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龙和人民医院的一个副院长在路旁交流着什么。
看到我后,忙打招呼道:“你让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这是张院长……”
看到水坑里晶莹如玉的水面,我忽然想到了灵蛇,忙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有它的踪迹,心中顿生了几分伤感。也许已经离开了,从此再也见不到它。
水坑距离黄河并不算远,今年七月份黄河发大水时,河水都冲到寺庙前的树林边了。
老庙村的街坊们和几十名专案组的警察干起了“挑水工”。听我说至少要干一天,王吉良本想吩咐村里的婶子大娘们准备饭菜送过来,被我阻止了。
总而言之,今天也算是个好日子,我让李小坏和王二捣蛋和镇上的几家饭店联系了一下,让他们准备几百人的饭菜,他俩悟性还不错,回来时知道拉来一车酒。
大伙就这么忙活了一天,直到日薄西山,也并没看到坑里的水有明显的减少。
“小振,靠人力也不是个办法啊!我看,还是弄台抽水机吧!”王吉良毕竟一把年纪了,早已累得腰酸背疼。
之前我也想过用抽水机,考虑到水坑距离黄河这段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近,担心通过水管的这段路,会伤害蛊虫,便打消了此念头。
张院长打岔道:“既然这水坑中的是解蛊毒的药,和小振师父给我们医院配制的一样,干脆卖给我们吧!”
这么不仗义的事,我肯定不能干,不过这话却提醒了我——我们为何不借此机会搞一次活动呢!让黄河两岸的百姓们自己来老庙村取水!
和张凯龙、王吉良、张院长一商量,三个人也觉得是个好主意。
“这得需要卫生部门和药监局的开证明——这样吧!相关的手续和宣传,我们人民医院负责,咱们合作怎样?”刘院长一本正经地说道。
“怎么合作啊?”
“这事也不能白干吧!之前你配的药,医院可收费不低!如果完全免费,不就砸了我们的招牌了嘛!”我并不喜欢这个贼眉鼠相的副院长,不过一琢磨,他这话有也道理,何必借此改善一下村里的经济状况呢!
合作的事,我几乎没有参与,只要求价格一定放得很低很低,别愧对百姓。
合作的双方是河口区人民医院和河口区街道办老庙村,向药监局申报的是一种解毒的特效药,十块钱一瓶,五五分账。
王吉良领着领着街坊们把水坑四周修葺了一下,扎了围栏,盖了一间临时办公室,又向矿泉水场预定了二十万个空瓶子……
后来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了,因为第三天我就带着郝晓玉、李艳丽、丈母娘和丈母爷去旅游,地点自然是宁夏。
一路上,我把姥姥、小青、小碧她们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刚开始她们都接受不了,说完是花心大萝卜,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好认了。
进谷前,我一再告诫丈母娘和郝晓玉,千万不要顶撞姥姥以及招惹这个山谷的任何一个人。
再次见到姥姥,她老了很多,头发几乎全白了。
小青、小碧她们的小腹已经微隆,孕气十足!
我曾和他们说过老庙村的事,也说过郝晓玉和艳丽,自然是远接高迎。
我们在山谷中住了一个月,刚开始几天,大家还有些拘束,特别是郝晓玉,总是对我怒目相视,女人嘛!十个里得有九个是小心眼,另外一个则是没心眼。
后来也就看开了,毕竟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完全占有他。
因为文化习俗缘故,玉女寨的“小媳妇”们对艳丽和郝晓玉始终十分热情,处处都悉心照顾。
第三天的时候,姥姥告诉我老妪死了,死在了那片喀斯特地形里。
“怎么回事?她去那里干啥?”
姥姥深吸了口气:“人已经死了,至于她为什么去那里也就不重要了。”
原来在我们离开山谷前的那天傍晚,负责给老妪送饭的就没找到她,以为她出去了,便把饭菜放在了屋子后面的石桌上(以前也是这么做),谁知第二天早晨再去送饭的时候,看到昨晚的饭菜没有动过,朝屋子里喊也没应答。
在我们离开后的第二天,寨里人忽然听到了山谷里传来了一阵轰鸣声,房屋和大地也随之振动起来。姥姥先是派蛊虫去察看,谁知蛊虫没有带回任何信息。
蛊虫都不灵!这种事在姥姥四十岁以后,就没有发生过。
很快,再次派去察看的人回来,说山魔消失不见了,那里只有一个大深坑,还在坑边发现了老妪的尸体。据描述,当时她瞪大了双眼,脸上青筋爆裂,经过苗医检查,竟然是被活活吓死的。
这事让整个玉女寨所有人都觉得惊悚,老妪可不是一般人,平时只有她吓唬别人的份,谁又能吓死她呢!她们担心整个寨子会出事——然而直到现在,依旧风平浪静。
一个月后的一天中午,我们正围着姥姥聊天,郝晓玉姥姥长姥姥短叫个不停,惹得老人家十分高兴,送给了她一对玉镯子——当然也给了李艳丽一对。
那是一对晶莹剔透的镯子,还散发着一阵清香味,姥姥说只要带着玉镯,五米内蚊虫不敢靠近。
活着话的姥姥忽然僵住了,然后朝我微微笑了笑。
“你们猜谁来了?”
我知道刚才是蛊虫对她老人家报了信,便摇了摇头。
“是陈老三!这老小子怎么还敢来啊!”姥姥一直不怎么喜欢陈老三,觉得他不是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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