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晴也是有意逗弄:“不过,我记得你以前还对人家不理不睬的,怎么突然间转变这么大?难不成还真是同话本子说的那样?”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宋以歌微微红了脸,嗔道:“小嫂嫂。”
凌晴拊掌一笑,让良玉先去将事给办了,这才回了头准备继续同她说笑。
两人说了些趣事后,凌晴又道:“说来,也不知何故,许太医竟然生病了,你说,这是不是所谓的医人不自医。”
“许生。”提到这个名字,宋以歌的面色顿时便有几分阴沉,“凌家还是要与许生结亲吗?明知道那人就是个混账?”
凌晴极少能听见宋以歌这般不客气又刻薄的说一个人,当即她心思也收敛了些,他好奇的打量着她:“怎么了?你同许太医之间有仇吗?”
“怎么一说起他来,你便是一副仇深似海的模样?”
宋以歌张了张嘴,本想着将一切全盘托出的,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事说给凌晴听并没什么好处,说不好还要惹来那人的报复。
她将自个阴沉的模样收敛了下,笑盈盈的拉住了凌晴的手:“哪能呀?我与许太医可不算熟,不过小嫂嫂不是同我说过许太医的事吗?既如此,你也放心堂姐嫁给他吗?”
“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你能如何?”凌晴耸耸肩,“反正就当眼瞎呗。”
送走了凌晴之后,宋以歌一个人屋内是越想越心惊。
大概是最近被傅宴山分了心神,她都快忘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但许生……可是他的表弟呀!
宋以歌咬着牙,将所有丫鬟摒退之后,一个人就在屋内踱步,一直走到夜深,这才精神有些恍惚的将门推开,良玉正守在外面,听见声音后,立马就回了神,讶异的瞧着她:“姑娘,您怎么出来了?”
“备车,我要去傅将军那一趟。”宋以歌说着,提着裙摆就像往外走。
如今已是夜深人静,就连一丁点细微的声响都能被他们所捕获,所以将宋以歌穿戴整齐的出现在院子中时,守夜的夜一也从屋檐上一跃而下,直接跃到了她的跟前:“姑娘,您要去哪?”
“我想去傅府一趟。”宋以歌停下脚步,微微仰首瞧着个子高大的夜一。
夜一冷冽的面容上,未有分毫的动容:“如今夜深,姑娘不妨明儿再去,再言,您如今去,想来傅将军也已经就寝。”
“也还是得碰一个闭门羹,姑娘又是何必非要执着于此刻?”
宋以歌也明白他们话中的道理,可如今只要一想着许生,她整个人就心神不宁的,她敛眉瞧了眼拦路的夜一,想了半日后,才勉为其难的应承:“既如此,那我明儿一早便要过府去。”
“好。”夜一颔首,“良玉,将姑娘扶进屋去。”
冷风将起,枝叶在月影下婆娑作响。
回了屋,宋以歌也是了无睡意的。
她缩在床角,热气蒸腾而上,不冷,甚至是还有些暖洋洋的。
她双手环膝,下颌抵在膝上,长发如云柔顺的从两旁滑下,几乎将她纤细的身子全都包裹住。
良玉端了碗安神的汤药来,吹凉后,这才端到了宋以歌的跟前:“姑娘喝了再睡吧。”
宋以歌瞧了眼,倒也没有反对,如今她心神不宁,的确是难以安眠,若是有这个,想必今儿也不会被梦靥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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