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纤儿感觉自己憋笑简直要憋出了内伤,忙呷下一口茶,平稳了下自己的心神。
凌然瞟了一眼纤儿那抿笑抿笑的模样,这才想起还没让白衣男和纤儿互相认识一下,忙道,“这位是我的朋友纤儿,这位是翎公子,他曾在危急时刻出面帮我解决了一件事端。来来,我先敬你们一杯。”
一番嘘寒问暖之后,三人便边品尝着各种美味佳肴,边聊起了别的话题。
“话说,翎公子为何要为了几坛酒,而辛辛苦苦地打斗三个小时?”凌然好奇问道。
“你这可让我如何回答,答案都在你的问题里了啊?”白衣男放下筷子,有些委屈地睨了凌然一眼。
“可是看你这副打扮,”凌然扫了一眼白衣男那略显豪奢的衣服,“也不像是会缺什么的人啊,几坛酒而已,难道你还买不到不成?”
“······这都被你发现了,让我如何在霄国混下去?”白衣男闷闷地回答,随即报复式的将一块大肉狠狠送进嘴。
凌然不语了,却听见白衣男默默叹了口气。
“不瞒你说,我其实不是本国人。只因在自己家里呆久了没事做,便觉有些无聊,才远赴此地,寻些新鲜。而我又酷爱品酒,早闻大霄国永望酒肆有酒被陈酿了60年,便慕名而来,为的也就是这一天。怎料,前些日子家里又出了点事,明日一早我便又得出发往回走了。”
一想起那件事,白衣男便有些垂头丧气,忽然,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了凌然,眸底闪着精光,“凌姑娘,其实我觉得你也不像是一般家庭所出来的女子,那你是······?”
见凌然此刻不发一语,他便只好自顾自地饮了一口茶,自言自语道,“也罢。咱们就都各自保守自己的秘密吧。有缘还会再相见的。”
三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却始终无人发现,在离永望酒肆门口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一个黑衣女子正将这一幕尽数收入眼底,见凌然一行人突然起身朝门口走来,便立即收好了手上的画具,闪身移到了一根硕大的柱子后面,随即眨眼间便从柱子后的窗户一跃而下,不见了踪影。
天色逐渐开始黯淡了下来。
随着夜幕的四合,京城的这些**同里,便亮起了一盏接一盏的红灯笼。
窄窄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丝毫没有因为天色的渐晚而减少半分,反而更加热闹了起来。
出了酒肆,凌然与纤儿便同那白衣男子告了别,转而朝回府的方向走去。
突然,一阵喝彩声从前方不远处一堆不知在围观什么的人群中传来。
凌然嘴角一勾,“走,看看去。”
纤儿看了一眼渐晚的天色,眸底不由染上一层焦虑,扯了扯凌然的衣袖道,“小姐,你看都快到戌时了,咱们还是先回府吧。”
“没事,看看咱就走,”凌然扭头道,却见纤儿依旧不肯迈出步子,便只好连拖带拽地将她扯进了围观的人群。
只见在自己的正前方,一个编着精致头发的身着黄衣的窈窕女子正背对着她优雅地朝地上各种古玩扔着圈,而三片插在她三千青丝顶部的白色羽毛,正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飘动着,更显她身姿的飘逸灵动。
好美的背影······凌然不由得看得出了神。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凌然眸光一扫围观的众人,果然不出所料,几乎都是男性,可真是醉翁之意不在观套圈啊,在乎美女者也。
“哎呀,这次就差一点!不行,再来。”黄衣女子有些沮丧地感慨道,那声线却是如春风拂过一般的悦耳动听。
“往左。多了,再往右一点。对,可以投了。”凌然瞄着那女子手上的圈,在她身后低声提醒道。
作为一名曾经连开数枪毫不眨眼的女兵,这种玩意儿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凌然静静看着那圈从黄衣女子的手中投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雅的弧线,随即稳稳地套中了地上一个瓷娃娃。
一片鼓掌喝彩声。
“哇!中了中了!”黄衣女子欣喜地直跺脚,转过身来朝凌然开心地说,“谢谢你啊!公子哥儿。”
凌然微微一笑,心里却顿悟,原来自己此时还是一副男儿扮相,便立即入戏地掏出折扇来,边潇洒地扇着风,边继续为这位女子献策。
于是,在她的谏言下,这位女子连续投中了五个地上的瓷器。
人群中的欢呼声更甚了,甚至还有人对她们吹起了口哨。
“好厉害啊!”一旁的纤儿都不禁瞪大了眼睛,不由暗暗揣测,这难道是小姐失忆的福利?
而那黄衣女子则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转过身来连连向这位帅气的男人道谢,满脸的钦佩之情,“这位公子请问尊姓大名啊?可否给本姑娘留个地址,改日来找你玩?”
凌然淡淡一笑,刚要回答她的话,却被一把苍劲的声音打断。
“还玩什么玩?你们再这么玩下去,那老夫的生意,还做什么做呀!”
只见方才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一个老头,此刻一边怒气冲冲地说着,一边用拐杖狠狠杵着地面,步履蹒跚地朝凌然走了过来,眉宇间尽是愁苦之色。
他拿起拐杖朝凌然颤抖地一指,“哎哟我说这位爷,这可都是老夫毕生所藏的货真价实的古董啊,就劳烦您发发善心,别再来了,放过老夫吧!老夫上有一老,下有二小,照您这么玩下去可还怎么维持生计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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