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位族兄或是族弟,想来尝试一下现在传遍玉簟山,丹宝阴阳雷珠的威能。”
“弟子王默不才,想要见识一番。”
这时候一个穿着黑色道袍,面容冷峻,年岁二十出头的青年人站起身来。
他站起身后,俯身一拜老祖,与诸位族人,最后转身面对王壕,取出双手短斧,摆出一个架势。
“族兄,近日我修为有所突破,到了炼气五层,可是手痒的很,正愁没有地方使力气。”
“开始吧。”宣布开始的是一旁满脸络腮胡的王家族长。
“小心了!”
王壕没有其余花哨动作,直接将灵气灌输入阴阳雷珠向着王默掷去。
便是他心中也有所抵触,虽说私下中多次使用都没有出过问题,可依旧有些心悸,怕阴阳雷珠还不等丢出去便在手中引爆。
他没有秦川灵气入微的控制能力,无法做到随心所欲也无可厚非。
王默早就听过这阴阳雷珠,不敢丝毫大意,运足灵气便一斧向着阴阳雷珠劈砍而去。
却听一阵轰鸣,房上横梁抖落下微不可查的灰尘。
王默蹬蹬后退数步,心下更是骇然,若非自己谨慎,运足灵气保护右手以及斧子,此时定然会吃亏。
便是如此,右手也有了一刹那的酥麻。
挥手驱散扬起的稀薄烟尘,露出狼狈身形。
“此物确实不俗,可放在族会上却难登大雅之堂了。”
老祖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可场上之人皆知道,要是王壕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回去怕是要吃其父王土的板子了。
“我说的自然不是这丹药。”
这话顿时引得许多人一愣,诧异之余心中嘀咕,早就听闻王土生了一个整日只知道喝酒作乐,不学无术的儿子,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平日里寻些狐朋狗友也就罢了,竟然感到族会上献宝,真是...
可王壕忽然话音一转,“我说的不是这丹药,而是丹药背后的信息价值,与家族日后长远的利益。”
“嗯?”
众人忽然一愣,不知不觉目光中带着一丝狐疑。
王土这时候正眼打量起王壕,顿时老怀大慰,没想到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儿子终于开窍了。
要是他一上来便说自己有一个想法或是计划,能保证家族长远利益,族中的老辈多半嗤之以鼻,直接将他赶下去。
可这样看似胡闹的举动,顿时吸引了众人注意力,至少能有一个说下去的机会。
“诸位可知,这炼制丹药之人是谁?”
说到这里,王壕心中暗道,秦川兄弟可别怪我卖了你。要想争取到那个名额,不透透底,这些老家伙不会乖乖买账的。
“青山宗秦川。”
“扶鸾殿内门弟子。”
“百峰论丹。”
“第二阵榜首。”
“第三阵榜首。”
“...”
“往实在的说,他交好刘家刘逢山,更是持有刘府玉牌。”
这话说出来,便立刻引得台上那些上了年纪的宿老仿佛沉吟,那些下首处的小辈也都发现了这其中的价值。
“诸位长辈,族兄弟可能有所不知,曾家最近可是不安分啊!”
他将之前曾家安插卧底,想要嫁祸给炼丹阁一事的大致情况说出个七七八八,更是一石惊起千层浪。
此事不难推断,便是王土两个月前知道了这事,也都惊出一身冷汗,瞬间想到了曾家后续的手段。
“我王家与刘家本就交好,可要是秦川在我炼丹阁出了事,曾家再泼上脏水,刘家就算不和我们决裂,也必定不再信任我们。”
这时候族长露出恍然之色,“难怪曾家许久之前忽然有一次极不符合常理的大动作,我还以为是谁家要倒霉了呢。”
想到这里,心中咯噔一声,看向王壕的眼神再不同以往。
“这些时日,我也没有闲着,安排人手宣传阴阳雷珠的同时,将人手分派到各地,顺藤摸瓜,抓住了曾家许多马脚。”
“这一切,好在有秦川兄弟配合...”
王壕面不改色,一口气将话说完,至于他夸大秦川,到底因为家族的利益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不得而知。
“所以我认为,我王家要想更进一步,绕不过三点,一是将家族打造成一个铁桶,任他施为,可一旦把手伸到我们这里便将他直接斩断。”
“二是赚够灵石,提升底蕴,如今山北兽潮涌动,像是阴阳雷珠这样的消耗类丹宝会极受欢迎。”
“第三,便是想办法交好此人。”说罢,将手中的阴阳雷珠高高举起。
...
丹心谷的名额忽然砸到秦川头上,一时间有些茫然,深深看了王壕一眼,忽然发现此人有些看不懂了。
玉簟城每年都会开启一次丹心谷,借由特殊阵法引动阴阳之力。
“贤弟此行不会有危险,且放心是了。”
“嗯。”
整个阵法占据了丹心谷大半的面积,阵体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只留出二十个门户。
现在日薄西山,正是阴阳交汇之时,便在两者达到一个极特殊平衡点刹那,便听到谷中忽然一阵嗡鸣,像是无数蜜蜂齐齐震动翅膀。
门户忽然颤动,像是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光幕像是活了过来。
“便是此时,速进!”
秦川自然不敢怠慢,一步迈入其中。
眼前先是一片闪烁的明亮蓝光。
而后视野大变。
一个低矮的山丘上,一个中年道人背对着秦川:“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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