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我没有。”
段祁沨低沉却真挚的声音传入晏双飞的耳中,她仰起脸,定定地凝视他闪着亮光的黑眸,还未开口,又听到他认真地解释道:“七七,那是紫云。”
瞳孔骤然放大,晏双飞愣在那儿,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的愕然。
原来,是紫云啊。
段祁沨搂紧了怀里那个错愕异常的女人,下颚不断在她的额上婆娑,连唇角都禁不住抹上了笑意。这个小醋坛子,若是他不把事情同她说个明白,指不定她会气到什么时候呢。
“你还记得,自那次红雪出事之后,紫云就告假回家了吗?”段祁沨不急不缓地问道。
晏双飞虽然非常不想理会这个可恶的男人,却还是没骨气地点点头,出卖了她此刻非常想要听他解释的心思。
她还记得当时是琪儿同她说的这个消息,那个晚上正巧是段祁沨在清风楼处理朝廷围剿无影宫之事,她还好心好意地给他熬了一碗红枣枸杞羹过去。
——好像,就是那一次,她还被他抱在了怀里吧……
“呵呵……”莫名的笑声打断了段祁沨的话,他低眸瞅了瞅晏双飞,她却将脸埋得更深了。
“看什么看,快点说你的!”晏双飞极为不满地嗔道。
段祁沨又好气又好笑,刚刚不知道是谁突然莫名其妙地笑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紫云和段铭一样,也是无影宫的司主,同吹画和行书不同的是,他们自从以现在的身份跟在我身边开始,基本上不同无影宫有来往。”
晏双飞暗笑,这她可早就猜到了,吹画也帮她证实过。
“皇上突然下令围剿无影宫,我不得不出面反击,又碍于身份,不能经常出入宫内外,只得派紫云两处联络。”
“那青楼不会是你开的吧?”晏双飞下意识地问出声。
“以前不是。”段祁沨沉声应道。
“……”晏双飞保持缄默。以前不是,那就代表现在是。哎,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座青楼啊,说买就买,这里边有多少美女啊,若是段祁沨真有“寻花问柳”的心思,她岂不是亏大了。
晏双飞突然想到了那个名为“琦妍”的青楼女子,她当时还在为忆萱得宠吃飞醋呢,若是知道这流连居其实是归忆萱管的,可不得气死。
“坑爹啊!”想到这里,晏双飞不由得为她那位“老相好”感慨了一声。
“嗯,什么?”段祁沨好奇问道。
“没什么,说你爹很厉害,有你这么个有钱有势的孩子。”晏双飞面不改色地解释道,“继续说吧。”
“……”段祁沨闷闷地睇了她一眼,心里总觉得别扭。
紫云领命之后,便以“忆萱”这一青楼女子的身份待在流连居,说是一名卖艺不卖身的头牌花魁,其实是流连居真正的老板。深夜之时,她往来于无影宫和流连居之间,并招募了无影宫散布在皇城的宫众,在流连居密议,商讨应对策略。待到段祁沨以听曲为由来到流连居时,再将江湖中的最新情况汇报于他,并请示他的意思。
“那你和她商量无影宫的事情,干嘛,干嘛要……”晏双飞一回想起那次在门缝里瞅见的情景,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不知道,原来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那么喜欢他,那么在乎他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样的自己不是在吃醋又是什么呢?
“那日我听见廊道传来的脚步声,以为是朝廷那边派来监视我的人,才会同紫云演了那么一出戏。”段祁沨老实交代。当时听段铭回报,刚刚在门外偷看的是晏双飞,他也大吃一惊。如果知道是她,他决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虽然那个时候,他以为她是喜欢梁烜的。
“那,那到底……到底……”晏双飞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其实是想问,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把她抱在怀里,那个动作像极了亲吻——那么,到底是真的亲到了,还是单纯地只是“借位”呢?
段祁沨低头睇她,见她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不禁哑然失笑。
“没有,自始至终,我只亲过你一个女人。”
“谁稀罕被你亲了。”晏双飞挑眉,口是心非地装出不屑的口气。
段祁沨只是笑,也不再答话,手臂的力气又用大了几分。
二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房间里只听得到屋外黄鹂那依旧欢快的鸣叫,一排排音符绕梁跳跃,久久不肯散开。
“七七啊……”良久的沉默过后,段祁沨忍不住开口,提及了上次那一件让晏双飞伤心的事情。
如果他不说,吹画他们也会告诉她的。让吹画那古灵精把事情描述得面目全非,还不如主动承认“错误“呢。
“上一次,我绝非是故意利用你……只是,只是……”
“沨哥……”晏双飞伸手,轻轻贴在段祁沨的唇瓣之上,制止他继续往下说。碰上段祁沨不解的目光,晏双飞勾唇一笑,眨了眨眼睛,道:“沨哥,我明白的。”
“你……”段祁沨还是怕她多想,一把抓过她的手,认真地解释道:“我从未想过要利用你,只是皇命难违,又未料碰上那武班行刺,而你又突然出现……”
“沨哥,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了。”晏双飞心一疼,只得将头再一次紧埋在他的胸口。
若说当初误会他利用她,到现在这一刻,她也大致能够知晓他的苦衷。段祁沨根本不知道她认识洪升武班的人,更不会意料到她会为他们出头,又怎么会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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