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嘴角弯到最大,她收敛笑纹,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方若宓不是这样告诉我的呢,她说对你是志在必得,虽然你有点贪玩,心还是在她身上的,她还说你像风筝,不管怎么飞绳子都牵在她手里,若非她最后看不上你根本没机会轮到我。”
“……”
傅默川默了一秒,而后重重叹息一声。
“老婆,如此说来我们还真的对不起她呢,要不是她的成全我哪能顺利娶到你。”
他说得有点搞笑,安晴也真的扑哧一声笑了,笑魇如花中听到他说:“当初是为了给家人一个交代才和她装装样子,我和她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老婆,有生之年,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那段时间傅振生误会安晴杀害谢明珠,铁了心要替谢明珠复仇,并向傅默川摊牌,想救安晴就必须遵循谢明珠的遗愿娶方若宓,为了保她,傅默川只得做出放荡形骸的样子,每日流连花丛,让傅振生以为他已经心灰意冷。
房间里暖意袭人,安晴的心也仿佛泡在温水里,暖得不行。
有生之年,唯你一人。
这不是男人第一次向她告白,但每次听上去还是令她心动不已。
“真的啊?”她故意眨眨眼:“可是方若宓说很喜欢你的身体呢,她说你令她很满意,她还说……”
一个“说”字没讲完,男人捧起她的脸,在她晶亮的目光中,低头含住她的唇。
他体内寒意未退,可是唇瓣带着温暖,吻着她绯色的唇,极之动情。
可由于身体原因,这一吻很短暂,浅尝辄止的一吻,安晴感觉到男人的隐忍,复用手拥紧他。
“很难受吗?”她握紧他的背,想了想伸出一只胳膊递过去:“不舒服就哼出来吧,我不会笑你的,或者咬我吧,电视上都是这样的,把痛传给我你就好了。”
她现在完全是病急乱投医了,男人看着她的胳膊,真的张开嘴巴,但只是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小口。
“嗯,这方法不错,我好像真的好多了。”
安晴才不信呢,他身体还抖得厉害,额角却沁出冷汗,她轻轻替他擦着汗珠,记忆中的他都是伟岸的,仿佛参天大树般庇佑着她,替她遮风挡雨,几乎没有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时刻,她忧心忡忡,却不知怎么帮他。
“老婆,所以说我才不想让你知道,”看着她小脸上的紧张,傅默川微微一笑:“怎么办,我好像才是真的很喜欢你的身体,一点抵抗之力都没有,偏偏你总在我面前晃,害得我把持不住。”
“你才知道啊,我就是来引.诱你的,”安晴重新圈紧他,“今晚休想我放过你。”
还好,傅默川的毒瘾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这一晚两人紧紧依偎,黏糊了很久,虽然是辛苦的也是甜蜜的,但对于方若宓而言就是一个很不愉快的夜晚了。
作为豪门千金,莫名其妙被带进警局就已经够耻辱了,律师正替她办保释时,警员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而后官方地通知她不能保释,因为安晴被她惊吓后动了胎气,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所以她的案件从单纯的擅闯民宅上升到刑事的高度,如果安晴的胎儿有事,等待她的将会是司法诉讼。
“不可能!”她一听就炸毛了:“我根本就没有碰过那女人,她怎么会动胎气,这贱人最会的就是演戏,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
但无论她怎么据理力争,最后还是被无情的收监,律师对此也一筹莫展。
然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先不说她这两天在狱中受了什么折磨,当她终于获释出来,警局外一个来接她的人都没有,她蓬头垢面地拦了部车,心力交瘁地回到家,迎接她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巴掌。
“死丫头,你还有脸回来,怎么不干脆死在监狱!”
她是家中最小的女儿,却并没有因为是老幺而得宠,上面兄弟姐妹都有,在这种大家族内,想要上位必须要靠自己的本事,她也一直很努力,花了很多心思才换来父亲的重视,所以这次因为傅默川损失那么重要的项目,才会一时情绪失控地跑去闹事。
她捂着脸颊,以为父亲是因为她进了监狱给家族蒙羞,委屈地申辩:“爸,您听我解释,这次竞标失利全是傅默川搞的鬼,我只是去找他讨个说法而已,而他不仅报警抓我还陷害我伤人,我是无辜的,什么都没做过。”
“什么都没做?”方父冷哼一声,转身从茶几上抽起一沓东西,狠狠扔到她面前:“那这个也是被他陷害的?”
那是几张照片,晃晃悠悠飘到她脚下,她拾起来看了几眼,脸色微微一变。
“爸,这是什么?”
“我也正想问你呢。”方父一脸愠色:“负责项目期间你就和对方公司走得很近,竞标前一晚你们还一起去酒店开.房,难怪竞标会失利,若宓,你私生活怎么乱我都不想管,可是你已经损害到公司利益。”
“我没有,”方若宓捏紧照片,只觉百口莫辩:“我和他接触都是因为公事,那晚也只是在酒店门口恰好遇见而已,爸,你相信我,公司我也有份,我知道这个案子的分量,你那么信任我,我怎么会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况且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她也姓方,逻辑上完全站不住脚嘛。
方父喘了口气,接着又甩出一样东西。
“那这些呢?这个你怎么解释!”
方若宓接在手中,见是几张复印纸,她粗粗翻了几页,脸色变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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