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肯定又是那个男人给她下的命令,这种歪招,一看就是他想出来的。
不过她依然有些疑惑,这王爷应该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惩罚她吧,便又朝纤儿打探道,“王爷可跟你说了缘由?”
“说倒是没说,但他却让我给你看一副画,说你看了便懂了。”说着,纤儿便把桌上一卷尚未打开过的画递给凌然。
“一副画?”凌然疑惑地接过那卷画,撕下包装纸,待徐徐打开那画后,顿时瞪大了双眼,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那画上,赫然绘着她,纤儿,还有那位穿白衣的翎公子,在永望酒肆里谈笑风生的场面!
不过,画这副画的人,也算是位绘画高手了,寥寥数笔便将酒肆的场景,三人的动作和她的神情刻画得入木三分,好不真实。
凌然盯着那画上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眉宇间却又有着几分英气的自己,嘴角不由得勾了一勾。
得!看在这个画画的人把自己画得这么好看的份上!跪就跪吧!反正这画,她先收藏了。
等等,她当时怎么就没看到有人在正对着她的方向画画?凌然瞪着手中的画,使劲地在脑中回忆着永望酒肆里的一幕幕,然而在她的记忆中,除了那位翎公子,还有张姐之外,其他人都是一片模糊,更别提注意到谁在角落里安静地作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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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草阁。
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洒在书桌上,扬下一道道金色的痕。
楚逸君正在书房中专心致志地伏案写着什么。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进。”
一道青色身影便推开门,迈着稳健的步伐朝楚逸君走来,微微低头道:
“主上,属下刚刚去巡查了老麽麽的住所,发现老麽麽和其他下人均不见了踪影,昨日被派去的侍卫也全部中了迷香,”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他们现在已解了香,正跪等主上指示。”
楚逸君点点头,背靠椅背,把手环在在了后脑勺,“果然疑点重重,叶寻,你说那老麽麽在这一日突然失踪,意味着什么?”
叶寻低下头,“属下不知。”
“意味着她背后的那个人,极可能就是她昔日的主子。”
叶寻闻言猛地一抬头,看向楚逸君那泛着点点精光的眸子。
“我们现在既已打草惊蛇,不如就将计就计,引蛇出洞,”楚逸君从抽屉中翻出一副画卷,丢给了叶寻,“你家若荷画功很有长进,我看,不如就让她把那麽麽给画下来,再满城贴上告示,重金悬赏。”
叶寻点头应了一声,接过画卷打开一看,低声问道,“主上查到他的身份了?”
楚逸君却摇了摇头,收回了画卷,“查不到。这个人是个黑户,大霄国的户口簿上并无他的记载。”
叶寻微微颔首,“那属下先行告退。”
“嗯。”
转回身,楚逸君瞄了一眼窗外炎炎的烈日,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抹跪在地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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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这一跪,便跪了三个多时辰,以至于当纤儿跑来说可以不用再跪时,她完全使不上力让自己站起来。
“嘶!好麻······”凌然在纤儿的搀扶下终于还是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卧房走去,心里则早把楚逸君那个男人骂了不下千遍。
“咦,这里怎么多了个东西。”经过那张石桌时,纤儿突然眼尖地发现了那上面的小瓶。
“不知道。反正,”凌然看着那雕着精致花纹的小瓶,有些恼火地想道,“总不会是给我的吧。”
“小姐等下,奴婢去看看。”
凌然看着纤儿走去拧开瓶盖,在瓶口处朝自己鼻子扇了扇风,皱着眉头观察了那瓶中液体半晌却不发一言,不由得生出一丝不耐,“那我先自己回床上去啦,”便费劲地挪着步子朝内屋走去。
“别别,”纤儿忙跑了过来,把那瓶子在凌然眼前晃了几晃,“这可是个好东西呐!促进伤口愈合的。”
凌然脚步一停,狐疑地看着纤儿,“真的假的啊,怎么会这么巧,就出现在我跪的地方。”
总不会是那王爷终于良心发现,意识到自己做得有多么过份了吧?但凌然立刻就否掉了自己这个想法。
这么温暖的举动,怎么可能是他?!
倒是他那贴身侍卫叶寻······有几分嫌疑。她脑海中划过叶寻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模样,嘴角一勾,胡乱猜测道。
“说不定就是王爷带来的呢。”纤儿猜道。
“这种事,他才做不出来呢,”凌然使劲地摇了摇头,“你说是哪个府里的侍卫我都信了,唯独他!不可能不可能。”
纤儿叹了口气,看着凌然一脸的坚定样,不再争论,心下却顿时对王爷同情了起来。
艰难地回房后,凌然便舒服地躺在床上看着纤儿用那瓶中的黏糊糊的清凉液体在她的膝盖上涂涂抹抹。
蓦地,她突然发现那瓶子的底部好像刻了个什么,不禁眸光一闪。
“纤儿,我看看那个瓶子。”
然而当接过瓶子,看清那瓶底上所刻的内容时,凌然不禁瞪大了眼!
她看向纤儿,眸底尽是惊愕,“竟被你给猜对了!”
纤儿有些疑惑地接过瓶子,看着凌然刚刚看着的地方,只见那里赫然刻着一个“轩”的繁体字,不由得微微一笑,“奴婢就知道,其实轩王嘴上说着那些,心里却是放不下小姐的。”
凌然别扭地一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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