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微微一笑,“雨姐姐,这轩王府里,不是还有一些轩王之前种下的情根吗?妹妹我好歹可以帮姐姐出谋划策,替姐姐除掉她们。”
“哟!可以啊。那我可期待着哦。你,”凌雨闻言不禁笑得更加开心,指了指身旁一个侍女,“去给她松松绑!再帮她洗把脸吧,要让王爷知道,我凌雨也是个善良的人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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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安皇后正在专心致志地做一个刺绣。过一段日子就是皇上的生辰日了,皇上这几年身体状况一直不太佳。她想来想去,不如绣一个大大的“寿”字赠与他。
自己亲手做的东西,皇上一定会赞赏她别具匠心。
突然,她的心腹侍女柳儿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转向坤宁宫门口那两名侍卫:
“你们先退下去,我有要事向皇后娘娘禀告。”
雕刻着历史的陈旧大门便被重重地合上,发出“吱嘎”的声响。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安皇后瞟了一眼柳儿急匆匆的样子,一边心不在焉的继续绣着十字绣。
自从贤妃走后,这些天来后宫一下子安静了不少。贤妃刚走,难道皇上就又能立刻召一名与贤妃长相相似的女子入宫不成。当初太子的母亲淑妃一死,贤妃就是凭着那份与淑妃相似的长相被召入皇宫,从此深得圣宠,从此青云直上……
“大事不好啦,皇后娘娘!”柳儿焦急地放下那杯茶。
“别急别急,慢慢说。”安皇后依旧是泰然自若地一针一线绣着。
“凌然她昨日嫁入轩王府了!”
安皇后瞬间花容失色,身子一抖,手上的针一下子刺进了她的食指,鲜血立即源源不断的溢出。
“你说什么?谁嫁入了轩王府?”安皇后几乎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时贤妃出了那么大的事,所有的认证和物证都指向了这个小丫头,而贤妃之子轩王竟然还娶了她?不行,绝不能让这个案子重新翻案!看来得去见见她了……
“凌然!没错,就是她,那个爱吃绿豆糕的丞相府小女儿,”柳儿这才发现安皇后指尖那鲜红的血已经浸入了她手上那张“寿”字十字绣,“皇后娘娘我先给您拿点膏药!”
“且慢!——”柳儿身形一滞,安皇后随即补了一句,“传话让凌然过来见见本宫。”
“是,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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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草阁。
刚退完朝的楚逸君一脸疲惫地大步走入轩草阁。
过了好些时辰,也不知侧妃将凌然那女人惩治得怎么样了。
待他来到小黑屋,却发现小黑屋空无一人,只有曾经绑过凌然的绳子上还缀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整间黑屋弥漫着一股潮味与腥味相交织的气息,似在彰显着这里的主人曾经经受过非人的折磨。
“本王的凌氏小妾呢?现在又被侧妃关哪去了?”楚逸君望向小黑屋门口的侍卫。
“回王爷,她刚刚被侧妃松了绑,现在正在轩草阁旁边的小楼休息。”
见楚逸君剑眉一蹙,那侍卫忙补一句,“由于她目前还没有特定的住所,侧妃找遍了轩王府才寻得这空床位。”
“带本王过去。”
“是,王爷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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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比小黑屋稍稍好点的陋室。
一张肤若凝脂的美背上,尽是斑驳的血痕,一道道地横纵交织着,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凌然趴在小床上,任由纤儿为她涂抹上膏药,黛眉紧锁,脸上呈原始的痛楚样。
疼!更何况这些伤是在这副纤弱而娇嫩的躯体上!
反正纤儿面前也不必伪装出一副刀枪不入的神情,前些天应付那位暴戾的王爷可真是让她心累!
“嘶——!嘶、嘶……”
“小姐再忍忍,马上就上好膏药了。”纤儿心疼地看着凌然背上那些伤痕,每看一眼都仿佛要落下泪来。
“纤儿你说我是不是之前哪里得罪过这位王爷?是不是与他的母妃有关?”凌然坐了起来,揉揉眉心,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从几个下人那听来的闲言碎语。
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刚要踏进来,此刻却是一愣,忙退回门外,侧耳听着。
“呃……小姐是说贤妃娘娘?这位娘娘的确是前些日子去世的,听说死得离奇,坊间有传闻说是……”纤儿看着左下角的床沿,使劲地回忆着,“她好像是吃了什么小点心中毒而去世的,不过这与小姐又有何相关?”
“我前些日子听见——”
“报——,皇后娘娘召见凌氏然小姐,请凌氏单独随我同去坤宁宫。”门外突然闪进一个急匆匆的太监,打断了凌然的话。
凌然错愕,皇后娘娘?她这副身子的主人之前是有多复杂,还能牵扯上六宫之主?难道轩王爷的母妃真是过去的凌然和后宫之妇合盟害死的?
“是。”凌然敛了自己的惊讶,悻悻跟着那名太监走出了房门,只留下纤儿一人呆呆立在原地。
门外那抹高大的身影小心翼翼将自己的身子挪到一个拐角后,震惊地看着凌然就这么被带去见二皇子楚子靖的生母——安皇后。
一双漆黑得深不见底的眸中,一道精光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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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凌然深知后宫的水有多深,便有些战战兢兢地跟在太监的身后。
进了门,只见一抹着淡紫色华贵衣裳的窈窕背影,正坐在缀满雕花的椅子上穿针引线。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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