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也不同她绕弯子:“听说你昨儿见着许生了。”
宋以歌拧眉:“你怎知道?”
凌初笑了下:“傅子瑕走时,不太放心你,特地拜托了我与谢小侯爷,所以我与谢小侯爷在你身侧安排了人,既如此,那你每日见了什么人,我与他自然是知道的。”
“不过说来,傅子瑕当真是轻狂的很,竟然敢将你拜托给我们照顾,他就不怕我们撬了他的墙角吗?”
宋以歌迎着凌初似笑非笑的眼神,嘀咕:“那也得你们撬得动。”
“你还真是维护得紧。”凌初道,“傅子瑕那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念念不忘,你莫不是忘了,你之前出事,我可没见着他出力,你说你到底是怎么瞧上他的?”
“难不成因为他长得好?”凌初皱眉,反手摸上了自己的脸,“可我也不算差啊。”
“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了。只是感情一事,有时候就是这般稀里糊涂的,一眼就瞧上了。”宋以歌微微笑着。
凌初叹气,颇为无力的摆手:“罢了罢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想来你现在胳膊只会往外拐了。”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你当初是为何瞧上我的?我除了这张脸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总不见得就因为我帮了你与小嫂嫂一次吧?”宋以歌好奇地睁大了眼睛,“难不成,真的就像话本中所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凌初笑:“你如今这个脸皮,倒是越发像傅子瑕了。”
其实他喜欢宋以歌倒是不假,只是这份喜欢在他心中也算不得有多重要。
原先求娶,其一的确是因为这丫头帮过他们,他觉得这丫头好掌控,其二便是因为她身后的侯府,那时候的他,不过是凌府的一个小小庶子,出身卑微,任人欺凌,虽是在韬光养晦,可到底也见不得光。
后面,同她相处多了,觉得也还算不错,娶回去也挺好的,最起码后宅能安静些。
只可惜,神女无意。
对他而言,倒也算不上有多喜欢,也谈不上什么执念,不过是年少时曾被拒绝,他的傲气承受不住罢了。
如今这般,他们两人就像好友一般相对而谈,也算个幸事。
总好过后宅中日夜相处,将年少时的好感渐渐消磨殆尽。
“那真是承蒙夸奖。”宋以歌不动如山,就连脸皮都没红一下。
凌初极温和笑了下:“这些日子,你安生在府中呆着吧,许生那头的事,我与谢小侯爷会查的,毕竟我俩比起你一个姑娘家而言,办事总是方便些。”
宋以歌凝望了他片刻:“傅宴山到底是许了你们什么好处呀。”
凌初笑:“自然是你意想不到的好处。以歌,我与谢小侯爷都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
“哪有自个贬低自个的。”宋以歌低头又喝了口茶,茶烟袅袅蔓延而上,迷住了她的眉眼。
“是真的,若无天大好处,你觉得凭着谢小侯爷那个性子,能应承的这般干脆吗?”凌初又笑,“因为我们都是一类人,但傅子瑕不一样,他是真真正正的将你放在了心底,单论这一点,我与谢小侯爷就不及他。”
末了,凌初又道,“说实话,你瞧夫君的眼光很好。”
这话,说得宋以歌心头没什么底:“他到底许诺了你们什么?”
“这就是我们与他之间的事了,小丫头你就安生的在府中呆着便行。毕竟呀——”凌初眯着眼道,“我们也不过是在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宋以歌拧眉,嘀咕道:“你这是说了当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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