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段时间的家访和课外辅导,曾碧娴知道了黄诚家里的实际情况,别看黄诚的妈妈有时非常正常,在犯病的时候却会整晚,整晚的唱歌跳舞,激动的时候砸东西,从客厅走到卧室,从卧室走到客厅,来来回回喃喃自语,黄诚和奶奶是整晚没法睡觉,怕妈妈会伤着奶奶黄诚只有留在家里陪奶奶,这样的生活对黄诚来说是精神和ròu_tǐ上的双重折磨,自懂事的时候起妈妈就有这种病,黄诚是在一种母爱极其缺失的环境里长大的,唯一亲近的人就是从小将自己带大的奶奶。
奶奶说黄诚的爸爸初中一毕业就参军入伍,在部队里一步一步从小班长做到正团级,也是在部队里认识了文工团里的文艺兵黄诚的妈妈,经人撮合两人组建了一个幸福的小家庭,可惜好景不长,黄诚出生没多久特殊的十年浩劫时期就开始了,黄诚的爸爸因为家庭出生的原因被部队开除原籍回到地方上做了一名机械加工厂的工人,后来在歌舞团工作的妈妈受到牵连回到地方上做了一名菜市场的销售员,心性极高的妈妈受不了这种落差终于在心里,脑袋里落下了毛病,后来父亲落实政策又回到部队官复原职,在部队大院里像黄诚妈妈这样有精神疾病的人成了大家的茶余饭后的谈资,特别是在学校里,黄诚更是大家孤立的对象,从小到大不知道和多少笑话妈妈的人打了多少架,伤痕累累的回到家后得不到一丝安慰,反而得到的是脾气暴躁的父亲更加厉害的一顿暴揍,这些就是幼时的黄诚每天的日常,除了打架还是打架,军人出身的父亲对黄诚的学业不抱任何希望,只盼他高中毕业后丢进部队里去接受军队大熔炉的锤炼。
奶奶的视力几乎全盲,曾碧娴细心留意了一下奶奶的眼睛,只见奶奶的瞳仁上仿佛蒙了一层薄薄的白膜,应该是患有比较严重的白内障。奶奶说起初以为是用眼过度,视力疲劳,后来发现视物浑浊,模糊,总是感觉到眼前朦朦胧胧的,有层薄雾,现在更是模糊不清,做家务全凭记忆,但还是会摔碎不少东西,黄诚不让自己做家务,黄诚的妈妈清醒的时候能做几餐饭,一旦犯病,家里的一切家务就靠黄诚了,这孩子真的是很辛苦!曾碧娴现在完全理解为什么黄诚老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了解了黄诚的家庭情况后曾碧娴对黄诚的同情与日加深,无论如何都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一下这个可怜的家庭。
在一个周日的清晨,曾碧娴十分急切地敲开了黄诚家的门,推开还在揉眼睛的黄诚说了一句“我带奶奶去医院检查一下眼睛,你就在家里照顾你的妈妈。不用担心,可能要晚一点回来!”说完走进奶奶的卧室帮奶奶穿衣起床,让黄诚找出奶奶的病历本后二话没说扶着奶奶一起走出大门,两个人的人影在黄诚错愕的眼神中慢慢的消失在大街上。
曾碧娴把奶奶扶上事先租来的人力三轮车上,推着车和车夫,奶奶一起来到了市人民第二医院,挂号,排队,缴费,做手术,打点滴,在医院整整呆了一天。晚上,把已经做好手术蒙着一圈纱布的奶奶送回黄诚的家时,曾碧娴已经筋疲力尽,交代完注意事项后曾碧娴让黄诚留在家里照顾奶奶,这几天曾碧娴帮黄诚请假,说完匆匆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一个礼拜以后奶奶的视力恢复如常,满心欢喜的奶奶拉着到家里给黄诚补课的曾碧娴的手久久不松开,重见光明的奶奶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姑娘,再看看站在旁边英俊帅气的孙子,笑得合不拢嘴。
心情大好的黄诚吃过午饭破天荒的邀请曾碧娴一起去中山公园溜旱冰,曾碧娴欣然答应,乘着黄诚那辆永久牌二八自行车,挥手和站在门口的奶奶说声再见后,两人风一般的消失在大街上。
曾碧娴忘记了今天是国庆节,大街上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等坐稳后曾碧娴将手从黄诚的腰上放下来,除了坐过男朋友徐伟明骑的自行车后座,还从未坐过别人的自行车后座,虽然黄诚是自己的学生,但他也是一个男生,不想和黄诚有什么亲密的行为引起别人的误会,等自行车上路了以后曾碧娴就把双手从黄诚的腰上放下,牢牢地抓着自己屁股下的车座架。正欢快地骑着车的黄诚感觉到自己腰身上的变化,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绯红的曾碧娴,不知为何,一股无法掩饰的灼热感由丹田升起,弄得自己浑身燥热起来。
到了中山公园没想到在溜冰场里遇到了高一(2)班的几名学生,其中有一位曾碧娴比较喜欢的学习委员黄丽华,见她站在栏杆旁扶着栏杆不敢进场子里溜,曾碧娴于是好心上前去教教她,没想到刚溜一会儿因为一个趔趄,怕摔跤的黄丽华死活不敢溜了。曾碧娴只好离开黄丽华,和黄诚一起肩并肩地溜了一会儿,黄诚仿佛天生的体育天才,溜冰技术极好,好几次化险为夷扶住了险些摔跤的曾碧娴,假日里溜冰场里的人很多,本来面积就不大的溜冰场里不一会儿的功夫,里面的人犹如一锅煮开的饺子沸腾起来。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场内有几个年轻人总是溜着,溜着就撞到了曾碧娴,撞到人不说不远处坐在栏杆上的一帮同伙还嗷嗷地起哄,一直在曾碧娴身边的黄诚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感觉情况不太对劲的曾碧娴连忙溜到入口旁的休息区,找个板凳坐了下来,黄诚见状马上跟了过去,得知曾碧娴不想溜了两人一起很快就离开了溜冰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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