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顺颖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在打探关于父母的一切相关信息,可不知为什么黄顺颖的父母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没有在继红中学,也就是后来的市三中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让黄顺颖曾一度真的认为自己的父母是出车祸去世的。但一个人在曾经生活过二十多年的地方,所有的资料突然像从电脑里执行了delete这一指令一样,全部变成了空白,这样的事情怎么看都是一种不合常理的存在,因此顺子总觉得这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晚从楚天阁吃完晚饭,大家一起来到刚刚修缮一新的滨江大道上纳凉散步,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追忆往昔的言谈中,顺子的思绪伴随着大家的交谈回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妈妈刚刚大学毕业,回到家乡小城教书的那一年。
一个炎炎的夏日午后,晴空万里,骄阳似火,穿着一身白裙,胸前搭着两条麻花辫的曾碧娴抱着一摞书籍资料步入继红中学的大铁门。穿过花坛,手搭凉棚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眼前这所曾经是自己母校的中学,以后自己也是这里的一名教员了,全新的生活即将展开,曾碧娴不由得站在原地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前方隔着一个篮球场,屹立着的一栋三层楼的教学。高一年级在二楼左边,再过几天自己就要到那几间教室里教书育人,想想都觉得心情激动不已。
暑假还有几天就要结束了,学校里除了篮球场上打球的几个人外空无一人,曾碧娴准备前往右手边的教师楼里将自己的一些教学资料提前拿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去,正准备转身走的时候突然脚边滚过来一个球,低头一看是一个十分破旧的篮球,刚才没留意那几个打篮球的人,抬头再定睛一看发现那几个打篮球的人都是年纪不大,高中生模样的学生,全部都是一件白色背心加短裤,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看着自己,其中一个同学把右手拇指和食指往嘴里一抵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再把大手一挥,似乎是要曾碧娴把球给扔过来。曾碧娴这可有点犯难,手里那么一大摞资料往哪里放呢,用脚踢,自己穿的是凉鞋踢起来会很疼,没办法,找个地方把资料放下,弯腰捡起滚在脚边的那个篮球,朝球场方向使出吃奶的劲道用力扔去,没想到力道和方向都没控制好,球嗖的一下砸到球场旁水池里的水龙头上再反弹过来,重重地砸到坐在球场边休息的一个男生脑袋上,只听一声“哎呦”,那个男生捂着后脑勺转过头来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砸自己,曾碧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那一声惨叫想想都疼,连忙一路小跑过去,小鸡啄米一般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曾碧娴的那一刻起,被砸的男生仿佛定住了一般,一双黑眸再也无法从曾碧娴身上移开,曾碧娴被看得不好意思,这个男生真奇怪,离经叛道地留着一头齐肩长发,随意的在脑后扎了个马尾,要不是棱角分明刚毅的男生面孔,黝黑的皮肤,健硕匀称的身材,光看背面还以为是个女生。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伤着吧!”
那几个打篮球的男生也一起围了过来,
“黄诚,你没事吧!”
“你谁呀你,怎么不长眼睛乱砸人呢?”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现在放暑假,医务室没人!”
“那就去我的办公室看看,我拿毛巾给你敷一敷!”
“你的办公室,你是老师吗?黄诚,这个妞原来是老师呀!”
“是的,我是新来的英语老师,我姓曾,我叫曾碧娴,你们是这里的学生吗?”
“算了,不玩了,黄诚,我们走吧!要你留级的那个老师好像也是姓曾,看来你和姓曾的天生有仇,你看这球不偏不倚正好砸你!”
一直没有说话的黄诚定定地看了曾碧娴一眼,问了一句,
“你和教高一语文的曾老师什么关系?”
“她是我妈,怎么了?”
“没事,我记住你了!石头,我们走吧!”
几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抱起那个破烂不堪的篮球在那个叫黄诚的带领下离开了球场,消失在了学校大门之外。
第二次曾碧娴和黄诚相遇是在高一(2)班的课堂上,一进教室就看见了英语课代表黄丽华的同桌黄诚正趴在课桌上睡觉,要不是那一头标志性的长发加上课本上写的黄诚大名,曾碧娴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天在篮球场边被自己砸到头的高个子男生会成为自己的学生。
自己精心准备的教学,自己努力活跃的课堂,自己一丝不苟的讲解竟然没有丝毫改变仿佛已经酣然入梦的黄诚的睡姿,从黄诚的身边走过两遍,看见他微张的嘴角似乎流出一缕透明的粘液,一股无名火从内腔窜上头顶,曾碧娴忍无可忍,拿手指用力地敲了敲课桌,极不耐烦地睁开双眼准备爆出口的黄诚抬头看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双利剑般地盯着自己,两条柳眉气得倒竖起来,粉嫩的脸微微泛红。即使是想用最严厉的声音来斥责对方但素来温柔胆小的曾碧娴嘴里吐出的话语怎么也严厉不起来,
“这位同学,如果我的课这么无聊想让你睡觉的话,请站到走廊里去,请不要在这里影响到其他的同学。”
黄诚嗖地一下站起来,高出曾碧娴大半个脑袋的黄诚微微地将身子前倾,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曾碧娴,看着眼前这个留着长发,打扮怪异的男生,曾碧娴心里犯怵,作为刚开
喜欢终于成了你想成为的人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