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志坚挠头傻笑之际,那惊人的威压再次降临!
一种令人窒息的洪荒气息,伴随着虎啸声,瞬间充斥了整个道场。
房间里的人尽皆停住了话头,谢志坚的笑也僵在了脸上。
虎啸上人那暴怒的声音仿佛自天外传来:“杨林小辈,竟敢辱我,今日,你当授首!”
这次与之前不同,他的语调中充满了杀机,威压比之刚才多出了一种狂躁、凶狠的意味。
谢天华和他的同伴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跟他们提及虎啸上人登门的事情,但他们似乎都并不觉得吃惊,甚至没有问来者是谁。
倒是与谢天华同来的那个中年道人微微一笑:“小白是什么东西?”
我苦笑:“呃,一只……大猫。”
说着,我转身出屋,来到楼门前。
这一次,并没有寒风呼啸,也不见飞雪、乱石,只有虎啸上人孤身一人,缓步自院门外走了进来,臂弯里,还挂着他那条虎尾长鞭,满是虬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虽然暴怒,却平静如斯!
我清楚的感觉到,整个大院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越发强烈,甚至生出一种错觉,好像我此刻已经死了,成了一缕孤魂,迎面而来的虎啸,就是要将我带去阴司的勾魂阴差!
那种无力与抗的感觉,让人打心眼里恐慌。
我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想了想,我苦笑着问:“上人此来,该不是为了对我下手吧?你这样不按套路出牌,就不怕庆双天拾掇你?”
“你死之后,万事皆休,尘世凡俗就不必牵挂了吧?”
“可万一我死不了呢?上人大老远的跑来给我道贺,我不得替上人您考虑考虑么!”
虎啸上人闻言,先是停脚,紧接着突然哈哈大笑,笑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可随即他陡然停住了笑声:“我白洪,从未见过你这等狂妄无知的小辈!”
“莫非你以为,没了小白,我就奈何你不得了吗?”
我心里暗惊,居然连自称都改了,还报上了名号,这是真铁了心要送我下去啊!
同时我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拼着受庆双天责罚,也非杀我不可了。
敢情他居然没追上那只虎灵!
我竟然真把人家的心肝宝贝给打跑了,这特么不是直戳人家心窝子么?
虎啸上人没了虎,还叫什么虎啸?
看他嗓门这么响亮,干脆改名叫咆哮好了,或者嚎叫?
嚎叫上人,嗯,不错!
“嚎叫上人呐,你家小白是让你给抽伤心了,你说它跟了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你眼瞅着我把它这顿好抽,你不但不帮忙,还在旁边给我加油助威,人家能不伤心嘛!”
我嘴上跟他东拉西扯,心里却暗暗着急,地缸这老白菜帮子,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帮我,这会儿咋就不见人影了呢。不过他一个真境巅峰,遇上虎啸这种站在圣境之颠的强人,被吓得不敢露头应该也算正常的吧,看来,人还是得靠自己。
我下意识的又抽出了那根红鞭子,对付虎啸的长鞭,鞭子还是比较趁手的。
没曾想,虎啸见到红鞭子,眼中竟闪过亮光:“交出龙鞭,我可以放过你的魂魄!”
“龙鞭?”虽然我已经猜到这条红鞭子是个宝,可龙鞭之名还是头一次听说。
能让虎啸看上眼的东西,绝对不凡,刚才我能把小白抽跑,这龙鞭的功劳肯定不小。
不过,就是这名字有点难听,什么龙鞭虎鞭的,还特么牛鞭腰子烤炸弹呢……
几句话的工夫,虎啸已然逼近,我与他之间,距离不过十几步了。
眼见动手在即,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高调到了极点的动静。
“吹你娘的牛皮,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谁放过谁还两说呢!”
地缸真人谢天华晃晃悠悠的从楼里走了出来。
虎啸一见地缸,脸上的胡子都炸立起来:“矮矬子,你竟然在!”
地缸阴笑连连:“怎么着老猫,趁老子不在,你就欺负我们家孩子是不是?”
与我猜测的大为不同,地缸不但不怵虎啸,言辞间居然还带着几分盛气凌人的架势。
而虎啸看到他出现,气势明显降了一截,居然跟地缸讲起道理来了:“这杨林,可不姓谢。况且他惊走了贫道的小白,贫道问责于他,何谈欺负?”
我一听这话,不由有点傻眼,这还是刚才那个咄咄逼人的虎啸吗?
居然知道讲理了?
不过,看来他脑子真不太好使,也不看看对面的是谁,跟地缸讲理,你有病吧?
果然如我所料,地缸直接开骂。
“去你妈了个巴子的,姓杨姓谢要你管,我说他是我家孩子,他就是,你屁话咋那么多!”
虎啸气得胡子直哆嗦:“矮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就欺负你了,咋地!”
虎啸毕竟脾气不好,被地缸呛急了,虎眼一瞪:“这么说,龙虎山是执意要护这杨林了?你可要想清楚,这是在黑龙江,就算是张天师亲临,也未必保得下我黑龙教要杀之人!”
“那要是,再加上我茅山宗呢!”
一个清朗的男声自院门处传来,随着声音,一个身穿休闲夹克的中年男人负手而来。
虽然此人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言谈举止也犹如常人一般,可是他开口时还在院门外,一句话落地,人竟然已经到了虎啸身后,随随便便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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