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稀奇的事情太多,可偏偏叫他碰上,那就是许甜甜倒霉了。
这些天许甜甜左眼皮一直跳,一只手捂在心口上莫名的就有一些发慌,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她只觉得胸口么闷得险些要喘不过气来。
惟妙惟肖放下了水盆,“郡主脸色怎么这般难看,可是生病了?小姐且耐心等一等,奴婢这就去叫郎中过来。”
许甜甜摇了摇手,“不必了,我大概只是昨儿晚上没有休息好,待我睡一觉便好,你们不必在这里守着了,有事我自然会叫你们。”
惟妙惟肖点了点头,在屋子里燃好了许甜甜惯用的安眠香才退了下去。
许甜甜昏昏欲睡,可是大脑又实在精神得很。正是要睡着的时候便听到了外面很是喧哗,不知道在争吵一些什么。
玄晔看着赵闲带着一些服饰奇奇怪怪的萨满在府上,深邃的眸子越发幽暗,“赵城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闲紧了紧拳头,脸上带着笑,“王爷有所不知,前几日里溪河村忽然来了一位老妇人说是要找一个叫许甜甜的姑娘,我让她瞧了郡主的画像,那老妇人说那人并非是许甜甜。虽然很像,但是真正的许甜甜嘴角有一颗痣!”
玄晔凝眉,周身上下都是不欢迎的气息。
前几日里许甜甜刚说不知道他在府里做什么妖,这么快就按耐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
赵闲自然知道玄晔是不愿意与自己打交道,只是他就是不愿意让玄晔得势。
东城世世代代都由城主做主,靖西王朝几百年,也从未见过有那个皇室的多管闲事,管到东城来。
东城不过就是一个穷山僻壤的地方,皇上把他打发到这里来不过就是想要让他远离京城,不起触碰底线罢了。
两个男人就这样针锋相对,四目相视,看似平静,实则怎样的波涛汹涌无人知晓。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彼此酝酿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浩劫。
许久,玄晔抬起眼眸,算是睁眼瞧了一眼这些人不人贵不贵的萨满,“所以,赵城主这话与我所问的有什么干系吗?”
自他受了伤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许甜甜,就是现在王府里住着的这个许甜甜。她一直都是他第一次见到的模样,从来都不曾变过。
赵闲倒是也并不卖关子了,挥了挥手,那些萨满如同蝼蚁一般围了院子,“还请王爷见谅,属下怀疑住在王爷王府里的这个郡主,根本就是一个假的。”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玄晔只觉得聒噪。即便是赵闲真的容不下他,想要以许甜甜为突破口将他击败,可也总要找些正规的理由。这样的话,大街上随意扯一个人恐怕也不会相信。
“赵城主近日里怕是太闲了,闲到开始怀疑皇上亲封的郡主。”
赵闲自是明白玄晔是为了在他头上扣上一顶帽子,往后推了一步,跪在地上,“王爷冤枉属下了,属下只是为郡主安危着想。若是王爷府上的郡主是假的,又和王爷朝夕相处的生活在一起,这……细思极恐啊!王爷。”
玄晔轻轻笑了笑,“赵城主有心了,这郡主是真是假,没有人比本王更清楚。更甚,难不成郡主的亲弟弟也认不出郡主是真是假?赵城主还是带着这些人早些回去吧。本王王府里不需要这些装腔作势的人。”
自他看到许甜甜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女子与众不同,和她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许甜甜眼睛里亮晶晶的东西从来都不曾变过,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许甜甜,这些人不过就是凭着三言两语居然就想要挑拨他和许甜甜的关系,简直是痴人说梦。
“惟妙惟肖,外面什么声音,为何这般吵闹?”
许甜甜从床上缓缓起身,外面的声音越发的大了,甚至有些影响她休息。
惟妙惟肖推了门进来,“郡主,那个赵城主今日里不知道又是发的什么疯,找了一群萨满来,说是郡主不是真的郡主,还说您假冒郡主,蓄意接近王爷……”
惟妙最是一个人藏不住话的人,听到许甜甜问便将外面听到的话说了个清清楚楚,倒是惟肖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胳膊肘,惟妙立马会意,闭上了嘴。
“郡主,我看那个赵城主不过是没事儿找事儿,时不时的想要刷一刷存在感,他说的话做的这些不着边的事儿,郡主不必要放在心上。”
许甜甜是一个乡下的姑娘,因为得了玄晔的赏识自己又有个好头脑,先是被封了县主,眼下又成了郡主,这天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红了眼呢。
只是许甜甜却听的格外认真。
郡主不是真的郡主!
赵闲的意思恐怕不仅仅是这个意思。
她本来就不是真正的许甜甜,不过是阴差阳错间她代替原主活了下来而已。
可是,赵闲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又或者,他不知道,只是察觉到了异样。难道,原主和他有过接触?
一时间许甜甜脑袋乱哄哄的,也顾不得惟妙惟肖两个人说一些什么。站起身来,打开了门出去。
惟妙惟肖连忙跟了上去,“哎——郡主,你好去做什么?”
“王爷,此事还是查清楚的好。这明眼人都知道王爷对郡主情深义重,可真是如此才更不能让奸诈小人得了逞。”
“赵城主说的对,我们自然不能让小人得逞,只是赵城主怎么就一口咬定说我不是郡主?”
赵闲话音刚落,许甜甜便走进了院子里。
看见许甜甜,赵闲稍稍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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