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完兰顾笙的口供笔录,我又把秦云山的证词翻了出来,按照他上面的说法,兰顾笙当时是早有预谋要杀他,兰顾笙提前把刀子藏在了衣袖里,然后趁着他们争吵推搡的时候,突然发难,然后他不小心之下,就被刺成了重伤。
看完秦云山的证词,我忍不住翻看了一下他的伤情诊断报告,按照报告上的说法,他的右胸被利器刺穿,伤及肺叶,伤势导致他大量失血和肺部内出血,判定为重伤。
“看样子没什么问题,”这个时候,一直坐在我旁边,跟我一起看卷宗的廖希鸽说了一句话。
听到她的话,我干笑了一下,也是有些无奈,因为从这案卷的内容上,的确看不出什么问题。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真要有问题的话,当时肯定就查出来了。哎,看来只能怪戒头爸妈的命不好了。”我说话间,下意识地把案卷又翻开了一页,结果却发现那里头居然有一份关于戒头父亲的伤情诊断报告。
按照报告上的说法,兰顾笙身上没有任何受伤之处。
这可就让我有点疑惑了。
当下,我下意识地跑到那盛放证物的纸箱子边上,把那把行凶的刀子和其他物证都找出来仔细查看了一番。
“怎么了?”见到我的举动,廖希鸽不由是满心好奇地凑上来问道。
“这刀子没有刀把子,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刀片,它的尾端也很薄,兰顾笙和秦云山发生争执的时候,双方都穿着厚实的西装,这种情况下,兰顾笙想要把刀子刺入秦云山的胸膛,必然要下死力,那样的话,他的手掌应该也会被刀片尾端戳伤才对,可是这诊断报告上怎么说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呢?”
我提着那刀片,满心好奇地问廖希鸽。
被我这么一说,廖希鸽也不由是皱了皱眉头道:“这的确是一个疑点,不过事情可以这样解释。兰顾笙手掌上或许有伤痕,但是因为伤痕太浅,所以等到他归案的时候,那伤痕就基本已经痊愈了,医生自然就不会把这个伤痕算进去。”
“你这么解释比较牵强,我还是问清楚一点为好,”当下,我起身找到廖群奇,问他当时兰顾笙被抓的时候,距离案发是多长时间,结果他说兰顾笙是当天晚上就被抓的。
这下,事情就更奇怪了。
莫非兰顾笙手上没有受伤?亦或者说是医生疏忽大意漏掉了这点小伤口?
“那年头,法医没现在这么严禁,兰顾笙手上的小伤口,应该不会引起法医的特别注意,我觉得有可能是漏掉了。”廖群奇解释道。
听到这话,我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但是随即我又想起了一个事情,不觉是问廖群奇道:“案发当天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都还在吗?那也是证物,你们有没有收集?”
“那玩意儿收集了又有什么用?跟案情无关,秦云山的衣服肯定是没有,他当时先被送到医院去抢救的,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进了手术室,衣服早就被医生剪碎了,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廖群奇看着我说道。
“可惜了,最紧要的证物没有拿到,”我叹了一口气,禁不住是一阵摇头,尔后我很快就想起了一个事情,不觉就问廖群奇道:“按照这案卷里的记录,兰顾笙好像到了最后都没有认罪,那他被关押的这些年,为什么没有再上诉?”
“上诉什么?”廖群奇看着我道,“他进去没多久就疯了,他在外头又没什么亲人,谁给他操办这些事情?”
“疯了?怎么会这样?”我骇然道。
“家没了,人进去了,老婆上吊死了,人生悲剧的不能再悲剧了,换你能撑住?”廖群奇看着我问道。
这话让我又是一阵无奈,没想到兰顾笙居然疯了,我本来还想和戒头去看看他,向他仔细询问一下当年的情况呢,现在看来是又没有希望了。
哎,这么看来,这个案子还真是没有任何翻案的可能性了,关键的证物缺失,主要当事人又神智失常,这让我顿时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小师父,你别发愁了,放心吧,我们警察不会冤枉好人的,那录像你也看了,事实就是兰顾笙动手行凶的,这一点,是没有任何疑问的。现在再去追查这些,其实有些自寻烦恼的意思。当然了,我也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廖希鸽见到我满脸愁闷,不由是走过来安慰我。
我点了点头,只能把那卷宗还给廖群奇,然后我则是往厕所走去,准备看看戒头怎样了。
廖希鸽扶着我到了厕所门口,然后我自己扶着墙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我喊了一下戒头的名字,发现没有回应,于是就挨个蹲坑查看了一下,结果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这不由是让我有些好奇,连忙转身出来,问廖希鸽他们道:“戒头不在厕所里,你们有没有看到他出来?”
“不可能,刚才我一直注意着走道这边,他没有出来,他绝对在里头!”廖希鸽说话间,也不顾性别问题了,直接就冲进了男厕里头。
“里面没有的,我都看过了——”我紧跟着走了进去,结果进去之后却发现廖希鸽正盯着后墙的一扇小窗户发呆。
那窗户开了半扇,看那上面的痕迹,似乎有人刚从那儿爬出去过。
当时,见到这个状况,我心里禁不住一沉,下意识地跑过去,趴着窗户往外看了过去。
窗户外面除了两根雨溜水管之外,并无其他可以借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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