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面上的表情龟裂,装弄出来的玩世不恭被震惊所取代,如果他没有记错,从头到尾他没有说出半点关于自己身世名字的信息。
她是从何得知?
盛明珠不言,只是手托着腮,歪着脑袋看他,嘴角勾起的笑似笑非笑,“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为何而来。”
“有没与人跟你说过,你的眼睛和一个人很像?”
“是谁?”
“你不知道?不然你今日为何到这里来?”盛明珠略微提高了声音,似乎对他的回答有些不解?
放在身侧的拳头悄悄握紧,朱念君紧盯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端倪来,她跟他说得这些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故意用言语诈他?
不对?他不过几日前才刚到京城,朱念君这个名字他也从未在人前提起。若是诈他,不知道知道的那么清楚。
朱念君有一瞬间,感觉自己从里到外被彻底的看穿,她都知道,甚至于他所不知道的一切她都知道?
心中说不出来的什么感觉,震惊中又带着隐隐的心奋。
他千里迢迢赶到京城,不就是为了求一个真相吗?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介于少年与成年稚嫩的面庞上,突然露出了一个凶恶的神情,低哑的声音里藏着狠意。
像极了一只露出獠牙的凶兽,只不过是毛没长齐的那种,看着唬人罢了。
盛明珠不以为意,反倒冲着他咯咯笑了两声,少女清脆银铃般的嗓音,此刻在他耳中没有半点悦耳之意,反倒让他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凭什么?”
盛明珠眨巴着眼睛,起了戏弄之心。
其实她原先也不确定他的身份,第一眼只是瞧着他的眼睛意外的熟悉,在加上他周身不正经的街头混混气质,脑中突兀的冒出来一个名字。
朱念君!
她半真半假的诈他。
没想到他这么禁不住气,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让他破了表情,露了绽。
前世她从未见过他,只是偶然的在一次聚会中听到了一个谣言,廷尉司办案抓了个混混,这个混混胆大包天的竟然敢冒充谢驸马的私生子,还求人递了信物找上了门。
长公主知道了和驸马爷闹了好一阵的脾气,驸马爷为自证清白,亲自督办了此案,铁面无私严惩了那个混混。
京中谁人不知驸马爷与长公主伉俪情深夫妻恩爱,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还是个街头恃强凌弱的小混混,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事过后,众人也只当是个笑料,谁也没放在心上。
原本以为这事过了就过了,却在不久后,京兆尹的巡城队在一个暗巷里面发现了一具被乱刀砍死的尸体。
巧合的是,那具尸体正是本该被关押在牢中的朱念君。
事情太过于巧合,让人不得不多思,坊间有好事者,少不得编排出许多痴女薄情的谣言来。
驸马爷心胸坦荡,问心无愧道:“谣言止于智者!何必跟坊间嘴碎无聊之人一般计较。”
倒是长公主府的灵安郡主,发了好大了火,拆了好几座茶楼,打了好几个说书先生,才将这个谣言给止下去。
当时她与灵安郡主较好,没少和她一起拆楼打人,因为这事,还被她爹好一顿训,抄了好长时间的女训女戒。
前世她素来不问政事,每日只想着吃喝玩乐,心思短浅,和谁好,便一根筋的护着她,现在想想真是愚不可及。
眼底闪过一道阴鸷,连带着脸色也跟着阴沉起来。
朱念君不知道她为何突然一下子变了脸色,心中挂念着她刚才说的话,脸上表情来回的变动,眼睛瞟了一眼周围看护的下人,手攥紧了又松开。
半天的面上又恢复了嬉皮笑脸不正经的表情。
“你将我留在这里,还特地的给我洗了澡换了衣服,不会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么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吧!”
“实话跟你说吧!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寻的是什么东西,你会知道?别瞎蒙了点东西,就觉得什么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小丫头片子,这个年纪多吃饭多喝奶,多长高多长……才是正事。”
话音停顿了一下,眼睛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盛明珠的胸前。
盛明珠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胸前,一马平川,瞧不出半点弧度,瞬间顿悟他指的什么,面上的阴郁瞬间被气怒取代,直接操起了手边的杯盏朝着他扔过去。
“眼睛再敢乱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
朱念君侧身避了过去,脚下步子一晃,竟是趁人不备,快步冲着盛明珠过去。
“小姐——”琉璃惊叫了一声,妄图上前挡住他,却被朱念君一脚踹开。
手直接扣住了盛明珠的脖子。
“让他们都别动,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朱念君咧着一嘴白牙,呼了一口热气,吹开了晃眼的刘海,手下用力,将盛明珠死死的钳制在手中。
气氛凝滞,盛明珠带过来的下人面色凝重紧张不安的围了上来。
唯恐他一个不甚,伤了他们小姐。
身处漩涡中心的盛明珠面色不惧,甚是扭过头,别有闲心的在他雪白的脖颈间扫了两眼,道:“看不出你一个小混混,风吹日晒,皮肤到挺白的。”
朱念君莫名一愣!
要的就是他这一愣神,盛明珠轮椅一转,一个猴子偷桃,手顺着他脖颈敞开的地方伸进去。
鼻尖一阵馨香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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