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再不舍,宋以歌还是乖巧的应了声:“那我等你。”
傅宴山摩挲着她的手:“你在金陵中也别太担心,一切我都打点好了,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呆在府中便可,还有等我回来,再与你算账。”
宋以歌可怜的吸了吸鼻子,外面天冷,将她的鼻尖吹得通红:“你要与我算什么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将你的平安扣送给庄宴了。”傅宴山道,“就算他是的师兄又如何,总归也只是师兄罢了,日后可不许再将平安扣送给其他人了。”
“除了我,知道吗?”
宋以歌柔顺的点点头,让傅宴山将她的手给放开。
她仰着小脸,脖子围了一圈毛茸茸的围领,衬着她的脸恍若巴掌般大小,实在是有种粉雕玉琢的精致:“那你要尽早回来。”
“我不想一个人在这儿呆着。”
傅宴山低头,眼中柔情万千:“好。”
就算是有了傅宴山的保证,可宋以歌还是经不住一步三回头的去看站在府门口的傅宴山。
青石的地砖上有寒意频繁冒出,水汽浅浅,满街的街景在她回眸的那一刹,全成了他的陪衬,天地万物,在她眼中,唯他一人尔。
宋以歌刚走至影壁处,迎面便见一个怒气冲冲的少女被一堆丫鬟婆子簇拥而来。
多日不见,少女依旧盛气凌人,颜色惊人。
宋以歌好以整暇的站在原地,等着少女张牙舞爪的扑上来。
淮阳侯府的大门早就在她进来的刹那,便命人给关上了,如今府中,也就没了外人在。
少女也不负众望的一瞧见宋以歌,便扑了上来,右手高高地扬着,对着宋以歌的左脸颊狠狠地打下,可还不等她的手碰到宋以歌,就先被宋以歌冷着脸,一掌给回敬了过去。
宋横波似也没想到,宋以歌有朝一日竟然敢对她动手,她也没个防备,直接就被她一掌给打到了地面上趴着。
她狼狈的侧身撑着,抬头去看站在她跟前的少女,怒气在那一霎达到了顶峰:“宋以歌,你敢打我!”
“为何不敢?”宋以歌轻声反问,“论尊卑,你为庶,我为嫡,为何我不能对你动手?”
“四姐,你可曾听过一句话,辱人者,人皆辱之。”宋以歌居高临下的冷眼瞧着灿若朝阳的少女,“你既然不将我当妹妹,那我也只好与你来论一论尊卑贵贱。”
“你放肆!”
宋以歌面无表情的站在那:“翻来覆去,四姐便只有这么几句话可说吗?”
“你……”宋横波咬牙,可也对宋以歌身后站着那个男人害怕不已,她纵然是一腔怒火,也在此刻全压了下来,只说道,“你叫人给我那堆画像是作何?”
“自然是给你选个称心如意的夫婿,怎么可有看中的吗?”
宋横波瞪着她:“我看中的是傅将军!”
“那是我夫婿,不是你的。”宋以歌第一次明明白白的对着宋横波说道,“别说什么,你愿为妾为婢,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若真想为婢,傅宴山府上倒是少了一个烧火洒扫的丫鬟,你若愿意,也可去呀。”
什么烧火洒扫?宋横波怒气又在瞬间,喷涌而出,这个宋以歌竟然敢叫她去做下人!
“祖母不在,你倒是越发长本事了。竟然不知尊重长姐,我必定要去祖母面前告上一告!”
“四姐,我需得提醒你一点,纵然二姐如今已经嫁出去,可论起长幼有序来,四姐也是没个资格在我面前称上一句长姐的,何况当年二姐在府,我也不见得四姐尊重过二姐,如今你倒是与我说起长幼有序来,你说好笑不好笑。还有,祖母如今已经亡故,若四姐想去祖母面前告上一告,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宋以歌眉眼舒展一笑,“不若,我送四姐去地底下,见见祖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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