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山让风覃寻了一张薄毯来,小心翼翼的搭在了宋以歌的身上。
他低眸瞧着自己怀中的人儿,原先那双冷情的眼中如今已经弥漫上了无数的笑意来,他想,老天终究是待他不薄。
将他此生最珍视的人儿,还给了他。
*
宋横波是在一间有些破败的小屋中醒来的,那屋内没有任何的炭火,冷飕飕的,她醒来时便冷得蜷起来身子。
她抱着身子环顾了四周一圈后,突然发现了自己身上穿的衣裳也十分难受不太舒服,便低头看了去,只见她原先的锦衣华服已经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灰扑扑的粗布衣衫。
她瞧着,顿时一口气差点噎死自己。
她愤怒至极的从冷而硬的床面上跳了下去,刚走几步,原先掩着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两个长相有些粗鄙的婆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瞧着她醒来,笑得阴阳怪气的冷笑了一声:“哟,大小姐醒了。”
“这是哪?”宋横波好像天生就不知道审时度势该如何写,依旧是拿出了原先在府中的做派。
“这是傅府。”婆子说道,“傅府你知道吧,就是那位傅将军的府邸。”
一听这话,宋横波原先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她终于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来,她也不在意眼前这两人的无礼,和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衫,她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昂着头:“那傅将军在哪?带我去找他。”
“你想要傅将军呀?”婆子惊讶的瞧了她一眼,随即鄙夷的冷哼一声,“也自个照镜子瞧瞧,就你这样还想去找傅将军了。”
“你今天的活做完了吗?”
“做活?你开什么玩笑?”宋横波气得想要翻白眼,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们傅将军的未婚妻!”
“傅将军的未婚妻?我呸!”婆子冷着脸,啐了她一口唾沫,“咱们将军的未婚妻,可是淮阳候府嫡出的姑娘,人美又温柔,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明珠,至于你嘛……”
婆子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更加粗鄙的话还未出口,站在她旁边的另一人就先开了口:“时辰不早了,先让她去把今天的活给干了,都睡了这么久,畜生都没这么能睡。”
“咱们府中,可不会养吃软饭的。”
“不干活,就没饭吃。”说完,那婆子就上前拽住了她的手,将她往屋内拉去。
这些婆子打小就坐着粗重的话,宋横波一个养在深闺的娇娇女,哪里比得上她们的力气,这两婆子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人给拽到了院子中。
冷风刮面而来,冷得她想要逃回先前的屋中去避风,可这两个婆子却是一使劲就将她推到了院子中的井边,那里隔着一大盆衣裳。
婆子趾高气昂的瞧着她:“今儿活,全部都洗了,不洗完不准吃饭,不准休息!”
“放肆!”宋横波冷着眼一声呵斥脱口而出,可面前的婆子却没有露出什么惊恐的神色来,而是轻蔑的瞧着她,不知何时手中竟然多了一根藤条。
她心中顿时就涌起了不太好的预感,恐惧之间,她想起了宋以歌的那日在影壁处同她说的话。
她一直以为,那丫头就是说说而已,怎么可能真的让她来做一个洒扫的粗使丫头!毕竟之前,她就算差点废了她的手,她也没怎么当真的呀!
况且,她也说过她不喜欢的傅宴山的!
在她胡思乱想之间,婆子手中的藤条一下子就抽了下来,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臀上,她疼得龇牙咧嘴的往后一退,还来不及怒骂出声,第二鞭便结结实实的再次打下,这次是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她自幼娇养,肌肤又白又嫩,这么重的力道落在她的身上,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她牙齿打颤的低头一瞧,她的手臂上,多了一条凸起的红痕。
宋横波眼中带泪的抬头,也不知是哪里的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朝着打她的婆子撞了去:“贱人,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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