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船后,见到的是一处类似于码头的地方,手电光所及之处,看不到全貌,只能隐约看见有一处酒家,外面竖着的酒旗让人感觉毫无生气。
走近了看,只见那酒家附近佳木茏葱,奇花熌灼,石头间隙处流淌汩汩清流,酒家屋檐上雕着繁复的花纹,颇具异域风格,屋檐翘角上都系着一只铜制的风铃,不知从何而来的空穴风让风铃发出了清脆却诡异的响声。
“这……这是给路人休息用的服务区?”郑天喃喃道。
“服务你大爷!这玩意在墓葬里叫魂驿,很有禁忌,不能乱进。”肥熊大声说道。
我在专业素养上不及肥熊见多识广,所以对于他提到的这个魂驿没什么了解,便想进一步问他何为魂驿,哪知这家伙还不等我发问,就迈开步子将酒家的门打开,准备进去,我诧异地问他刚才不还说这地方很有禁忌不能乱进的吗?怎么现在自己打脸?
肥熊笑嘻嘻告诉我说:“魂驿中往往供奉着极为重要的东西,很多都是无价之宝,真逮到就发大了,至于什么禁忌不禁忌的你看肥爷我啥时候真在乎过?”
肥熊说完就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我们其他几个人其实都不想节外生枝,但他开门的刹那,我们意识到为时已晚,屋内的一张桌上正端坐着四个人,由于光线昏暗,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只能模糊看见他们在举着酒杯相互碰杯饮酒,虽然是在碰杯,但奇怪的是整个过程都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让人觉得有些悚然。
肥熊见到这一幕也怔住了,以为是有人捷足先登,便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朋友,你们来得够早啊。”
那四个人并没有理会肥熊说的话,依旧在那举杯相碰,如果换做是我,见情况不妙,肯定直接跑,但肥熊这家伙吧胆子大,行事莽,只见他直接举起手电朝那四人脸上照去,在光线的聚焦下,我发现这四个人都穿着现代的野战衣,戴着墨镜,其中一个好像还是个老外,难道……
突然间,我身后的艾兰琳很激动地喊了一声”jack!”然后就冲了进去,我想这四个人应该就是第一批探险队的成员了。
“自己人,没事。”吴博士示意我们都放松下来。
艾兰琳跑到那个叫jack的老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谢天谢地你们还活着!甘风呢?他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
然而那个叫jack的没有搭理艾兰琳,还是像先前一样,和其余三个做着相互敬酒的动作,看到这我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对身边人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人做的动作都是重复的,而且……而且看起来还很僵硬?”
“何止是生硬,整个就跟四个木偶一样,想不到甘风的手下这么古怪。”肥熊抱怨道。
“不好!”我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大喊着让艾兰琳赶快回来,几乎是同时,另一张桌子下的椅子突然颤抖起来,随后就有一只类似机关的手臂破裂而出伸向艾兰琳,吴博士眼疾手快,见艾兰琳有了危险,立刻掏出手枪朝那只机关手射击,摩森和黑斧反应过来后也举起枪在密集的火力压制下,那条伸出的机关手被打落在地。
刚才的事情发生得太快,好在艾兰琳及时躲到了桌子后面,没有被那只机关手掳去。枪声停止后,屋内弥散着硝烟,木桌木椅都被打成了筛子。我们剩下的人都陆续走了进去一探究竟。
“刚才是怎么回事?”惊魂甫定的艾兰琳问道。
“应该是墨宗的机关术,他们在魂驿中设置了这种机关。”我掂量了一下地上的机关手,坚定地说。
“那四个人?”肥熊不解地问。
此时那四个人还是坐在原处,机械地举起酒杯,相互碰杯,然后饮酒,丝毫没有受刚才枪战的影响。
“恐怕已经不是人了。”我边说边走到那四个人旁边,将其中一人的上衣扯下,只见他后背的皮肉已经完全撕裂,身上布满了零件,完全是这些零件在操控他刚才一系列机械的行为。
“这……这也太变态了!好好的活人怎么就变成了机器了?”郑天难以置信道。
艾兰琳和吴博士他们则更为伤心,看见自己相熟的同事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便不忍心再看。
“还有两个。”艾兰琳用忐忑的语气说。
“什么还有两个?”郑天不解地问。
“她的意思是第一批探险队,还剩下两个成员,一个是队长甘风,另一个是队医阿五。”吴博士解释道。
“那估计也是凶多吉少。”郑天耸了耸肩说。
这时我看见肥熊已经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宝贝,我担心他马上又触发什么机关,立马劝他停下来,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酒家大门突然被关上了。
“靠!让你个死胖子安分点,这下好了!”我朝肥熊吼道。
肥熊一脸无辜地将双手挪开摆在胸前,以显示不是自己干的好事,数秒钟后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不知从何处发出的蓝色的光芒突然溢满了整个屋子,这幽冷的光线照得我们所有人都通体蓝色。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就好像婴儿在啼哭?”郑天紧张得直哆嗦问。
他说的声音起先还只是细细的一点,可很快就越来越大,那种啼哭拥有着极强的穿透力,就好像3d立体音不断环绕在我们的耳边,堵住耳朵也无济于事。其中好似夹杂着对生命的困惑,对死亡的绝望。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们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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