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她让人剪断了刹车线!”章明曦挣脱不开,直接趴在苏辞的肩头痛哭,“我都已经决定离开了,她还想怎么样?非要置我于死地才甘心吗?”
“可是死了的是明泽,我还活着……我还要活着……”
章明曦哭着哭着就变成低声抽吟,泪水一股一股的涌出,似乎是要把这些天承受的压抑和委屈全都爆发出来。
“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去,在大街上这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苏辞的声音有一丝深深的宠溺。
“不是你吗?谁让你拦着我不让我过去的?”章明曦毫不讲理的把责任全都推到苏辞身上。
她的睫毛蘸着泪水的模样让人觉得既心疼又可爱。
苏辞楞了一下点点头,“好,都怪我,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记得叫上我,挨巴掌的时候我替你挡着,被人骂小三我就冲上来替你正名。”
章明曦委屈的没说话,眼睛眨巴眨巴的。
苏辞带着章明曦离开,上车的那一霎那,陈易凛像是触电一样转身,正好看见章明曦的背影。
就像上次接过电话一样,放下筷子冲出去,这次比上次更急切,连理由都来不及编。
谷思雨先是一愣,而后也跟着站起来跟了两步,在他身后大喊,“阿凛,阿凛,你去哪?”
陈易凛自始至终没回头,倒是餐厅的其他食客同情的看着谷思雨。
陈易凛黑色的身影飞快地消失在谷思雨的视线中,像是对她避之不及的逃离。
谷思雨麻木的视线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悲戚的嘴角向上勾了勾。
她的骄傲在这一刻像是倒坍的多米诺骨牌,牵一发动全身,脚下不稳的向后趔趄了几步,小腿碰到身后的沙发‘砰’的一声坐在上面,曲起的五指紧紧并拢,尖利的指甲在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红痕。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丢下她一个人突然离开!
她算什么?
她谷思雨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追出餐厅的陈易凛并没有如愿看到章明曦,连个背影都没有,对面那辆黑色轿车就像幻觉一样,也已经消失不见。
陈易凛绝望的盯着那一点,打电话给乔阳,“高速路的录像都拿到了吗?”
半个多小时后,陈易凛和几批人出现在发现章明泽尸体的地方,周围的警戒线已经撤掉,只有地上干涸的暗红色血迹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惨案。
“找,这里一定有线索,别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有人沿高速路两边的荒地找去,有人在附近找遗留的东西,还有人调查距离事故现场最近的两个摄像头。
一切就像回到了半个多月之前,章明曦刚失踪的时候。
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借助手电筒的灯光可见度都没有几米。
乔阳来了。
“总裁,回去吧,这个地方他们已经找过很多遍了。”在这种地方,如果有什么线索,早该被发现或者被毁掉了。
“乔阳,我看见她两次,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是必然,她确实回来过,而且就在我的身边。”陈易凛站在路边目光冷清的注视着那些挥动的手电筒灯光。
习习晚风吹动着两人的衣角,听到这种有关神论的话,乔阳打了个寒噤。
“总裁,你太想章小姐了,也许只是……”
‘幻觉’两个字乔阳终是没说出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确定我是看到她了。”陈易凛焦躁的打开烟盒,发现里面一根烟都没有了,扬起手,还是没把烟盒扔掉,而是手指一用力,攥成一个纸团,丢进车里。
“乔阳,你不懂,现在这种时候,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证明她活着,我也愿意相信。”
乔阳不忍心的说,“总裁,如果章小姐真的……”
“我从没这么想过。”陈易凛双手插在口袋里,贪恋的回想章明曦回来‘看’他的这两次。
脑海中针扎似的闪过某个可能,也许,章明曦根本不是回来看她,而是因为章明泽?
回想这两次,一次是在章明泽的葬礼上,还有一次是他跟谷思雨‘约会’的时候。
谷思雨可是他怀疑的‘杀害’章明泽的真凶啊,既然他都想到了,她肯定也想到了吧?
“乔阳,你说……如果明曦活着,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陈易凛波澜不惊的神色总算有了点不一样。
“应该是替章少爷洗刷冤屈吧?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不过章小姐大概也是不希望章少爷死后名节有损吧。”
乔阳大胆揣测,要不然陈易凛为什么那么着急替章明泽找律师?
“不,她一定是想替章明泽报仇,一个人死了就是死了,不管他死后名声如何,注定不能复生,我如果是她,说不定后悔没让章明泽认罪。”陈易凛清冷的面容流露出悲伤,“所以,她如果还活着,就会徘徊在谷思雨身边。”
乔阳皱着眉,没说话。
“她想做的事,我都会替她完成。”陈易凛阴测测的盯着地上那摊已经看不清的暗红,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血液的腥气。
他低沉到极致的声音在冷风中将散未散,“谷思雨把章明泽害得命都丢了,凭什么还能睡个好觉呢?”
次日晚,谷思雨借醉如愿以偿住进陈易凛的别墅。
快十二点的时候,谷思雨离开客房,悄悄推开陈易凛的房门,本以为会吃个闭门羹,结果门没锁。
谷思雨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半跪在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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