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默川的话令傅纬年脸色一冷。
是个男人就无法忍受这种屈辱,何况他这种心高气傲的人,他宁可傅默川把他杀了,也好过不男不女地活着。
而且那种儿子也宁愿没有,想到傅默川的天才儿子,再看看自己的,那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谢谢三弟提醒,”他看着傅默川,眼底锋芒毕现:“我也想忠告三弟一句,乐极容易生悲,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兄弟俩冷冷对峙几眼,傅默川淡淡开口:“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想过和你争什么,上次我就告诉过你,可是你总是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我今天来是想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大哥,你对我做过的事我都可以一笔勾销,可是安晴不行,有人动她一分,我绝对不止还他一寸!”
看着傅默川冷洌的脸色,傅纬年讥讽一笑:“可以,你先废了自己,我们再一笔勾销。”
“那就是谈不拢咯?”傅默川扯扯唇角:“我再送你四个字,好自为之。””
说完他就转身欲走,傅纬年看着他颀长的身影,眼角微微敛起。
“你知道吗?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孩子是个脑瘫。”
他扬扬眉,脚步微微一顿。
“很意外吧?或者是幸灾乐祸?”傅纬年尖酸地说:“这就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傅纬年唯一的种。”
还不如根本没有,每次面对这个傻儿子,他心底就充满了恨。
傅默川转过身,重新看着傅纬年,俊脸上表情不变。
“所以呢?”
“所以你特么的少跟我说教,你说什么不想跟我争,但你的出生就是和我在争,因为你我从小就被送走,不能在亲生父母身边成长,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继承权,我还要辛苦地去争夺,没错,我很讨厌你,你总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好像什么都是你施舍给我的,特么的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一切,你有什么资格让给我!”
傅纬年一向是优雅从容的傅家大少,哪怕在后面做了很多小动作,也是一副阳春白雪的高雅范,今天却一口气把心底的怨气全吐了出来。
傅默川看着他眼底的怨毒之色,黑眸微沉。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从三岁那年你把我推到地上骂我野种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心底清楚后来害了我多少次,因为知道你心底有怨气,我不和你计较,但我不是怕你,你最好弄明白,无论是施舍是让还是争,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傅纬年恼怒地瞪着他,因为知道他说的是对的,所以更加不甘。
“还有,你儿子是脑瘫这又怪得了谁?”傅默川回视他:“你明知范洛薇怀的是你的种还给她下药,要不是这样,她如何会生出一个畸形儿,自做孽不可活,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傅纬年眼睛眯了眯,没错,他也没想到自己会绝后,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范洛薇肚中的那个孩子,还屡次劝她拿掉,哪知老天爷跟他开了个最大的玩笑。
“也是你一次次对安晴动手,才逼得我这样对你,”傅默川声线变冷:“大哥,我还是那句话,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这时,不太放心的老爷子折回来,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说:“去客厅坐着聊吧,饭也快做好了,阿川,留下来一起吃饭,我跟你爸通过电话,他已经在路上了。”
“下次吧,我还有约。”
走进客厅,傅默川看到被佣人抱在手中的小满,仔细看上去,才发觉他真的和其他小孩不一样,两眼没有神采,嘴角流着口水,头也软软的,好像立不起来。
佣人撑着孩子的后脖子哄着他,他走上前:“这是大哥的孩子?”
“是啊,小名叫小满。”
小满。
他盯着小满几秒,大概是安晴现在也怀着孕,而且很不太平,所以看到这样的孩子令他很有感触。
“平时都是你带他吗?”
“是啊,大少不常回来,老爷子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养着。”
他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小满软耷耷的后脑勺,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无论大人们做过什么,孩子是无辜的,但往往是这些无辜的小生命,却承受了成人间的仇恨,生来便注定了不幸。
所以,他会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决不允许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安晴的案子进入了诉讼程序,因为她行动不便,申请了保外就病,依旧呆在医院安胎。
说起来,她真得感谢这对孩子,令她免了一时的牢狱之灾。
傅默川回到医院的时候,安晴母子俩正在用餐,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了食物,安晴坐在轮椅上,时不时往朗程的小碗里夹着菜。
“我吃饱了。”
朗程饭量不大,所以总长不好,这也是令安晴头疼的地方,“再喝碗汤。”
她把摊凉的小汤碗递过去,朗程没吭声,两只小手捧着,慢条斯理往嘴里送。
“妈咪,你肚子里是有两个宝宝吗?”
朗程喝着汤,眼睛落到她平坦的腹部,大眼睛里充满好奇。
“是啊,你说是弟弟还是妹妹?”安晴笑着揉了揉肚皮。
朗程眨巴着灵活的眼珠子,想了想说:“弟弟。”
安晴笑笑,这话要是被某男听到那可是要炸毛的。
“为什么?”她故意问:“你不喜欢妹妹吗?”
“妹妹有莞尔一个够了,”朗程皱着小眉头,好像真的像到两个像莞尔一样追着他提问的小不点,感觉一下不好了:“再来两个的话我会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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