么可能愿意就此善罢甘休?
裴婉华也不知道看没看出他的心思想法,得到他的答应,肃穆的表情也缓和了分:“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薄俊安扯了扯唇角:“当然。”
薄俊安虽然确实够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再不济,他也不至于跟裴婉华这个亲生母亲撒谎,食言而肥。
有他这句保证,裴婉华脸色才好了不少。
看着醉醺醺,一身酒气的薄俊安,她皱着眉,缓声让他先去休息,自己便也上了楼回去休息。
……
夫妻主卧里,薄正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眸。
卧室里的灯没开,裴婉华摸黑上的床。
薄正打开台灯,瞧她面色不善,缓声说:“怎么生这么大的脾气?”
裴婉华转身背对着他,语气不善:“还不是被你们爷几个给气的。”
薄正怔了怔,瞬间就了然了发生什么事。
“婉婉。”
“阿正,你也一把年纪了,你就不能歇了这颗心?你当初是怎么答应过我的,你还记得吗?”
话音一落,薄正沉默。
“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阿尧是我儿子,这是你造的孽,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我没说他不是。”
“你是没说,但你就这么想。”
裴婉华攥紧着被子,是许久未有的倔强执拗:“既然你都肯从公司里退了下来,你怎么就不能彻底歇了心思?我们造的孽已经够多了,又何必要把小辈给扯进来?你非得要这个家散了才甘心吗?反正我告诉你,你们谁敢伤害阿尧,就是跟我过不去。咱们加起来都一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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