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若不是肯定魂牌空间绝非他人可以擅入，白绯真要怀疑柴凤音这是听到什么了。
“灵女说笑了，人死后魂魄经鬼界渡忘川河洗尽前尘，重入六道轮回，我们魅族虽然掌握着秘术，又岂敢敢轻易挑战六界秩序。”
“这么说，摄魂术确实能够召唤亡灵了。”柴凤音看着白绯兴味一笑，目光炯炯，对她的粉饰之辞全然听而不闻。
她可不信白绯真的不敢以摄魂术召唤亡灵，关键在于其中有没有利益可图罢了。况且，有些人生前信念过于强大，死后灵魂是有一定可能会在人世作短暂逗留的。只要，数量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就算白绯真的用摄魂术做些什么，短时间内鬼界也无法轻易察觉什么。
不过，白绯的怀疑倒真是多虑了，柴凤音问这个真真是一时兴起，对于魅族天赋独有的摄魂术有些好奇而已。
只是……柴凤音以手支颐，“白绯族长，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莫非摄魂术还有其他的奥秘不能被我知道？”
“咯咯~灵女说笑了……”
白绯很快调整了神色，娇笑道：“摄魂术虽然能够对灵魂起到一定的作用，可那只是针对心性不稳、意志薄弱或者修为低下的人而言，至于像灵女这般强大的灵魂，摄魂术根本就起不到丁点儿作用，这个相信您刚刚也有所体会了。”
“对了，这是灵女之前吩咐的魅族族人的名单，据我所知，所有来到人界的族人名单都在上面了。”
白绯将一折名录呈到柴凤音面前，柴凤音却没有伸手接的意思，只是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白绯族长办事果然尽心，我早上吩咐的，你下午就弄好了。”
距离早上时分已经过去大半天了，只是拟一份名单而已，这效率……啧啧！
白绯面对暗讽脸色一变，却是诚惶诚恐，极尽卑微地躬身赔罪道：“灵女恕罪，都怪奴家身体不济事，早上回房后就觉得一阵头晕乏力，这才卧床休息了半天，耽搁了灵女的事，都是奴家的错，请灵女责罚！”说着便双膝一弯，直挺挺地咚地一声跪地。
柴凤音再一次感觉这白绯对自己的心狠，不过她却丝毫生不出心软的念头，“原来白绯族长今日身体不适，卧床休息了半天。若是我所料不错，你这身体不适怕是和我昨日废去你修为有关吧，这么说，这一切最终还得怪到我自己的头上咯？”
“奴家不敢！都是奴家自己办事不利，和灵女没有关系。”
“哦，既然你这么深明大义，那你就将功补过吧。”柴凤音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手指，一缕绿色的灵力从指尖射出，仿佛一根无形的力量弹到白绯的下颚，迫使她抬头对上柴凤音笑意莫名的双眼。
柴凤音眼神指了指她手上的名单，“名单你带回去，重新拟一份，我要看到哪些人是听命于拭风的，哪些人是听命于你的。对于听命于你的那些人，我要知道你曾经将他们指派去了哪一国潜伏。这些……今晚我就要看到，白绯族长，这回你不会再卧床昏睡了吧？”
“不会，不会，奴家休息了半日，身体已经好多了……”白绯下意识手紧了紧，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不满和不甘。
见她捏着名单转身告退，柴凤音幽幽地警告道：“对了，白绯族长，我劝你最好把你的小心思藏好了，若是被我查到有一人不符实，别怪我杀人不留情！”
“奴家……绝不敢蒙骗灵女！”白绯背影一僵，快步逃离了这个充满压迫和屈辱的院子。
“这个白绯绝不能留！”北辰璧目送白绯的身影消失，忽然开口提醒柴凤音，“这个女人有野心，有手段，对自己够狠，此人不除，终有一日必成祸患！”
柴凤音轻笑，“我知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想到什么，柴凤音忽然转头对着北辰璧，眼底闪过几分恶劣的戏笑，“你知道这个白绯是什么人吗？”
“魅族……族长？”
虽然从前根本没听说过这世上还有什么魅族，不过这两日北辰璧已然对这个入侵人界的魅族有了几分了解。知道这是一个不属于人界的种族，知道他们的力量与他们所修炼的灵力根本不同，还听说过这个种族素有不死不灭的传说，对了，还有他们天赋异禀的摄魂术十分可怕，对于人来说，简直是一个莫大的威胁。
然而，柴凤音想说的可不是这些，“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东焱国帝都的驿馆我突然被一团黑雾卷走？”
“当然记得，那次我看着你被抓走，想追上去救你，可我自己的力量太过弱小，根本对不付不了那团黑雾，最后还是……还是依靠我身体里魔尊的力量，才阻止了你被它劫走。”提起魔尊，北辰璧的表情略显复杂，眼底不被柴凤音看到的深处更是一片挣扎。
可惜柴凤音一无所知，只是听说“魔尊”二字时，脸上不由流露几分惆怅，须臾又恢复面色如常，笑道：“你记得不错，不过后来，我们也清楚了，那一次东焱帝都驿馆劫持我的不正是北曜太后嘛！”
北辰璧目光一闪，他的身体那段时间被两个灵魂分控，在他自己的灵魂没有因为受伤而陷入昏睡时，魔尊行事时，他也是有记忆的，只是因为不是自己灵魂经受的，那种感觉有些怪异。听柴凤音这么一说，他便立即搜寻自己的记忆，很快就回忆起来，确实如此，不由看向柴凤音点了点头。
“那你可还记得北曜太后的模样？”柴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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